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世荣一挥手,身后护卫纷纷提刀上前,此时李家两位兄弟上前阻住护卫,前面两位护卫直接被两人踹了出去,乒乒乓乓两人撞在屋中摆设,把不少瓷器撞碎在地。
岳忠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人武技果然不弱,较之陈虎他们差不多,也不知道两人这个年纪,是怎么修炼出来的,想必也是有名师指点吧。
“诶有,还碰上硬茬子了,去叫吴捕快带人过来。”乔世荣此时一声吩咐,最后面的护卫急忙跑了出去,看到那护卫动作如此之快,让其他护卫连连暗骂。
“还不给老子杀了他们,记住不要活口,全部给老子斩杀了。”乔世荣说完转身向楼下跑去,显然是不愿参与这混战之中。
数十名护卫此时纷纷上前,挥动着手中刀剑,而李家兄弟此时也是满脸紧张,对着岳忠开口道:“大人,那恶少定是去叫人了,我们兄弟俩保护你离去,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在两人紧张时刻,岳忠快速向前移动,身子向柳絮一样,插入众位护卫之中,双拳快速闪过众人之后,眨眼之间岳忠已经来到门口,而那些护卫一个个倒在地上,最终开始哀嚎起来。
此时李家兄弟傻了一般,看着一地哀嚎的护卫,那些人明显已经骨折了,而且根本没有再战的力量,看着岳忠的身法,显然这位大人可不是弱手,定是高出自己数倍有余。
“大,大人你的武技?”李岩对岳忠惊讶的开口道。
“还行,岳家之人哪有不好武的,你们说呢?”岳忠微笑的对着两人开口道。
“是了,也就是我们兄弟没反应过来罢了,还替大人的安危操心,看来我们倒是要担心那位恶少了。”此时李麟孙一脸苦笑道。
“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做?砸了这黑窟?”
“你若是砸了,那么可是咱们理亏,来坐下继续等来,今天我倒是想看看,究竟这登州城何等昏暗,有些人难道想做一方霸主?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此时岳忠一脸怒气的看着地上一群护卫,直接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美酒饮了进去,坐下来看着楼下。
就在护卫哀嚎之际,酒楼门口一队捕快跑了过来,看到乔世荣正在那里焦急的等待,为首那名捕快弓腰低头跑了过来道:“少爷歹人在哪?”
“还在的楼上,吴捕快你可小心了,这些人不是一般人,好像武技不弱。”乔世荣开口道。
“少爷,我带的可是咱们捕快中,武技最高的一队了,另外我还叫了三煞前来,不过少爷可要做好准备,那三人要是用得上,可是花费不小的。”
“知道了,尼玛的,早晚老子要他们吃进去的,全部给老子吐出来,走上楼给老子宰了他们,这次的事做好了,本少爷赏你们每人一个大红包。”乔世荣狠狠的开口道。
“好嘞,兄弟们听到没有,好不给老子上去宰了那几个悍匪。”
“好了,吴哥你就瞧好吧,少爷,这次我们这红包可拿定了,你老可别心痛啊。”捕快听完纷纷大笑,提着刀向楼上走去,要知道能被乔世荣称为大红包的,那赏银可着实不菲。
就在此时登州城乔府,一名管家正在飞快的跑了进去,口中大呼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此时乔本初正在屋中四人畅谈,见到管家不顾身份闯了进来,如此鲁莽的行为,让乔本初顿时大怒,指着管家开口道:“什么不好了,一点身份都没有,让客人不是见笑,你若不说清楚,今天卷铺子滚蛋。”
“老爷,二少爷恐怕有生命之危。”管家喘口气急忙开口道。
“什么?那孽子有弄出什么事情了?不是告诉他这段日子,好好呆在家中么?怎么又跑出去了?”
乔本初此时不由起身,对着管家高声道,自己那儿子什么货色,乔本初当然知道,因为这一段时间知道岳忠要来,乔本初也是警告他莫要惹是生非,但是谁知道人家根本没听。
此时乔本初心中并没有着急,毕竟这登州城还是自己说了算的,只要不惹到那新来的督师头上就好。
“老爷,登莱水师千总尤德胜来报,说是今早有人找到总兵张可大,说是奉督师之名调兵,去往咱家酒楼羁押流匪,小人恐是少爷惹出麻烦,故此这才悄悄瞧看,哪知吴捕快已经奉少爷之命,前去帮忙剿灭流匪,小人怕是少爷惹出祸事,急忙报与老也知晓。”
“你拓麻的,怎么不阻拦那个孽子行事?”
