沈婉儿很小心很小心的睁开眼睛。
她当真不太确定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萧政。
如果不是萧政而是贼,那她该怎么办?
如果是,那——萧政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就变成了一个没毛的动物?
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中,终于——
她睁开了眼睛!
从萧政那光光的头上开始往下看。
额头,有点像是萧政。
眉毛——没毛了,看不出来。
鼻梁——像。
脸颊——像。
眼睛——绝对是!
沈婉儿这下敢肯定了,因为萧政那双贼眼不停的朝着她胸口露出的肌肤上看去。
除了萧政那个贱男人,还有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看自己的?
看就算了,还在不停的舔舌头,就像看到了什么美食一样,恨不得凑上去舔两下。
沈婉儿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瞪着萧政的眼睛犹如火焰一般熊烈。
"呜呜呜..."沈婉儿拍着萧政捂着自己嘴的手掌,示意萧政将手拿开。
"看清楚了吗?"萧政问道。
"嗯嗯..."沈婉儿忙点头。
"那我放开你,你不会再大喊大叫了吧?"萧政问道。
沈婉儿狠狠的摇头。
"好,那我放开你。"萧政说道,随即放开手。
可是刚要拿开的时候,突然——
"啊!!"
萧政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原来,沈婉儿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快放手,哦,不,放嘴啊,痛,痛!"萧政连忙喊道。
沈婉儿又狠狠的咬了一下,眼神冷冷的瞪了萧政一眼,这才将萧政的手给放开,叫你那么猥琐,光看不够,还舔舌头,活该你被咬。
"你干嘛呢?"萧政吹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满的问道。
"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问你干嘛呢?"沈婉儿不悦。
"我能干嘛啊?我一进屋,你就大喊抓贼,我这不是没办法,这才捂住你,不让你大喊的吗?"萧政解释道。
"你的头发呢?你的眉毛呢?你的汗毛呢?"沈婉儿连续问道。
"额——。"萧政有些尴尬,挠头悻悻,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一看萧政那副囧样,沈婉儿顿时有些火大,在低头扫了一眼,却发现,萧政身上围着一件女人穿过的外套,还带着一种浓浓的女人香水味。
"你——。"沈婉儿确实忍不住要发飙了。
自己一个人左等右等,担忧萧政得要死,可是看萧政这副样子,很明显就是出去偷腥,被人家刮了毛,连衣服裤子都被收缴了。
难怪刚刚回来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原来是怕被自己给发现,亏得自己还担心的辗转反侧无法入面,感情自己担心得要死不活的时候,萧政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这种男人——
"出去,滚出去!"一向以来大度的沈婉儿也怒了。
她知道萧政在外面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可是只要萧政不做得太过于出格,她都不愿意去理会,毕竟哪有不偷腥的猫?哪有不喜欢享齐人之福的男人?
可是这次萧政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萧政见沈婉儿发火,知道这次可把沈婉儿给得罪惨了!
"婉儿,那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的。"萧政连忙解释道。
"出去,你不出去,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你不出去,我出去...。"沈婉儿怒不可遏,压根儿就不想看见萧政。
"额..."萧政委屈的吞了吞口水。
如果说,今天要是干了坏事儿被沈婉儿这样对待,那还想得过去。
可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是在修炼途中出了岔子,才导致自己的毛被烧光的。
然而,沈婉儿这时候正在火头上,也不肯听自己解释。
没办法,萧政只能瘪瘪嘴,准备转身出去,等沈婉儿气消了再来向她解释。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孙媳妇儿,出什么事儿了?你屋里进贼了吗?"门外,血修罗的声音响起。
萧政讶然——没想到刚刚沈婉儿的声音,还是惊动了隔壁的血修罗三人,现在三人已经聚在门口了。
萧政转头看了看沈婉儿,只见沈婉儿坐在床头,看见萧政扭头过来,立刻看向一边,甩都不甩萧政。
"..."萧政当真很憋屈啊!
"孙媳妇儿,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应,我可就让人进来了啊。"门外的血修罗催促道。
"那个,爷爷,没事儿,我和婉儿闹着玩儿呢。"萧政见血修罗说要冲进来,立刻阻止了。
开玩笑,要是自己现在这副囧样,让血修罗三人看到,以血修罗的那火爆的性格,不知道会被嘲笑成什么模样呢。
"萧政?"血修罗一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不闹和婉儿成误会了吗?现在好了,没事儿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萧政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继续,小声点啊,别吵着我们老人家睡觉了。"血修罗说道,随即转身离去,嘴上还喋喋不休的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疯狂,还玩起什么抓贼的游戏来了。"
...
