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晚老师战绩斐然啊!打十个,啧啧。”
中午,嬴政三人,卫庄、紫女,一共五人围坐而席。
“还行,比不得尚公子,我那朵牡丹花还不错吧。”
嬴政眉头迅速跳动,使劲瞪了姒禹一眼,不敢在开口嘲讽。
五人沉默下来,最后还是卫庄开口缓解尴尬。
“新郑近来鬼兵劫饷闹的人心惶惶,尚公子这时候来此,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火禹老师说过,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此刻的乱局,也许是更好的机会呢。”
“火禹,老师?”卫庄眉头一挑,看向一脸嬉笑的姒禹。
能被嬴政尊称为老师,这任剑火禹到底有什么魅力。
单纯的剑术指导,可得不到这么高的称呼。
五人又陷入沉默。
到底不是亲密之人,彼此顾虑太多,加上在坐好几人性格使然,这话题是怎么都进行不下去。
“咕噜,咕噜。”
大口吞咽声让众人凝望。
“看着我干嘛,不是吃午饭吗?我早就饿了,我可是战斗了一宿。”
姒禹毫不知羞,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哼。”
嬴政冷哼一声,加入饭局,韩非才回到韩*国,需要观察的时间不少,不吃饭可没力气看戏。
有人带头,这局面就缓和下来。
不过每过一会儿,院子外就传来嬉闹声。
众人扭头,却见紫兰轩的好些姐妹在门口拉拉扯扯。
“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准外人进入这里吗?”
卫庄神情严肃,开口质问。
嬴政的安全很重要,要是出事,七国都会震动。
嬴政可以死,但决不能死在紫兰轩,也不能死在韩*国。
“我去看看。”
紫女起身,走到院子外。
没多久,紫女便一脸纠结的走了回来,那群莺莺燕燕也迅速消失。
“发生什么事了?”卫庄问。
紫女闻言,内心更是纠结,美目惊疑的看着姒禹。
“喂,美女,你什么眼神,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我正常消费来着。”
姒禹大口喝着美酒,撇清自己的罪责。
咚。
紫女没说话,而是把手上的一代物品丢掉姒禹面前。
“这是啥?”
姒禹一点都不带怕的,筷子一挑,包裹打开。
“咦,这不是我昨晚花出去的金币吗?不是吧,难道是假的?没可能啊,我检查过的。”
姒禹狐疑的看向紫女。
“还有这些是什么?”姒禹从背包中拿出几张手帕,“我不记得我有这些手帕吧,盖聂可以给我作证。”
众人看向紫女,不懂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庄再次询问,语气已经有些低沉。
“大人,不是我不想说,实在,实在...唉。”
紫女叹了口气,还是娓娓道来。
原来刚刚来的姐妹都是昨晚被姒禹临幸过的姑娘,今天起来,她们居然发现一个个皮肤变得更好,身体更加有活力。
想到昨晚的疯狂,她们认定是姒禹赐予她们的好处,所以在商量后,不仅把姒禹的消费返还,还留了信物。
听完紫女解释,除了姒禹挠头傻笑,其他人都是沉默。
而这一沉默就是良久,良久。
“寡人平生佩服的人很少,火禹老师是一个,但是......”
嬴政盯着姒禹,“万万没想到,火禹老师令我佩服是这个。”
盖聂在一旁轻轻点头。
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白嫖青楼。
而且,那些手帕。
“紫女姑娘这手帕有何用?”姒禹问。
闻言,紫女和卫庄更加沉默了。
一旁盖聂悠悠开口,“青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位姑娘都有一件信物,这件信物如果给了某个男人,就代表她心有所属。”
“啊?不要啊,我就逛了一趟,就要对她们负责???”姒禹懵逼。
“老师,你还没明白吗?青楼姑娘心有所属,其代表就是你能一直不要钱。”嬴政蛋疼解释了一下,然后极度羡慕的看向姒禹。
他要是有这本事,后宫得多壮观和睦。
“永久免费票?”姒禹惊呼。
紫女和卫庄闻言,那是再也忍不住,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今天他们紫兰轩亏炸了。
院子内,嬴政三人面面相觑,接着都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还是老师有本事,能把鬼谷弟子气成这样。”
“低调,低调,我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白嫖,我可是有付钱的。”
......
