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鹏华这一番话,岳忠与卢象升对视一眼,还真的没想到,大明朝纲已经败坏如此模样,卢象升不由开口叹气:“我在大名任知府多年,既然不知道杂税如此繁重,有愧圣上恩德啊。”
“不然建斗,这就是我要细化的原因,有许多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做的周全的。”岳忠开口道。
“是啊,大人之制的确乃治国良策,故此无论前方怎么艰难,我愿追随大人走下去。”张鹏华一抱拳郑重道。
“是啊,大人的确是治国之良士,我亦愿与大人一起。”卢象升也抱拳郑重道。
看着面前二人如此严谨的看着自己,岳忠也是欣慰的点点头,开口道:“有你二位良才相助,我岳忠并不孤单,就让我们携手重整大明朝纲,还我大明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两人决定追随岳忠,故此所作所想,也是真心效力,三人在屋中商议一番,一个大框也就出来了,虽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三人都是当世大才。
有岳忠前生的经验,加上张鹏华这么多年的查访,再加上卢象升多年的经验,这新改制的机构逐步完善起来,虽然有些不足,但是较之此时的制度,已经算是前无古人了。
就在三人商议的时候,京城也是沸沸扬扬,一首古朴风格的小调,被世人传唱,自然就是岳忠在京城临行的那首曲子,岳忠的盛名再次在京城刮了一股热风。
岳府三女聚在一起,熊雅馨一撅嘴道:“大姐,你说咱们相公,什么时候会造曲子了,莫不是有人瞎编的吧。”
“呵呵,三妹是不是埋怨相公没对你说过,这般的怨气等相公回来,你在对他牢骚吧。”云紫嫣开口道。
“哪有啊二姐。”
“二妹,这件事情三妹说的未尝没有可能,也许有人想要借助相公的威名而已,但是二妹切记京城风吹草动,莫要让有心人造谣与相公,要知道相公一举一动都牵扯太多太多了。”周诗韵开口道。
“嗯,大姐我知晓了,这些日子我已经吩咐辅国,务必监视京城一举一动,有些人也的确有些不老实了。”
“你说的是哪位韩阁老吧。”周诗韵眉头一皱开口道。
“对啊,真不知道相公是怎么得罪了他,那几天朝堂之上,这老家伙既然向皇上说,相公办事不利,已经近一个月的时间,一直未能有所举措,虽然皇上没有听他的一面之言,但是这老家伙好像并未放弃,我怕。”云紫嫣也是皱眉道。
“辅国那边查的怎么样?”周诗韵开口道。
“大姐,听风全力调查这韩爌,但是所取得的结果并不能令人满意,是不是求求舅父帮忙?”
“嗯,这件事情我总觉没个底,这韩爌到底为何与相公作对,月儿前些日子来了,我已经和她说了,想必他会转告舅父,估计也就这两天能有结果了。”周诗韵开口道。
“谁在说我啊?”此时门外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正是程月这小丫头。
“老话说曹操曹操到,你这小妮子还不快点进来。”周诗韵一笑,与三人起身站了起来,能自由进出内府的人,这程月可算是一个。
“三位嫂嫂,父亲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们,你们就知道这韩爌到底怎么一回事了?”程月伸手把一封信件交给三女。
周诗韵看了一遍交给两女,脸上愤怒的表情也逐渐升起,嘴中道了一句:“老匹夫。”
看着自己这位从来未骂过人大姐如此愤怒,两女也赶紧看了一遍,云紫嫣伸手拿起把信件点燃,这才道:“大姐说说吧,到底怎么做?”
此时两女也是一脸愤怒,熊雅馨更是开口道:“大姐,这老匹夫真不要脸,偷偷在外面养个私生子,可是任由他胡作非为,还弄了个锦衣卫的官职,哼,不就是被相公辞退了么?如此小心眼真是妄为当朝阁老之名。”
“二妹你如何看?”
“既然相公已经与人家结仇,那么人家打上门来,也说得过去,既然此事明了,我们也就是知道该怎么做了,相公曾说过打蛇打七寸,杀敌需除根,既然这韩爌不识好歹,以为我们岳府好欺负,那么咱们就看看到底谁是猎人。”云紫嫣开口道。
“二妹准备如何做?”
“大姐,我可听说韩爌的老婆子可是个醋坛子,韩爌家中的五个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知道了还有一个弟弟在外面,深受自己父亲喜爱,那么这件事情会是怎样?”