此时乔本初一脸紧张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莫不是真的惹到了那位督师大人,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么?
“老爷,二少爷那个脾气,你说能听小人的么?”管家苦着脸子道。
乔本初也知道自己儿子什么脾气,此时也是心中大为着急,可是回过神来心中更是胆战心惊,不由拉着管家的衣领道:“你说尤德胜说是奉了督师之命?”
“是啊,老,老爷,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完了,这下子坏了,玛德这个孽子,这是要我家破人亡啊。”此时乔本初一下子瘫倒在地,哭着声开口道。
“本初,干嘛如此,快起来,我们筹谋一下。”此时坐在椅子上为首一人,起身拉起乔本初道。
“司兄,本初生死皆在福王殿下了,你要通信福王,我死了不要紧,可要保住我们乔家香火啊。”
“起来吧,这事情还是有商量的余地,虽然你的儿子惹了岳忠,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咱们先要确定是不是惹到了岳忠才是,莫要失去分寸庸人自扰。”
“对了,管家赶紧去酒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本初一挥手急忙让管家下去探听。
“司兄,我看这件事,八成是惹到了那岳忠贼子,我们倒是要早做打算。”一个年轻人起身开口道。
“嗯,敢直接调遣登莱水师,这人身份必然不低,在山东为官之人,多少都知道乔兄的身份,也不会刻意得罪乔兄,我看定是那岳忠所为。”另一名年轻人也开口道。
“周老弟、韩老弟,你们看此事咱们怎么办?”看到乔本初又一次失去信心,此时那司姓之人开口道。
“此事就看乔兄怎么做了,当日我爷爷无奈,也只好放弃我们父子俩,今日乔兄的局面也是如此,或许仿效我爷爷之举,当是上选良策。”这男子微微苦笑,对着众人开口道。
此时乔本初也是眼睛一亮,面前这两位虽然自己认识不久,可身份可是不低,一个是当朝首辅韩爌的儿子韩浩志,一个是当朝次辅周延儒的孙子周德义,另外一个可是对福王最忠心谋士司成云。
说话就是周延儒的孙子周德义,乔本初也知道当初之事,自然也就明白周德义说的意思。
“不错,周老弟说的不错,乔兄要是能够懂得取舍,这件事情自然就好办了。”其实司成云也有此意,自己前来登州府,可是奉了福王之命,对那岳忠有所图谋,要是失去乔本初,可是得不偿失,故此司成云早就有这意思,但是却不好开口。
“我知道了,各位兄弟,今日救命之恩,来日我必定相报。”乔本初此时一拱手道。
“光是舍弃之道,还是不足的,还要好好谋划,那岳忠既然对乔兄的二公子下手,那么肯定会设法谋害乔兄的,我们不得不做好防备。”韩浩志此时也开口道。
“嗯,这倒是要做足的,乔兄这些年在登州府,犯下的罪名可是好少,不好好谋划一下,让岳忠抓住把柄,那么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周德义也开口道。
“这件事情不难,乔兄即可带人亲自去往酒楼,以登州知府的名义参与此事,到哪里先要占有主动,岳忠虽然为山东督师有调兵之权,但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他已经算是夺权了,这点你可以当做把柄。”
“对,司兄说得对,现在皇上对他猜忌的就是此事,你可以上奏天听,到时候够岳忠吃一壶的了。”韩浩志此时哈哈大笑道。
“韩老弟说笑吧,你这是想让乔兄被皇上问责么?”周德义开口道。
“周兄我不明白?”韩浩志微微皱眉开口道。
看到韩浩志真的糊涂,周德义也知道他不善于朝政,而周德义在家曾经深受周延儒器重,自然从小就接触为政之道,只里面多多少少周德义也是懂得。
“岳忠虽然有私调兵权之举,但是莫要忘了他打的什么名号,缉捕流匪,就这一条就让所有人哑口无言,我朝自开国太祖定制,当地卫所有缉捕流匪、盗贼之用,只要不出所辖营地区域就行,要是乔兄上奏,想必打不着狐狸,到时候惹了一身骚才是。”
周德义对着韩浩志解释一下,反而看向司成云,不明白他为人聪慧狡诈,怎么就出了这馊主意。
“那司兄说这个有什么用?”韩浩志明白过来也是疑惑道。
“这件事都是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上达天听,也许不会起到作用,可是现在皇上对岳忠心中猜忌,而我的意思是让乔兄此去,暗中点拨岳忠,提醒岳忠眼前的情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