姒禹他们这里欢声笑语,韩王宫却在勾心斗角。
鬼兵劫饷案闹得人心惶惶,迫在眉睫需要解决,在大将军姬无夜的推荐下,相国张开地无奈接下军令状。
而后其孙张良献计,求助于九公子韩非。
夜,新郑其他地方早已入睡,只有紫兰轩还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在紫女的引领下,从不曾进入过青楼的相国大人不得不赴宴,寻求解决方法。
“那就是韩*国最后的顶梁柱张开地?”
“最后,这个词语用的好。”
“看来韩*国的危机,天下已共知。”卫庄平静到,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落寞,才知他心情并不平静。
“窥一斑而知全豹,当一个相国需要卑躬屈膝寻求他人帮忙,这个国家基本算是完了,卫庄兄,是也不是?”
姒禹轻描淡写,说出韩*国目前最大的危机。
韩*国已经腐朽到无人可用的程度。
卫庄沉默。
那边,韩非靠着惊人的观察力,以相国系反腰带,脚穿朝鞋,断言张开地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
而张开地看着印象中玩世不恭的韩非变化如此,也是心生感慨。
之后韩非又揭露张良之妙计,直言此乃桃代李僵,让九公子接下这庄案子,其后无论发生什么,他张开地都有脱罪理由。
在韩非一顿推理加嘴遁下,张开地祖孙拜服,双方达成协议,韩非帮张开地破解鬼兵劫饷,张开地推荐韩非为司寇。
韩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除了看上张良之才,再有就是司寇对他的重要性。
司寇,也就是执掌司法权利,刑罚之官。
韩非师从小圣贤庄,却是法家的集大成者,他想有所抱负,有所作为,这司寇之职尤为重要。
“这韩非果真能言善辩,短短几句对话就占据上风,逼得张家祖孙俯首称臣,不愧是寡人看中的法家执行者。”嬴政听完韩非和张开地祖孙的对话,感慨到。
“哦,是吗,禹到觉得韩非说的不错,张良能在最短的时间权衡利弊,搬出九公子对抗姬无夜,使他张家高枕无忧,其智谋实乃大才,如此年岁,就有这般机警、智慧,无需几年,怕也是一个不比韩非差的人物。”
从历史上看,韩非死于非命,张良却辅佐刘邦成就伟业,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从结果就可以看出,张良之才,不输于韩非,甚有胜之。
用刘邦的话来说,“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房内众人闻言,略作思考,都是同意姒禹之言。
的确,韩非能有这般能力,不亏其名。
只是韩非有这样的能力,是因为他所学来自小圣贤庄,又曾游历天下,此番表现只能说理所当然。
但那张良不同,对方才十三、四岁,能有这种见识和智谋,随着阅历的提升,必然还能迅速开慧,其潜力之大,不可想象。
众人恍然之余,看向姒禹的目光异样起来。
“这还是那个要打十个的男人?能如此清晰敏锐发现韩非和张良的区别、潜力,此人的洞察力又有多好?”
紫女和卫庄心中充满诧异,搞不懂姒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紫女和卫庄不懂,嬴政和盖聂却很懂。
姒禹就是那种平时嘻嘻哈哈,关键时刻才展现魅力的男人。
用姒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喜欢装*逼。
众人都陷入自己的思考,嬴政由胜。
他早就知道姒禹不喜欢无的放矢,他每一次关键发言,绝对有什么目的。
这次这般推崇张良,恐怕姒禹看出了什么。
“老师啊,老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这次提示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