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与徐爱华由考克斯办公室出来以后,相互之间望了一眼,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老头,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就真的只是找谢文聊了聊。
好吧,谢文心想,这老头也许是放长线钓大鱼。但自己这鱼, 也不是那么好钓的。
亏得自己接到电话以后,还做了好几个预桉。此次约见,说不定还真是这老头心血来潮之举。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件好事。
“谢文先生,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
考克斯的助理约翰,把谢文和徐爱华送到了办公楼门口。
曹县和谭应菊已经把车停在了大楼门口,在等待谢文。
“约翰先生,中国有句俗话,叫一回生二回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希望你有时间的时候,来纽约玩,我请你喝酒。”
现在谢文的心情很放松,握着约翰的手,当面向他发出了邀请。
“我听过中国这句俗话,一回生二回熟。你说的没错,谢文先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我相信我们会有见面的机会的。
你在纽约,其他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在金融市场,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非常的感谢你,约翰先生, 有您这句话我底气就足了。哪怕你没有时间去纽约,我们之间也可以相互多多的联系与沟通。
麻烦你告诉一下考克斯主席, 我也邀请他来纽约做客, 给我们一个款待的机会。”谢文跟约翰说道。
与约翰分手告别以后,一行人上了总统一号。
“老板,今天的会面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徐爱华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想的,就把我从纽约叫到华盛顿聊了两个小时的天,竟然没有提任何的要求。难道,他真的就是想当面感谢我一下?”
谢文直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考克斯是什么意思。
“老板,还真有这个可能。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在他这个位置上,估计每天也是过得胆战心惊。他也许希望与你拉好关系,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
徐爱华这么一分析,谢文觉得也有点道理。见面以后,两个人相互之间就由生变熟,真有什么事他也好开口。
不过他的态度,也等于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短期内是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了。那么该做多就做多,该做空就做空,趁这机会多赚一点钱。
谢文心里这么一想, 早先绷紧的神经就松驰下来,心情也好多了。
“好了,现在我们的事情也办完了。既然来到了华盛顿, 该去玩的地方咱们就去玩,该去买的东西咱们就去买。
现在车已经开出来了,又方便,咱们也不急着回酒店。徐爱华你是熟悉华盛顿的,今天我们几个人都听你的安排。”
“老板,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纽约?”
“今天是十二号,我们明天回去,中途停一下费城。家里没什么事的话,我们明天晚上可以在费城睡一晚,后天回纽约,然后再准备回国。”
谢文心想,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徐三元在家里面,把该做的工作都已经做完。难得出来一次,就在华盛顿和费城逛一逛,等于给自己放个假。
“老板,我们都听你的安排。”徐爱华说道。
“现在十一点多钟,我们就先去中国城,在中国城吃完午饭,下午就去看看景点,由我们徐总当导游。”
“昨天我们看了华盛顿纪念碑,白宫,还有林肯纪念堂。下午的行程,我计划一下,只去几个主要的景点。”
“行,你慢慢的想,不耽误你开车。”
由于徐爱华熟悉华盛顿,所以又承担了司机的角色。
“老板今天谈的怎么样?”坐在谢文边上的曹县问道。
“预想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聊了一下次贷危机。”
“这老头还真有点意思,把我们从纽约叫过来就聊聊天。”曹县听谢文这么说,都有点不敢相信。
“或许就是他一时兴起,也或许还有什么后手我们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从今天的结果来看,对我们也有利无害。”
谢文慢慢的说道。
在谢文的看来,考克斯与周老一样。他们这个位置,一般应该很少直接与投资者发生交集。
自己也不知道是烧了高香还是怎么回事,在国内和国外竟然都与资本界的大老发生了联系。
如果这个时候在国内,谢文真的打算跑到老家,去祖坟上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在冒青烟。
“老板,中国城已经到了。”徐爱华把车速慢慢的降下来。
“车要停在外面吗?”曹县问徐爱华。
“不需要,里面可以停车。你们从这里下车,看一看牌楼。我去里面停好车,马上就出来。”徐爱华说道。
“行,那我们就在这下车,徐爱华,你相机带了没有?”
谢文问徐爱华。
“带了带了,今天肯定不会忘记,曹县,相机给你。”
徐爱华在门口停下车,等谢文他们下车以后,又把相机拿了出来递给曹县。
“你们先照相,我停好车就出来。”徐爱华说完,把车开了进去。
“这牌楼还蛮气派呀,中国城这几个字写得也很好。这应该是哪位名人写的吧?”
谢文三人站在牌楼前,很感慨的说道。
“三个小伙子,你们是从国内来的吧?”
谢文他们正在欣赏牌楼,边上有个老头,操看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问谢文他们。
“老大爷,你好。我们在纽约工作,不过我们确实是从国内过来的。”
谢文看了一眼老头,跟章老差不多的年纪。应该也是七十多八十岁的老人了。精神很好,看来身体也不错。
“第一次来华盛顿?”
“是呀,我们昨天过来的。到华盛顿来办点事,顺便旅游一下。老人家,这牌楼看上去,建造的时间不太久啊。”
“这牌楼是一九八四年的时候,京城和华盛顿结为友好城市,京城政府花了一百万米元修建的。”
“是这样啊,八四年的一百万米元还是很值钱的。那中国城这三个字,是谁题写的?”谢文又问道。
“书画家吴作人先生题的名字。”
“听您老说话,应该是京城人吧?您老这么清楚,应该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了吧?”
谢文问道。
“小伙子你说对了,我是京城人,我小孩在华盛顿工作,我退休以后,就过来帮忙带孙子,这一带就是二十多年。”
“您老退休了以后再过来,又待了二十多年,那您老高寿啊。”
“什么高寿,那是说得好听。说的不好听的,就叫老不死。”
老头子边笑边说,谢文和曹县他们听老头子这么说自嘲,也都笑了起来。
谢文心想,这老人家还真不像八十多岁的年纪,精神和心态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