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沉思了一会儿,问老覃。
“老覃,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听从桑老的安排?”
“不错,我是这么认为的对对,你应该有好处。当然,更多的是,对国家有好处。这也正是我和三老所期望的。”老覃很认真的说道。
“我这一次回来也是准备好好的和三老聊一聊这个事情,说句实在话,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刚才我跟你说了一下我的担心,除此之外,我主要还有一个担心的地方。”谢文说道。
“你说说看。”老覃把手上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掉。
“我和我的公司现在的情况应该比较特殊,暂时来看,没有什么影响,以后会不会出现其他的状况?”
“你的问题确实比较复杂,严格的来讲,你可以在国有企业任职,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你又有自己的私人产业,这个上面好像也没有明确的界定,至少目前没有有关的文件精神。
你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个问题确实要向上面报备一下,免得以后有什么麻烦。”
老覃认真的想了一下,谢文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老谢,你现在的股份能不能转让?”老覃问道。
“股份转让?”谢文愣了一下。
“老覃,股份转让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是我能够转给谁?现在我的第一继承人就是我女儿,要转的话,就要全部转到我女儿的名下。
当然,这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上面有这个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转。”谢文说道。
“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吧,先看看上面的反应怎么样,我想桑老肯定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既然没有提出来,那证明他应该已经和有关领导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你现在的身份非同小可,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
“我哪有什么身份?”谢文说道。
“谢大老板,也不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装,还是真的不知道。自从福布斯公开你的信息之后,你现在的身份与以前可以说是有天地之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个问题我想过,变化肯定是有的,但是也没有那么夸张。”谢文有一些不以为然。
“你呀……”老覃看着谢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现在面对你的时候,都有一点压力在里面。
现在看来谢文就是一个纯粹的投资家,对于其他方面的认知,还停留在表象上。
像谢文这么雄厚的家底,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属于重点监控或者拉拢的对象。
“老谢,听说你这段时间又去了一次米国,你今后今年得少去,待在国内或者在香港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多少还是要注意一点风险。”老覃对谢文说。
“不至于吧,没有这么夸张吧?最多是冻结我在米国的资产,还不至于针对我本人有什么行动吧?”
“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好,有些时候你不要太天真。他们想要动你,随时都可以想出无数种的借口。”
是啊,谢文突然想到重生以前,任大小姐在加拿大的遭遇,心想自己可能是有一点太大意了,老覃提醒得不错。
“老覃,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好自己人身安全的。”
“关注你自身的安全还不够,我劝你把你最重要的人还有资产向国内逐步转移。
那边可以留一部分资产,也可以留一部分人员继续公司的运作。转移人员和财产的时候,也不要做得太明显。”老覃继续说道。
现在我心里面最重要的人那就是刘晓梅了,肚子里面还有自己两个儿子。其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大嫂和侄儿,以及其他的员工,想必他们也没有动手的理由和必要。
谢文心想,看来这个问题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把刘晓梅接回国,让她到深圳或者京城待产,安全系数也许更高。
在米国生小孩,是掌控在别人手上,也许真的不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
“老谢,有个事情问你一下,那个江楠和雷洁只是你的同班同学?”老覃眼睛盯着谢文,很慎重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她们两人是我的小学同班同学,很多年没见了,这次回去以后,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才见面。”
“没有其他的关系就好,谢文,这一点上,我还是要很认真的跟你说。
原来的事情就算了,刘晓梅也好,肖婷婷也好,徐爱华也好,这些都是你的过去。
但是,我们希望你不要有这样的未来。
我这么说,你也许心里面不高兴,但是作为你的兄弟,有些话我还是得实话实说,直说。”老覃很认真的说道。
“老覃,我很高兴你这么提醒我。你把我当兄弟才这么跟我说,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你放心,这样的问题再也不可能出现了。说句实在的,在这方面,我还真的是属于被动型。”谢文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老覃听谢文这么说,咧着嘴笑了起来。
“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要不然的话,就凭你这一条,桑老会考虑让你来京城工作吗?”
谢文也笑了起来,“老覃不怕你笑话,有句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别胡扯,这句话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现在是情场得意,资产也得意。得意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忘形。”
“我不会的,老覃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谢文又递给老覃一支香烟,两个人点燃抽了起来。
“你那个叫江楠的同学,三十来岁就能当县委宣传部部长,看样子工作能力还不错。”老覃抽了一口烟,说道。
“她今年也三十四五了吧?也不算年轻啊,像她这个年龄,这个级别的干部应该有不少。”谢文说道。
“那是相对而言,女同志一般能够在这个年龄段做到这个职务的不多。说明她工作能力很不错,不像上面的工作人员提拔那么容易。”
老覃说的没错,俗话说,京城的官大,深圳的钱多。在街上随便遇上一个人,说不定就是科级处级干部。
“她人品怎么样?”老覃好像很随意的问道。
谢文听见老覃这么问,突然之间觉得有一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