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被苏牧问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羞怯的看着楚月玄,想要说话,但又被对方身上那股难以近人的气质所阻。
他欲言又止!
这样,一直都是迟云澈在和这颜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苏牧则是无心理会,他眼睛一亮,却见不远处冷萧然正冲着他招手。
苏牧在这待着也是无聊,索性就走了过去。
“你的眼睛?”苏牧过去之后,刚要说话,忽然发现冷萧然的那对眼睛出奇的迷人,淡淡的金光蕴于幽瞳,金光流转间他似乎看到了很多东西。
“你,有危险!”冷萧然眉头微皱,他眼睛眨了眨,那层金光已渐渐隐没,他看着苏牧,神情凝重的道。
“恩,很有眼光嘛!”
苏牧不以为意,他自然知道冷萧然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冷萧然有些惊讶,他死死的盯着苏牧,那一丝丝粗细不一的黑线缠绕他的全身,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苏牧点点头,忽然亮起洁白的皓腕,那跟红绳此刻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
冷萧然只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物,心里直叹怪不得苏牧听到自己的话没有问下去。
“你难道不害怕么?”冷萧然看着眼前依旧笑的爽朗的男孩儿,有些不解的问道,这生死之劫很少有人会遇上的。
苏牧摇摇头,他抬头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冷萧然眼现迷茫之色,眼睛刹那间流光溢彩,美丽的光晕自眼中脱离。
“你还是停手吧,会赛就要开始了!”
苏牧伸手捂住了冷萧然的眼睛,阻止他继续运功,虽然他知道冷萧然可以看到一些未来之事,可他担心冷萧然看那些东西会受到天地命数的惩罚。
冷萧然不在意的笑笑:“学院的比赛么,左右这冠军是落不到我头上了,如果我看到的东西可以帮助到你,那也算是值得了!”他温柔的拉开苏牧的手。
与此同时,苏牧只觉的身不由己,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冷萧然眼睛上散发的光芒。
冷萧然忽然叹了口气,收回外放的能量,而苏牧也一下回过神来,奇怪,刚刚他明明是要阻止冷萧然的,怎么会忘了。
他有些惊疑的看向冷萧然,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冷萧然将那些光芒尽收眼里,眼睛眨了眨。
“放心,我没事!”他对上苏牧担心的眼睛,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虽然刚刚消耗很大,可却并没有损害本元,这点消耗只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你,刚刚,可看到了什么?”苏牧发现冷萧然的眼神有些古怪,不时闪过迷茫之色,心不由得一沉。
“我方才利用魔瞳的力量探索你身上那些死气之时,确实看到了一组画面,但却极为模糊!”冷萧然顿了顿,出声道。
“什么画面?”苏牧感觉手腕那股力量呈现躁动之势,他有些不耐的甩了下手。
“红色,一望无际的红色,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那种力量很强大,即便是整个灵界也几乎是不存在的!”冷萧然有些担心的道,难道那就是苏牧要经历的劫难么。
“你,真的没有事么?”苏牧可是知道但凡是看到天机之人都会受到惩罚,冷萧然居然为了他动用魔瞳之力窥探未知之事,如果是过去之事倒也罢了,可未来只有天可以掌握,非人力所能抗衡!
“真的没事,我只是利用魔瞳在探测你身上的那些死气,看到的画面不过是那些死气所反馈的信息,并没有直接去动用力量,再说,如今的我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冷萧然苦笑道,若他如今真有那般本事,自然会将事情弄个明白!
苏牧稍稍放下心来,感激的看向冷萧然,心里琢磨着他的话,一望无际的红色,那代表着是什么,是杀戮么?
“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啊!”
楚月凝老远就看到二人刚才的亲昵状,如果不是哥哥拦着他,他早就过来,他非常愤怒的看向苏牧,什么嘛,居然伸手去捂冷萧然的眼睛!
“没什么,一些琐事!”冷萧然笑笑,楚月凝的那点小心思傻瓜才会看不出来。
“琐事,那你们接着说,接着说!”楚月凝拉着苏牧的手,很亲密的冲冷萧然说道。
“说完了!”冷萧然冲着楚月凝办了个鬼脸,而后就转身离开,他忽然回头,神色郑重的看向苏牧:“总之,你要小心!”
苏牧点点头,劫难到来,这些死气一定会蔓延至他的全身,只要他成功破劫,死气自然烟消云散。
过来好一会儿,几人按照院长的吩咐纷纷来到盛铃学院比赛的场地,正中央,屹立着一个十米圆台,占地方方园几百米,台下人声鼎沸,此次参赛之人不下百人,由于此次会赛奖励丰厚,而且打破以往限制,以往会赛都是只有前十名有奖励。
而这一回只要足够努力,资质不错,能得到三位院师的认可,都可以得到一些奖励,是以很多没落的小学院都派遣了一些弟子前来参加。
这样一个赛场显然是不够的,所以这次盛铃学院新增了两个赛场。
三大学院的院长坐在首位,其他学院院长分别落座于高台两侧的位子上,台下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这一切无不揭示着学生们激动的心情。
盛铃学院的院长成夜起身说了一些激励人心的话,以及比赛的规则,而后就高声宣布:“下面有请大家排好队,此次会赛经商量,和以往一样采取抽签决定对手!”
他话音刚落,盛铃学院的孤月院师已是带领着一干院师上前,这几位院师每人手中一个圆筒,里面是被灵力掩盖住气息的竹签,为避免有学生利用神通捣鬼,所以这些竹签是由几大院师亲手检查过的。
“好,学生们,现在请你们逐一上前抽签!”孤月清了清嗓子,声音以无上真元送至每一个学员的耳中。
苏牧跟着人群,来到孤月院师的跟前,顺手拈了一支,而后看也不看就将那竹签丢在台桌上面,专门做记录的院师提笔将苏牧的名字写在了一个号码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