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那看什么戏啊,赶紧过来帮忙!”
突然,一道身影从侍卫的身边经过,直奔宋明采等人。
德顺抬起脚用力的踹了过去,直接将人踹飞一米远,宿之晗狼狈的倒在地上,头发略为凌乱。
她颤抖的抬起脑袋,感觉自己的肚子痛到极致,但一想到宋明采,她颤颤巍巍的抬起脑袋,对宋明采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
德顺拉过宋明采的手背,低头看着她手臂上的情况,见她洁白的手臂上多出牙印,甚至还渗透着血。
顺着手臂往上,德顺看着宋明采委屈巴巴的神色,心中的怒火更为燃烧,他咬了咬牙,低声安抚几句,这才大步朝着地上的宿之晗走去。
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再次踹在她的肚子上,不但如此,德顺挥起拳头往宿之晗的脸上挥了几拳。
后者嘴角渗出血迹,德顺突然看见什么,挥舞的拳头突然停下,他见宿之晗耳边有些许奇怪,皱着眉头伸手想要将那东西撕开。
意识变得模糊,宿之晗感觉有人在触碰她脸上的东西,条件反射的想要捂住,可在与德顺推搡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顺势脱落下来。
德顺不敢置信的拿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宋明采更甚,她眼尖瞧见,立刻大步走了过来,她蹲下来将地上不省人事的人的脸给掰过来一看,这才认清了地上的人乃是宿之晗。
难怪,她就奇怪宋芷妤怎会这般不耐打,先前可见她武力厉害,若是迎上德顺,定然能过上几招,她这才在德顺来的时候躲得远远的。
现先前宋芷妤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还深深刻入自己的脑海中。
她意识到自己被骗,气的想往地上的宿之晗身上踹上几脚,可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转。
宋明采让德顺给自己找来纸和笔和飞鸽,她提着自己的袖子,往宣纸上写下几笔,便卷起来,塞到飞鸽腿上的信筒中。
她将飞鸽拿在手中,小步走到窗边,将飞鸽往外一抛,飞鸽扑腾几下翅膀,这才稳稳往一个方向飞去。
宋芷妤已经睡下,宿之洲也不愿与谢不语在一间屋子里待着,便走出门去外边透透风。
他耳朵动了动,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眼看向天空,一只飞鸽正扑着翅膀朝着自己这边飞来。
飞鸽在宿之洲的脑袋上飞旋盘转,最终落在宿之洲的肩膀上,它低头轻啄几口他的肩膀,等待信条取出。
宿之洲单手将信鸽腿上的信条取出,他认得这信鸽乃是宋明采的信鸽,也明白宋明采定然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他拉开信条,垂眼将信条中的内容看完。
“宋芷妤为了活命,暗中给宿之晗换脸!如今皇宫中被囚禁的人乃是宿之晗,她要置于她与死地!”
宿之洲瞳孔一震,他手中捏着那信条,头则是转头看向一间房间,那是宋芷妤待的房间。
若宋明采说的没错的话,那此刻披着宿之晗的脸就是宋芷妤!
他回想到自己将人救出男子之手的那个晚上,宿之晗就表现的好似他是陌生人一样,根本就不与自己亲近。
想到这里,宿之洲大概相信宋明采所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
翌日。
宿之洲将食物带进宋芷妤的房间,他放置在桌面上,转头对着宋芷妤的背影喊道:“之晗,过来吃饭了。”
许是还不适应这个称呼,过了好一会时间宋芷妤才应声回应。
宿之洲就看着她乖巧的走到木桌边坐下吃饭,一口一口乖巧的不得了。
他耳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字眼,抿了抿嘴,微微俯身试探询问,“妹妹,先前兄长送你的胭脂可还在?”
他手略为有些颤抖,倘若眼前的人直接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那便是宋芷妤没错了。
宋芷妤闻言,眨了眨眼睛,她能感受得到自己身边男子热情的目光,可自己脑海中对于他的记忆真是一片空白。
她轻咬着筷子,酝酿一番,这才面含歉意讲道:“抱歉,我前些日子脑袋受了伤,根本记不起来,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着实将宿之洲给弄愣住了,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略为思索片刻,最后退出房间,来到另外一件房间,与谢不语透露宋芷妤的异常,“之晗什么都不记得了,得请个郎中才是。”
谢不语瞬间沉默,他望着宋芷妤的房间,沉思片刻,“那先请郎中,此次路程也不急,先给妹妹请个郎中,毕竟也说不准她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