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事情起因,乃是臣看不下去,顺天府所作所为,官员任用私权,冤枉参加会试的学子,虽然会试学子不是天子门生,但是亦算皇上半个门生吧,本来此事应该上报皇上知晓的,可是就是因为顺天府官员私欲,致使两位学子遭到诬陷。”
“嗯?卫明你说清楚,怎么就到了顺天府那里,你不会连顺天府都闹了吧,这可是你妄为了。”
此时崇祯脸色十分难看,一方面担心岳忠年轻冲动真做出那等事,一方面岳忠说的没错,这样的事情,应该上报给自己的,毕竟关系到了会试的学子,现在崇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心中也是有些微怒。
“皇上真实抬举臣了,臣哪敢做出那等事情来,那不是自己作死么?”
当下岳忠把寇尹的事情开口道出,期间也把寇尹的的事情与崇祯说予,一点没有隐瞒,说完之后崇祯也是有些头疼,一方面与岳忠有关,另一方面却是周延儒,毕竟周延儒现在是崇祯比较信任的人,而岳忠也是自己亲信,崇祯十分不愿因看到两人敌视的。
“卫明,此事你看能不能。”说到这里崇祯一想,还什么能不能了,锦衣卫出动了,两厂也加入了,要想把这件事情化小,那可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此事正好可以借着由头,试探那些人对于重启两厂的意思啊。”岳忠看得出崇祯有些犹豫,甚至有一丝对自己的不满,于是开口缓缓说道。
“可这件事情毕竟是关于玉绳的,哎,罢了罢了,倒是他教子无方,怎么玉绳清廉明理,到了后代却是糊涂纨绔啊,卫明你与朕说说这是为何?民间有句话说的老子英雄儿好汉,可是为何有的子孙却是任意妄为?败坏了祖辈的清名。”
“皇上,这事情倒是难说,可是皇上想听,那么臣就说说,请皇上莫要怪罪。”岳忠开口道。
“说吧,不说朕才会怪罪你的。”崇祯微微摇头开口道。
“皇上,自古就有慈母多败儿之言,这话虽然说是一人母亲的,但是形容父亲、爷爷长辈也可,祖辈们宠爱子续,这是在所难免的,故此就让子续自小养成一种,高人一等的性子。”
“卫明言之有理,继续说下去。”
“臣,斗胆说这是等级、权位、爵位的问题,也是历朝皇上培养出来。”说完这句岳忠不再开言,看着崇祯的脸色准备着后话。
“你说,这与朕何干?”崇祯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发火,对岳忠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
“皇上,我大明由什么构成?疆土?将士?文武百官?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每一个族群组建的国度,皆称国家二字,皇上可知道这两字的意义?”
“嗯?国家当然是咱们大明国了。”崇祯疑惑的问道,不知道岳忠是何意。
“皇上,这是犯意上来讲,而臣却把这二字细化,国在家之前,那么臣说有国才有家,家在国之后,臣说有家才有国,皇上一个国家是千万个家组成的,这里面有家族,也有普通百姓五口之家,只有这些千万个家,一心向着国家,那么国家才会兴旺富强。”
“卫明此言虽然新奇,但是句句箴言说的不错,继续与朕说说。”崇祯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岳忠对面,示意岳忠坐下来对自己说。
“皇上,既然一个国家都是这些千万个家组成,那么为何要有所谓的上等人?殊不知他们的祖先也曾是一介布衣,皇上就好比一个家的家主,所有的百姓也好文武百官也罢,都是皇上的儿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为何要分出等级贵贱?”
