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风吟偶尔提起瑞公子的时候,眼底全部都是空落落的感觉,仿佛这个人此生没有带给她多大的快感。
只有穆辞知晓她是在逢场作戏,而穆辞也愿意陪同她逢场作戏一般。
云墨看的有些骚之以鼻,但是瞧着自家主子没有任何动静,云墨也就不动声色,毕竟穆辞的心思,云墨有时候也看不懂。
“还请风吟姑娘不必太过于在意,家弟就是那样的性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穆辞并不贪杯,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下肚了两杯。
她深吸了一口气,连着余光都不住地落在穆辞的身上,想要知晓这个突然探访的客人是从何而来。
他今日为何偏偏来的这桃花酿喝酒,要知晓月风吟不是什么客人都接待。
可是面前的穆辞她再清楚不过,如果拒绝了穆辞是什么样的后果,月风吟不敢想象。
她只是清楚他如今怀疑她的身份,一直派人暗中调查。
可惜主人的能力太过于强大,才没有让来人得了手一般。
那烈骁是穆辞身边最得力的属下,每日跟随在她身边来无影去无踪,她也查询不到踪迹。
只是知晓烈骁的身份是被掩藏着的,若是想要知晓一时恐怕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她不知晓烈骁在何处观察她,只是知晓她近旁有人。
“公子,要不要试一试本店的新酒?”
月风吟眉宇间带着一抹神秘,她想要将着穆辞心尖上的神秘也**起来,惹得穆辞一阵心动。
像穆辞这样的人总归是爱酒的,逃不得。
“什么好酒?”穆辞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好好的桃花酿里还卖的别的酒着实让穆辞好奇。
而一旁馋嘴的家伙怕是比着他还有兴趣,云墨虽然口口声声说的月风吟不是什么好人,那酿出来的桃花酿必然灌了什么迷魂汤。
而那一日将军府他跟着穆辞也没有喝一杯,今日竟然来了兴趣一般。
“梅花,是腊月寒冬新取下来的梅,芳香扑鼻,最适合入酒。”
月风吟是懂酒的行家这一点可不是装出来的,若是没有几年的本事很难酿制出上好的酒品。
只是这酿酒的本事出自何家,他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呈上来吧。”穆辞也不客气举止之间全是豪放。
在月风吟背对着他的时候,他察觉出月风吟后面脖子处的一朵红花,太过于惹眼。
而那朵红花散发着香气正是月风吟身上的酒香,穆辞仿佛在哪里闻过。
脑海里闪烁过一阵阵图片,那花是南越才有的品种,又怎么会在这里流传,在月风吟的身上。
穆辞眸光一转,只觉得月风吟同着南越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南越同着大宣一向是交好的,是这众多国家中唯一关系维持的不错的两国。
这几十年里,南越依附大宣对大宣恭恭敬敬,未曾有过半分失礼数的地方。
人人都说南越的老国主是个明君,如今驾崩,新帝登基却卧病不起。
如今已经两个月有余,着实让人担心了去。
父皇曾经派人去看过,却都是无功而返,被派遣了回来,只是说的那南越的国主感谢皇帝的慰问。
只是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失了礼数,毕竟他只是小小的南越国国主,不能够让大宣皇帝如此费心。
而父皇也真的没有再理会此事,毕竟也是不大的事情,能够不理会便不理会了去。
穆辞离开的时候一直在怀疑此事,而没有看到身后月风吟眼底的笑意。
主人果然是聪明的,猜想的清阳王殿下总是有一日会到的她这里来,才给了她足够的机会。
主人利用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让的她做这样的事情,只觉得穆辞那样聪明的人,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
“呵,也不过是一个聪明人罢了。”月风吟并不放在眼里,只觉得清阳王殿下也不过如此。
她继续做的自己的事情了。
而回到深宫里的清阳王,让人取过来南越进贡的红花,这种话色泽鲜艳,名唤百日红。
花朵十年开一次,足足红透白日也不会凋零便是此花的神奇之处。
然而此花奇香无比,用着镊子捏碎花枝挤压出来的鲜红枝叶,如同人的鲜血一般赤红,瞧得穆辞眼底也是火红一片。
“这是跟高公公那里要的。”云墨口中的高公公自然是皇帝近前的高德海。
这南越向来敬重大宣,送来两盆百日红,如今瞧着日子已经过了六七十日还依旧鲜红。
另一旁已经有宫女备至好了那些东西,只等待着清阳王殿下享用。
听闻这花枝泡澡,足足十日浑身奇香。
穆辞目光流转,那月风吟身上日日都是此等奇怪的香气,上一次也是如此。
可这百日红在南越比较难得,在大宣更是仅此两盆。
而这两盆都摆在皇宫的御书房中,供皇帝观赏。
他知晓若是父皇心情好了,还会将着这花瓣赠与宫中的妃子,不过赠与的人数和个数宫中的女官都是有记载的,绝对不会流入宫外更不会落入月风吟这一个卖酒女身上。
穆辞心中有些拿捏不定,这月风吟每日身上用的红花还有那背后的鲜明怕是只有南越贵族才能享用。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