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军可是卢象升一手打造,虽然在卢象升走后,那些卢象升的亲戚离去,但是天雄军的底子还在,五千天雄军仍然是一支骁勇的精兵,看到天雄军一地尸体,卢象升此时心中都是怒火。
“天雄军变阵,以圆阵变刀阵,玄武大阵开启,配合白杆军杀敌。”此时卢象升猛地大喝,天雄军顿时有了主心骨,残存的天雄军,虽然不到两千,但是迅速组建一支完成的军队,有人持盾有人架枪,速度之快绝对令人咋舌。
阿济格看到后方大军到来,也知道此时不利行军,借着天雄军重组之时,一挥手开口道:“所有金兵布锥子阵。”
金兵很快撤出战场,镶黄旗巴牙喇,迅速组成一支三角形队伍,后面则是镶黄旗骑兵,为首阿济格冷视前方明军,不知道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可是当看到白杆军那一刻。
阿济格心中一冷,不由想到:这莫不是就是自己老爹,提过的蜀地白杆军,要是真的白杆军到了,那可是件不妙的事。
何腾蛟此时浑身是伤,看到卢象升快速整合天雄军,嘴角一咧,对着向自己而来的卢象升道:“建斗这天雄军我可还给你了,现在你来指挥,兄只做先锋官就是。”
两人都是熟识,也是岳忠的嫡系,自然交情颇深,何腾蛟也知道天雄军。有卢象升指挥,那可是比自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呵呵,云从兄还是休息一下才好,也罢,天雄军暂时交我统御,你也好养养伤包扎一下。”
卢象升也知道放任何腾蛟这般指挥,那么天雄军只怕今日就会被灭,两人关系亲密,卢象升也不推诿,直接开口道。
“好,交给建斗我是放心的。”
何腾蛟刚要下去,看到秦良玉与候良柱到来,急忙抱拳开口道:“侯指挥、女将军安好啊。”
“不敢,没想到当日一别,云从已经成了一方都指挥,云从乃是当世良将,也算一展抱负了。”候良柱微笑的开口道,但是从脸上看却有些落寞之情。
候良柱在众人之中,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立下的功劳也是也是蛮大的,可是因为候良柱,太过看重功利,故此一直不得领军之将所喜,故此一支没有得到提拔,看到何腾蛟、卢象升都比自己官位高,这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云从受伤颇重,还是去休息一下才是。”秦良玉自然知道候良柱所想,故此急忙开口对何腾蛟开口道,脸上尽是真心实意的担忧。
“没事,云从就在后面为你们压阵,当日咱们携手杀敌,侯指挥与女将军的英姿,云从是深表佩服,这时候乃是最佳良机,偷学两位前辈的布兵之策,云从怎能不把握良机。”
何腾蛟说的有趣,两人一也是抿嘴一笑,倒是想起当年在岳忠的布谋下,大家携手杀敌的景象,一时之间都有些怀念。
就在这时候袁崇焕,也来到这边对着众人开口道:“元素感谢各位前来支援,要不是大家倾力所为,恐我手中这支关宁铁骑,怕是一点香火都不会留下了。”
“元素,你就是勤王总指挥袁崇焕,袁督师?”候良柱开口道。
“正是在下。”
“蜀地司指挥使候良柱,见过督师大人。”
“蜀地总兵秦良玉,见过督师大人。”
“陕西都指挥使何腾蛟,见过督师大人。”
“四川布政司总巡抚卢象升,见过督师大人。”
四人抱拳对着袁崇焕道,袁崇焕急忙回敬道:“辽东督师袁崇焕,见过各位将军,没想到今日既然能见到各位,真乃是元素的荣幸,不想女将军也在这里,当年女将军一战,辽东之地多有流传,能见到女将军,倒是三生有幸。”
“既然督师在此,那么就请督师指挥,我们携手与金兵一战。”何腾蛟此时开口道。
“愿听袁督师调遣。”三人点头道。
“后金之兵皆是骑兵,此时一战恐我们不敌,还是回城下依靠火炮才是,现在我们正好慢慢退后,以作良机再战。”
袁崇焕刚说完,众人皆是诧异,袁崇焕看到四人表情,不由有些不解道:“各位难道想要对战金军铁骑?”