“百姓虽然穷苦,但是没有他们,何来我们日常所食,商贾虽然卑贱,但是没有他们,何来我们的日常所需?兵士虽然粗鲁,但是没有他们保家卫国,何来我们的太平?故此臣觉得每一行当之人,都是组成国家必不可少的一份子,他们没有身份地位的区别,他们理当受到国家的保护。”
“因为自古以来就有家族士族的存在,家族在考取功名之后步入士族,而士族获得功勋之后成为王侯将相,故此才有等级之分,身份的高低之别,所以地位显赫的子孙,皆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长此以来他们持着祖辈的蒙阴,让他们失去的祖辈们,最开始奋斗拼搏之心,故此也造成他们成为纨绔之辈,这就是等级之分的劣势。”
“而这些士族也好家族也罢,最终还是要靠着百姓供养,一旦百姓穷苦日不保夕,举起造反之时,那么沦落到了最后士族破败,王侯将相皆是腐朽不堪,一个国家就是靠着这些人支持,又如何不会走向灭亡,故此百姓才是我们国家的根本。”
“嗯,卫明说得对,百姓才是我们国家的根本,这话说的没错,朕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上,一个国家百姓富则国富,百姓穷则国穷,百姓熟文,则国盛文风,百姓熟武,则国键兵强,故此臣斗胆说一个国家的根源,皆在百姓之始,百姓才是我大明之根本。”
“嗯,卫明你这番话说的大善,朕真是茅塞顿开,许多朕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却被你这番话点醒,是啊,一个国家连百姓生死不保,哪还有什么国家强盛,看来朕一直以来都是错了,朕想要中兴大明,却是把最根本的事情忘了,失去了最原有的本心,那么路哪还能还走的对。”
此时崇祯点点头,自己一直寻求突破,想要中兴大明,却是把眼光放浅了,看到的都是那些文武百官的支持,那是士族党派的辅佐,却是把最根本的民生搁置一旁,老百姓的死活看似与自己毫无关系,但是细细想来岳忠的话,自己才领悟百姓的重要性,
历代皇帝都是把民亦可载舟,亦可覆舟放在嘴边,可是真正的领会这句话,又有几个皇帝呢?太祖留下祖训告诉自己这些后辈,百姓有衣可穿、有饭可吃,当可国富民强,才会国家兴盛,可是自己这些后辈,又有哪个深深悟出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万历爷曾经重税强加商贾的身上,也不愿对百姓再征加一钱之税,就是知道百姓之凄苦,不愿再行剥削民脂民膏,可是自己呢?还傻傻的听从文官们的强加辽响,本末倒置这句话说的就是自己的行事啊。
看着崇祯深思,岳忠也知道自己这把火烧的恰到好处,希望崇祯真的悟出道理,不再偏离中心走了岔路。
“故此这件事情虽然与臣亲人有关,但是臣真心想为那慈善的老人讨一个公道,让百姓知道我们大明还是好官的,就算没有好官,也有皇上为他们做主,也有皇帝在看着他们,使得那些官员不敢胡作非为,使得百姓知道皇上心里是有他们的。”
“长此下去百姓会说,昏官你们知道不,皇上是在乎我们百姓的,你再如此胡作非为,我们会向皇上告御状,看皇上收拾你们不?到时候我大明官员谁敢中饱私囊,谁敢腐败贪污?到时候我大明官吏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自然我大明国富民强,要让那万国来贺我堂堂大明国。”
“好,卫明之言大善,这就是朕的目的,卫明所言极是啊。”崇祯被岳忠说的激情四射,起身连连在五中度着步子,只觉得好久压抚不了,心中那股滚动的热气,眼睛都有些觉得热泪盈眶。
崇祯在屋中来回走动,想来想去对着外面喊道:“吉庆,你给朕进来,朕有话与你要说。”
“请皇上吩咐。”王承恩走进来开口道,此时的他也是心中激动,岳忠刚才的话,都被在门口的他听到了,自然也是觉得岳忠说的很对。
“即刻命锦衣卫彻查那位老人之事,所犯之人绝不姑息,朕要骆养性给朕好好查,朕要给天下百姓一个说话,不,是给朕的子民一个说法,也是给朕一个说法。”
“是皇上。”王承恩听完转身离去。
“卫明,此事你做的对,是朕一时之间糊涂了,古唐太宗李世民曾言:魏徽【就是魏征】乃是他的一面镜子,时刻监督着李世民的对错,而今日朕觉得卫明就是朕的一面镜子,可以照亮朕的过错,希望卫明日后莫要苛言,随时指正朕的行为可好?”
“皇上,要臣做您的镜子,臣可怕一个不注意,那么项上人头就不在了,臣可是不敢啊。”岳忠急忙开口道。
魏征虽好但是也不是善终,在死后还遭到暗结同党的罪责,这可不是岳忠所想的。
“对,朕不可把你比作魏徽,魏徽死后却失了名声,但是朕不同,只要朕在世一日,不会愧对卫明,朕不会做那等不义之事,朕的后世子孙亦是不会,朕已经决定了等皇儿们大了,皆由卫明教诲,卫明之才可为帝师。”
尼妈妈啊,这是何等的荣耀,要知道帝师可不是瞎说的,太子也好皇帝也罢,教导他们的老师最多获得个太子太师,或者太傅的名号,可是你可听说过,哪个皇帝赐下一个帝师的封号。
“不敢,臣诚惶诚恐,不敢受这等恩宠。”就算岳忠是从后世穿越的,可是这等事情,他也不敢大胆所为,故此急忙跪地希望崇祯收回皇命。
“卫明,莫要如此,朕知道你怕什么?这件事情只在朕嫡系子续传言,不会让外人知晓得,难道卫明不愿帮助朕?”崇祯也知道岳忠怕什么,就连他说完也是有些疑虑,毕竟这帝师的称呼,可不是随便乱给的,一旦开了先河,可是后果不堪设想的。
可是崇祯更看重的是岳忠的眼光,无论何事他都会看的很远,一件简单事情在他的脑海中,却是能处理得更好,崇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在岳忠身上学到这些优点,故此也是真心所为。
看到岳忠不愿意担此封号,而崇祯也不愿意留下不良后果,只有取中折曲办了。知道崇祯是执意如此,岳忠也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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