“哦,二妹是让他家中自乱?”
“现在相公可是在外为皇上效力,不能因为京城的事情分神,既然如此我等姐妹就在京城,为他挡挡流言蜚语,要是韩家乱了,那老匹夫也就乱了阵脚,既然他敢在外面私养子婿,那么钱财必定不会清白,我想这点锦衣卫很愿意去查查吧。”云紫嫣说完看了一眼程月。
“哼,就知道打我父亲的主意,这件事情关乎卫明哥,我这就回去向父亲说明。”程月说完转身要走。
“月儿,告诉舅父莫要牵扯进来,此事可让别人去办。”周诗韵深知官场里面的事情,这句话程德勇自然会明白怎么去做。
一声雷响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京城此后开始不太平了,谁也不知道这起因,既然是三个女子在背后操作的一切。
袁崇焕自打年初到现在,一直驻留京城,钱财、粮食、器械统统已经准备齐全,这位袁督师才决定明日去往山海关。
夜里袁崇焕站在前方,对面坐着的一位老人,正是韩爌韩阁老,两人对视一眼,韩爌指了指凳子,依然未说话饮着杯中茶水。
“老师,我明日便要离京任职,老师可有什么吩咐?”袁崇焕坐了下来道。
“元素,快六个月了?”韩爌开口道。
“老师什么六个月了?”袁崇焕一愣没反应过来道。
“哼,你接了皇上的旨意,到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如果没有岳忠督师一事,你这样做无可厚非,皇上也不会对你有别的心思,可是岳忠已经去了陕西,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是与你两者一比较,你说皇上是不是该有些想法了?”
“老师,我。”
“莫要拿那些借口来说,岳忠去往陕西平匪,可要过诸多要求?寻找诸多借口?元素啊,元素,你是我举荐给皇上的,你可要知道你我已经绑到一个船上了,此去辽东必然竭力做好,你知道怎么去做吧?”
“老师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嗯,莫要担心京城,这里还有我在这,但是辽东那边你可要放在心上。”
“老师放心,辽东有我足以。”袁崇焕转身离去。
“哎,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些过于自负了。”韩爌看见袁崇焕走远,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就在袁崇焕临行之际,辽东传来战报宁远兵变,宁远可是袁崇焕的老部下了,这样一来可算是让袁崇焕着实的被打脸了,由不得袁崇焕不着急不上火,还未等皇上有所知晓,袁崇焕这一路飞奔而去,只带了护卫十人,钱粮器械在后面慢慢走吧。
宁远兵变很快被崇祯知晓了,对于袁崇焕此举,崇祯并未发表意见,以韩爌一派为首,力争袁崇焕心忧兵事,这才没向皇上辞行等等的借口,崇祯一撇嘴一笑而之,心中却对袁崇焕有了不满,心道要是你袁崇焕早去,如何能发生这等兵变之事。
不管怎么说袁崇焕还是去了辽东,到达辽东之后,袁崇焕当即平叛了动乱,查明了几个造反的头头直接斩了,要说袁崇焕办事还真是利落,这倒不是他的威名,只因为袁崇焕带饷银来了,大家自然也就不闹了,可是斩了闹事的头头,同样也有人对袁崇焕不满。
发放完饷银之后,袁崇焕有些头痛了,由不得他不头疼,这次他带来的饷银共计二百七十五两,这二百七十五两发下去,剩余已经不多了,谁曾想宁远已经拖欠一年半年之久了。
连日的阴天,突然阳光明媚,这让人心中不由心旷神怡,可是韩府却不太平静,一个半老徐娘站在内府大门,大骂当朝阁老韩爌韩大人,这种情景可的确不多见,让下人们连连离去,但是却暗中看着这一幕情景。
“老王八,你在外面养了个野种,老娘今天非和你说道说道,当初老娘不顾家父的反对,毅然嫁给了你,你上京科考家中开销,哪一点不是老娘一手赚出来的,现在老娘老了,你这老东西就扒灰去了,你今天要是不说那个杂种是谁的下的,老娘今天和你没完。”
韩爌的妻子张氏,虽然为人有些泼辣,但对于韩家可谓是劳苦功高,这点韩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是明白的,本来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众人,这下子算是全知道了,对于韩爌纷纷摇头,本来想上前劝解的韩母,微微一叹气转身让下人搀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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