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身影,左丘坛内心不免有些急躁,目光所至,皆为烦郁,“这些貌似并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模棱两可的话语,更让梁意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她发言也更加大胆了些。
梁意往前走了一步,轻笑询问着,“小女若是猜的不错,国师心中定然是有帝姬的。”
左丘坛皱起眉头,他被梁意一直问东问西给问的很是烦躁,但碍于对方乃是宋芷妤招来的人,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
至于她那一番话,他愣了许久,的确是说到他心里去了,但也说明不了什么。
虽然他们二人目前乃是夫妻,但宋芷妤到底心不心悦自己,他不得而知。
梁意瞧着,忍不住笑出声,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她轻咳片刻,就为左丘坛指了一条明路,“帝姬貌似是有话与宿大人要说,就约在城东的船上。”
“谢了。”
皎月当空,小船漂浮,女子身穿束衣,男子同是,二人背着皎月,站在船尖头处,四目相对,大抵有许多话要讲。
“今夜约你出来见面,不过是想与你解释白日的那行为。”宋芷妤抿了抿嘴,虽说先前宿之州误以为那一把利剑是自己为了打听谢不语而送的。
但再怎么说,宿之州都是她关系较好的朋友,这点她还是要解释一下,以免日后对尴尬。
“本是以为你还在生我气,不过没一会就收到你派人寄过来的信,我这才知道那时候只是个误会罢了。”
此刻,疾风袭过,带动溪水向一个方向冒过去,船只就在这水源冒去的途径,正好给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船只晃动,宋芷妤身形不稳,脚步在原地踉跄几步,就在她本以为自己稳住脚跟了,却因为一个波浪,整个人朝前扑去。
她惊呼一道,连忙抓住面前人的衣襟,这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不远处。
左丘坛顺着梁意的指示朝着这边走来,他看着堂堂溪水流向远方,不远处一船只上点着一灯笼出现在自己眼中。
他仔细端详一看,就看清船只上的二人就是宋芷妤和宿之州。
下一刻,左丘坛就见宋芷妤扑入对方的怀中,宿之州顺势揽住宋芷妤细瘦的腰肢,二人怎么看都显得格外的甜蜜。
而他孤身站在此处,好似自己就是那个打搅他们二人甜蜜时刻的坏人一般。
左丘坛眼底深处含着落寞,他抿着嘴巴,自然垂在双腿边的手悄然握紧,他咬着牙,想做些什么。
可对方乃是宋芷妤,他能做些什么?
他受伤的低着头,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如同一个笑话。
左丘坛想着想着,双腿忍不住往后走了几步,他最后看了一眼宋芷妤那方向,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一点留恋都未曾有,他怕自己忍不住在多看几眼。
船只不再颠簸,宋芷妤不好意思的从宿之州都怀中退了出来,她略有尴尬的对着宿之州笑了笑。
闻着空气中时有时无的花香,宿之州内心很是害羞,他低下头,仓促的想遮掩住自己脸上的红晕。
但好在现在乃是半夜,视线受阻,宋芷妤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方才算是抱歉了,那船只颠簸,我一时间没站稳脚跟,这才导致这般。”
宿之州摇了摇头,回应着,“无碍,不过先前那件事情是我误会你了,那利剑我也已找回了。”
说的同时,宿之州左手轻微抬起,露出自己腰间别着的一把利剑。
在皎月的照耀下,利剑上的寒光犹如在闪爆一切。
宋芷妤眉眼弯弯,眼尾上挑的看着宿之州,耳边的青丝垂了下来,她不由得用指尖轻挑起。
她属实没想到,宿之州竟真会将那利剑给找回,这种能放在心尖上的感受,让她很是喜欢。
可一想到谢不语的处境,随之联想到谢不语如今的处境变成这一副模样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
方才的欢喜一扫而空,宋芷妤抿了抿嘴,酝酿片刻,“那今日本殿再次问一次,谢不语如今如何了?先前赌气离开后,由于各种碎杂的事情,我倒是忘记了他现在的处境。”
闻言,宿之州愣了愣,他微微偏头思索片刻,表情带着一丝严肃,双手环抱着,认真道:“毕竟宋明采是对他起了疑心这才这般,不过近段时间,我是真不知谢不语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高冷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无奈,“她多次交代任务,几乎都是关于你,但我并未完成,所以当下大概也把我也一并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