血修罗三人离开,门口恢复了平静。
沈婉儿坐在床头,一句话不说,显然是还在生着闷气呢。
萧政挠挠头,转身走到床边,悻悻的说道:"婉儿,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会出现这副模样,并不是出去干了什么坏事儿,是因为——我修炼出岔子了,引火烧生,把自己的一副都烧了,连——连身上的毛都被烧光了,真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沈婉儿轻轻扭头,斜着目光扫了扫萧政,见萧政那副真诚委屈的模样,心头的气也稍稍弱了一些。
"那——是怎么回事儿?别告诉你,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沈婉儿冷冷的说道。
"这个——的确不是我捡的,是我从别人身上拔下来的。"萧政说道。
"嗯?"沈婉儿眉毛一竖,额头皱成一个川字型!
这个王八蛋,还说没干坏事儿?都把人家衣服给拔下来,这不叫坏事儿,还是好事儿吗?
一见沈婉儿皱眉,萧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纠正道:"这——不是我说的那样,这衣服,是,别人见我可怜,大冬天的衣不蔽体,这才脱给我遮羞的,不是我从别人身上拔的。"
"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沈婉儿说道。
"呼!"
萧政心头一松。
什么都不怕,就怕沈婉儿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只要沈婉儿愿意听自己解释,萧政就有办法洗脱自己的罪名。
"你先等等啊,婉儿,我刚刚被烧得很可怜,水分都被烧干了,让我喝口水缓解一下,再解释。"萧政说道,随即不管沈婉儿的反应,拿着被子,到饮水机前接水。
刚接了一杯水,准备喝下去的时候——
"不说清楚,别喝水!"沈婉儿斥道。
"额..."
萧政端着杯子的手,立刻一顿,看着杯子里的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看着萧政那副模样,沈婉儿也心有不忍,摆了摆手,说道:"赶快喝,喝了之后把事情讲清楚。"
"得令!"萧政如释大获!
端起杯子,也不管水冰凉,仰着头咕噜的一通灌了一杯下去。
"呼!"萧政终于缓了一口气。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沈婉儿问道。
"那个——婉儿,我还是口渴,能不能让我再喝一杯?我都快被烧得脱水了。"萧政恳求道。
"萧政,你——。"沈婉儿大怒!
"别,婉儿你别生气,我说,我说。"萧政连忙说道:"不过,我说了之后,你能让我喝水吗?"
"喝死你我也不管。"
"成交。"
紧接着,萧政将事情从头到尾给说了一遍,除了欧丽拉替他生了儿子这件事情隐瞒了之外,其他事情几乎都没有漏掉。
不是萧政要刻意瞒着沈婉儿,而是——如果现在说的话,估计暴怒中的沈婉儿会一脚把自己给踹出去,毕竟自己是她沈婉儿的未婚夫,这还没结婚,就带了一个私生子回来,任谁也受不了的。
想了想,萧政还是决定,等到沈婉儿平静了再说。
萧政说完之后,沈婉儿便沉默了下来。
似乎是在分析萧政说的是真是假。
良久——
"你说的都是真的?"沈婉儿问道。
"当然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萧政拍拍胸膛说道。
可是这一拍——用力过猛,把胯间缠着那件欧丽拉的衣服给震落了下去。
陡然——
萧政光秃秃的胯间,也路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那瘫软的小兄弟有点黝黑黝黑的,压根就看不出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噗嗤!"沈婉儿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看来萧政的确没有说谎,身上的毛是被火烧光的,而不是被人给剃掉了。
"额..."萧政心头尴尬不已,这——自己明明已经缠得很紧了,怎么又掉了呢?而且还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纯心害老子出丑。
"那个——婉儿,现在你相信了吧?"萧政有些羞的说道,蹲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衣服。
"你不是要喝水吗?现在随便你喝。"沈婉儿翻了翻白眼说道:"顺便,赶紧把你那小爬虫遮起来,这么大个人了,羞不羞?"
"..."萧政有些不服气了。
什么叫小爬虫啊?
这只是处在休眠期的狮子好不好?一旦它醒了,可就威风凛凛,杀得你片甲不留了。
原本还想遮起来的萧政,现在反倒不急了。
反正都被看见了,遮不遮也没什么关系,而且——沈婉儿不仅见过,还玩过呢。
于是乎,萧政懒得去捡衣服,就那么光着身子站在沈婉儿面前,左右摇摆了几下,晃得那小爬虫左右摇晃不已。
"你——。"沈婉儿脸色绯红,有些说不出话来,太贱了,有木有?
"哼!"萧政得意的哼了一声,这才大摇大摆的放水喝去。
走路的时候,还故意甩了甩屁股,看起来和流/氓完全没什么两样。
沈婉儿双拳捏得直哆嗦,拿着床上的枕头,刷的一下朝着萧政这个贱/人的后背甩了出去。
"嘭!"正在喝水的萧政中招,杯子里的水哗的一声灌满了萧政的口鼻眼耳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