“正是,此战我们若是退出战场,那么北方阻敌之军,怕是腹背受敌,另外我们退出,也是相当不易,恐怕会被金兵偷袭,不利于眼前此景。”秦良玉直接开口道。
“那么女将军可有胜算?”袁崇焕脸上有些不高兴道。
现在袁崇焕已经被金军吓破了胆子,能转死回生真是一件幸事,故此袁崇焕此时只想回城,然后依靠城头红衣大炮,这样金兵怕是也不敢一战。
另一方面袁崇焕心中也是打算,正好接着这次损伤惨重,也好对皇上阐明利害关系,也好进入城中固守。
最主要的也是因为秦良玉只有三千兵马,何腾蛟现在也只有两千残兵,候良柱也只有四千兵马,加起来才只有九千兵马,而且皆是步兵。
自己率领八千骑兵五千步兵,合计一万三千人,都被阿济格打的落花流水,凭借着九千兵马,想要与后金一战,袁崇焕绝对胜果太小,故此也是打算保存生力军而已。
“没有,但是一战有死而已,故此我愿帅军当做先锋,请总指挥下令罢了。”
原本对于袁崇焕有些敬意,此时秦良玉顿时消散,这袁崇焕莫不是被金兵吓傻了,退军?哪有那么好退的,现在要是撤退,那么后金铁骑,可会狠狠的蹂踏明军,哪里是撤退的良机,这不是自取灭亡么?
此时高起潜与高如宠,也赶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倒是绝对秦良玉说得对,高起潜当下也开口道:“对,女将军说得对,既然袁崇焕你不合意见,那么我们看此战,还是由女将军,担任指挥调度才是。”
“我等愿意听从女将军调动。”众人都是点头称是,袁崇焕此时有些不平,自己一片好心,既然被临阵削了兵权,但是也不好开口说话,只有点点头答应罢了。
而高起潜也是打的另外的主意,一是现在的确不是回兵的时候,大部队一退金兵冲击,那么明军必然大乱,熟知兵法韬略的高起潜,对此也是知道的。
二是要是不敌金兵,袁崇焕不用担责任,自己也就没有什么责任,这才是最好的进退之路。
三是袁崇焕此战大败,崇祯定会不悦,一个不好自己也会受到牵连,要是能胜了这一仗,功劳是袁崇焕的,也就与自己无责,要是真的败了,也可把责任推到那秦良玉的身上,说她一意孤行,那么首当惩处的是她,也好转移了这次战败的视线。
这高起潜的确狡诈,一转眼的功夫,既然想出这么多,要是能用在正途上,也是个人才,可惜这人心中太坏,终究是要走歪路的。
“女将军敢担先锋,那么建斗可帅兵为第二军,保护白杆军两侧,另外候老将军的飞刀兵,也该亮亮相了是不?”
“巡抚既然有此意,老夫怎敢藏拙。”候良柱一捋胡须,微微一笑开口道。
当初众人可是配合默契,再一次组在一起,没有一点生涩之处,好像三支军队,原本就是一只大军一样。
卢象升的天雄军,此时手持圆盾守在两侧,有一些居中搁在白杆军,与候良柱的飞刀军之间,而秦良玉的白杆军,此时已经在枪头安上圆形的弯刀。
此时高起潜不解,对着何腾蛟开口道:“那女将军命人安得是什么?”
“倒月钩,钩镰枪你们应该听过吧?”何腾蛟开口道。
“哦,这我倒是知道了。”高起潜对于兵书多有了解,故此还知道钩镰枪的缘故。
钩镰枪最早出现在汉代,最著名的使用者就是高顺,高顺在吕布之下,统领一支千人队伍,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就是钩镰枪,专破敌人骑军,也就是历史大名鼎鼎的陷阵营。
其后在宋朝岳飞麾下,也有这么一支步兵出现,大杀金军四方,被天下闻名,也是岳家军组成的一部分。
此时提起钩镰枪,自会想起岳家军的威名,何腾蛟突然想到岳忠,不由开口问道:“公公在宫中,可知是哪个祸害,言岳督师之坏话,本官在岳督师座下,呆过一段时间,可知岳督师虽然尚青,但是处事公决,对我大明也是忠心耿耿,哪会投金行那不忠之事?”
“这,世人皆是这等评价,而岳忠的确私自出兵,自此消失在后金,不久后金伐明,恐怕这不是风言风语吧。”
高起潜一咧嘴,这话可是直奔自己而来,当初岳忠之事,自己可是没有说好话,还有些推波助澜,何腾蛟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这算是问到正主了。
“放屁,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看到了,罪证呢?难道光凭一封金国蛮夷的盟书,就可诬陷岳督师?金国最为狡诈,这等盟书会随身携带?而且会这么巧合的,被明地百姓拾到?处处是疑点,为何无人看出?”
“嗯,听将军一席话,还真是疑点重重,咱家虽然不才,但是也知道敢于直言,回宫之后必定会向皇上阐明厉害,请皇上择人调查清楚,还岳忠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