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沈幼芙，不是别人，又怎么会，望而却步，沈幼芙只有得不到和必须得到两个极端，“那又有几个人，得到了第二份？”沈幼芙挑着眉，那眉眼都仿佛带着生气一般，令人着迷，一颦一笑，都有着她的风采。
“三人。”老朽回答，距今，第一个还没有，看来，老朽的问题，还有难度。
“还要继续吗？”老朽可没有耐心，后面还有好多人排着，那些人，也是在催促，也有不少，带着看戏神情的。
“继续吧。”穆辞淡淡回道，她并不觉得难，小儿科的东西，无需思考。
他自幼将自己锁在宫中，他的寝宫，逼着自己读书百卷，千卷，将着那里面的知识，直到读懂其中的意思，会运用为止，这其中的情况，只有他自己有体会。
那藏书阁的书，早就被他翻了两三遍，这么多年。他有空就去看一看，在宫人眼中，俨然就是一个书呆子皇子，没有多大出息和用处。
“好，有骨气。”老朽就喜欢这个样子的。
“听好了，我下面这道题目，并不是灯谜。”没有一个挑战到第三题，仅有的三个，也选择了放弃。
他们觉得，老朽会故意刁难他们，便放弃了。
“我这第三个问题，很简单。”说的众人一片无声，连着素云，也诧异，不是灯谜，那为何要问。
“说吧，无碍。”穆辞并不管是不是灯谜，那不是他的问题，他只要回答了便好。
“如果，必须让你放弃最重要一样东西，当你身边的女人和这样东西不能权衡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
老朽觉得，此男子虽然隐晦，但他依旧可以感受到穆辞极大的城府。
同着野心没有关系，而是穆辞，此人内心在想什么，他到底需要什么，他心里如何做想。
这是老朽给穆辞的问题，也是老朽想要知晓的，他对每一个人的问题都不同，就看着那些人如何回答。
众人底下，窃窃私语，嘀嘀咕咕，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
“必须认真回我，想必两人今日共同前来，也都是因为，彼此在对方心中的目的，你回答的真不真切，老朽都可以感受的到。”
活了几十年的人，大风大浪嗯都经历过了，也看的通透，老朽自问，这世间，纯粹的感情是什么，他看不透。
穆辞转身瞧着沈幼芙，目光真切，只是这一眼，其中的炽热，只有沈幼芙心里清楚。
沈幼芙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已经见过了穆辞的选择，对于穆辞而言，江山有多么重要，只有穆辞自己清楚。
而沈幼芙作为旁人，当然也知道，江山对于沈幼芙而言，还是有一定的意义，她到死，都不清楚，穆辞为何要夺得江山。
不过，后来，还是为了她，放弃了，她看见，穆辞放弃时，目光里，微微发暗的神情，还有当时，云墨对她的厌恶和恨。
那种神情，真真切切，隔着一世，还可以感受的到。
“最重要的便是她，既然两者不可以兼得，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物没了，可以再争取，人没了，就彻底没了，懊恼也无用，老先生比我多活了半辈子，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问此话的人，若是没有故事，穆辞不相信。
他恐怕是自己不清楚，又或者是对什么迷茫，才想要问问题，通过别人的答案，来找到自己的答案。
果然，老朽看着穆辞的目光，带着欣赏，“你回答了老朽压在心里的问题，几十年了，老朽明明也懂得道理。如今才想通，这盏灯归你了。”
老朽将着这盏灯亲手放在了穆辞的手中，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看着穆辞，“若是姑娘你呢？”
他并没有让沈幼芙和穆辞离开，而是问了沈幼芙一句相同的问题。
沈幼芙没有准备好，顿时诧异住了目光，她站在那里，一副愣住的神情。
沈幼芙收拾好心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起码，在老朽问穆辞的时候，她想到的是穆辞的做法，和穆辞的心声。
沈幼芙眼里，穆辞大抵是那种，不爱说话，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的一个人，他表面上，永远都是冷冷淡淡，偶尔的趣意，也不过是在心情很好的时候。
沈幼芙心里如何想的，只有沈幼芙自己清楚，她对穆辞，是什么样的，从一开始，不熟，到相识，再到旧识，利用穆辞对她的心意，恳请穆辞放手。
一直以来，都是穆辞，一次次的，为她，她为穆辞做了什么，这一世，又做了什么，沈幼芙仿佛并没有看见自己做了什么。
“我想，那时候，我可能和他一样。”沈幼芙淡定说了一个中肯的回答，老朽含着笑，不说话，轻轻拍打穆辞的肩膀。
“姑娘是个好姑娘，心如何，老朽就不清楚了。”他朗声的消息，充斥着四周，进去沈幼芙的耳中，沈幼芙微微一颤，似是想要再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