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擅长劫掠女子,可惜上次走的太匆忙了些。”
“你是来救人的?你很在意她。”天泽问。
“不,我不在意。”卫庄回答的干净利落。
“像你这样的人,本不该忽略掉诱饵周围的陷阱。”天泽道,显然他们也知道无双鬼智商上的缺陷,早就做好埋伏,只能猎物入网。
“因为这个陷阱很老套,可以忽略。”卫庄言语轻蔑。
“我要带她走!”
“呵呵。”天泽轻笑,“忽略你的对手是愚蠢的。”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爆发战斗,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红莲突然开口了。
“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说你不在意我?”
红莲大步走到卫庄身前,却又不越过天泽等人的警戒线。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堂堂韩国公主。”红莲怒气冲冲质问。
“我觉得你最好闭嘴。”卫庄冷酷到。
红莲震惊了,好似第一遇到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大胆,你居然敢叫我闭嘴。”
“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红莲说着,大步退回天泽阵营。
看着红莲的表现,在看愣住的卫庄,天泽等人笑了,心生感慨。
可能这就是女人吧。
“人家可不要跟你走,好没面子哦。”百毒王嬉笑。
“带回一个被怒火烧焦的公主,应该会让事情变得更遭。”天泽戏谑。
但说完,他却丢给卫庄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
“这算什么?”卫庄凝望天泽丢过来的小瓶。
“陷阱虽然老套,但依然会致命,既然我不杀你,就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卫庄沉默,看了看天泽等人,又看了看还在耍脾气的红莲,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看着卫庄走的干脆,红莲又不干了。
“喂,你给我站住,你不救人啦。”
卫庄没说话,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径直离开此地。
“这个家伙。”红莲更生气了。
“居然说不在意我,气死我了。”
“呵呵,小姑娘没眼力劲,他是骗你的。”百毒王哈哈大笑。
“什么?”红莲疑惑。
“他要是不在意你,就不服接那个瓶子。”
“真的?”
“老朽好歹吃过那么多饭,小姑娘,不要被表面的绝情掩盖了真实的内心。”
百毒王说着。
旁边天泽也开口,“一个人的内心不要去看他表面做的什么,要看他眼神表达的什么,流沙和百越并不是敌人。”
红莲一愣,心中有些明白,却又迷糊。
天泽没在解释,姒禹当着他的面毁掉他竭力追求的宝藏时,被毁掉的还有那不切实际的复国梦想。
诚然他天泽有非凡的实力,但在姒禹一次次提醒中,他从仇恨中醒悟,一个国家到底不是几个武者的世界,而是一群普通人的国度,他天泽就算把韩王杀了,没有民众基础,也休想复国。
这一点就像姬无夜,姬无夜掌握着韩国无上兵权,部下还有那么多好手,他为什么始终不敢篡位。
就是因为积累的人民意志不够,韩国大多数民众信的只有韩王安一脉,他姬无夜师出无名,赶马上架的结果就是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一个国家的经营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
刘备为什么要厚着脸皮与皇室攀亲戚,不就是为了一个名正言顺吗。
回到紫兰轩,卫庄把天泽给的瓶子展示给流沙的众人观看。
“在一场并不公平的交易中,拥有最多筹码的人,却选择与对手交换筹码。”卫庄开口。
“那么他想得到的这个筹码,就比他拥有的更加珍贵。”韩非道。
紫女拿起瓶子看了看,“看来,这是一个很特殊的瓶子。”
“这看上去像一个药瓶,而材质是专攻于王室的陶土,紫女姑娘曾推断,天泽被某种东西控制,而这...”
“应该就是天泽摆脱桎梏的关键。”
这是张良拿到瓶子又有新的发现,“韩兄请看。”
韩非仔细端详,看清瓶子上的蛇形纹路,惊讶道:“这是螣蛇?!”
“螣蛇传说中是一种长着翅膀的怪物,一半是龙,一半是蛇,飞腾在火焰的烟雾中,主宰人类的梦魇。”张良道。
“螣蛇主宰梦魇,却寄生在夜幕的深处,有趣的关联。”韩非若有所思。
“此瓶雕琢精细,非上等工匠不可出,印文陶技始于百越,这令我想起火雨山庄以石料工艺闻名,百越一等工匠聚集其内,然而当年巨变,这些工匠也同百越宝藏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张良开口。
“也许,他们来到了韩国。”韩非接过话题,“并被某位身份尊贵的人控制,雕刻了此瓶。”
看众人的推断指向宫内,紫女开口了,“既然你们说这瓶子来自宫内,不如让弄玉去调查。”
韩非点头,“可以。”
他接着看向卫庄,“至于那些石匠,卫庄兄,相信你不会袖手旁观。”
卫庄没回答,起身径直离开。
见此,韩非苦笑,“他还真是吝啬承诺。”
紫女轻笑,“可他从来不会让你失望。”
......
出了房门,卫庄准备去打探情况,旁边一个慵懒的声音叫住了他。
“卫庄这是去救人,还是害人?”
卫庄愣住,看向姒禹。
“紫兰轩在新郑经营那么多年,对于夜幕应该没人比你们更了解,但最近发生的事让我觉得你们似乎并没有实质的了解夜幕四凶将。”
“什么意思?”卫庄面无表情问。
“皑皑血衣侯,碧海潮女妖,石上翡翠虎,月下蓑衣客,你们对他们真的了解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卫庄目光凝视姒禹。
姒禹耸耸肩,看着紫兰轩略显冷清的大厅,悠悠开口,“平日这时候我该躺在阳光下聆听潮水的声音,今日到是清净。”
“你在说弄玉?!”
“给你提个醒而已,潮女妖是白亦非的表妹,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表妹?”紫女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同时走出来的还有韩非和张良。
“大家好啊,又见面了。”姒禹打着招呼。
“任剑火禹,我应该没说错吧。”韩非开口,目光炯炯的盯着姒禹,“作为嬴政的首席剑师,你却出现在新郑,实在让人费解。”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秦国待腻了,出来走走,恰好走到了韩国而已。”
“你知道些什么?”韩非问。
“我知道的很多很多,但我为什么要告死你?”姒禹微笑。
“那你来此为何?”
“只是不想听不到那么优美的琴声而已,去仔细了解一下血衣侯的来历吧,以九公子的力量应该不难。”
姒禹说完,挥挥手,和众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