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让毛文龙心安,对于袁崇焕今日早走,毛文龙可是举手欢迎,顿时一笑道:“嗯,文龙必定小心谨慎,但有风吹草动,我定会知晓禀告督师。”
“嗯,文龙全军多少人?”
“督师何故问这个?”这话说的毛文龙心中顿时警惕,他最不愿被别人问得就是这事,故此对于这个话题相当敏感。
“哦,我带的兵饷有数,计算一下每人分得多少,故此有这一问。”袁崇焕开口说道。
“谢督师大人,我皮岛共计三千人,督师把犒赏给我,我自会处理。”毛文龙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袁崇焕。
“这太好不过了,但是文龙定要派发每人手中,也好慰藉兵士们的艰辛。”袁崇焕脸上一笑开口道。
“当然,文龙怎敢怠慢。”毛文龙见到袁崇焕并未反对,故此也是心中安定下来。
“那好,现在咱们就阅兵去吧。”袁崇焕起身开口道。
“单凭督师吩咐。”毛文龙低头一拱手两人一同走出。
两人来到校场山头,山下已经准备好了,旗令兵看到两人来了,急忙打了一个旗礼,山下众人纷纷下马跪拜,大声开口道:“我等见过督师大人,请毛帅下令。”
这话说得的确有些不妥当,但是毛文龙并没有开口,袁崇焕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内心却是更是助增怒火,冷冷开口道:“文龙下令吧。”
“是督师。”看到袁崇焕不喜,毛文龙却是偷着笑了笑,这举动是他特意为之的,其目的就是一报昨日之怒,自己这主意还遭到手续爱反对,但是他们可是不了解这位督师的脾气,故此毛文龙还是做了此事。
“下令吧。”
随着毛文龙话音落下,旗令兵打了旗语,山下人马嘶哑好不威武,穿插行阵互相搏杀,倒是有千军万马的气概,可是袁崇焕却是微微摇头。
“文龙,本国开朝之初,中山王徐达、开平王常遇春初为水战,但是后来一直打到漠北,故此水战固然胜,但是马步战也要胜,才能驱除蛮夷收复全辽,所以贵部虽属水师,但是亦要加强陆战。”
毛文龙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不喜,看了看山下本来好有兴趣的,但是却见到袁崇焕一脸不屑,故此开口道:“让他们退下吧,督师既然没了兴趣,那么文龙设有酒宴,为督师践行。”
这话又是让袁崇焕不喜,想想开口道:“也好,既然是践行酒,就让岛上将官一起吧,也算咱们热闹热闹。”
毛文龙也是不愿与这督师独饮,听到这话也是心中高兴,忙点头开口道:“督师仁义,那文龙就听督师的安排。”
两人走进屋中,不大一会呼呼啦啦,走进数十位将领,各个长得膀大腰圆,袁崇焕不由眼中精光一闪,开口赞道:“好一群猛汉,你等叫什么名字?”
为首一人开口道:“在下毛庭佐。”
随着这人说完各人自报名字,各个不是毛西东,就是毛东西反正全是毛姓,袁崇焕心中也是有些不耐道:“你等可是文龙子续?”
“督师他们都是我的徒子徒孙,故此皆是毛姓。”毛文龙在一旁笑着开口道。
“哪是你们本家,我看众位将军也是不得已么?”
不等毛文龙说话,袁崇焕一挥手道:“尔等皆是我大明忠义之军,我知你们一心为国杀敌,故此这杯酒经过众位将领,尔等都是辛苦了。”
说完袁崇焕一举酒杯喝了下去,众人忙拿起酒杯,纷纷喝了下去,毛文龙皱了下眉头,虽然对此举动不满,但是想到这袁崇焕要走了,自己还是忍让一些的好。
“尔等,都是辛苦万分,故此我袁崇焕自己掏钱犒赏众位,来人把我为众位准备的筹饷拿来。”
门口护卫端着几个托盘,纷纷自门外走来,袁崇焕指着红布盖着的筹饷道:“此钱十两赏赐各位,希望尔等能精忠报国,多杀蛮夷与本部一起收复全辽,已报圣上对我等的器重。”
众人一听这筹饷数额这么大,纷纷心中大喜,共同拱手开口道:“谢督师美意,我等敢不为国效死命。”
毛文龙看了看这场面,不由开口道:“喝酒喝酒,来,我等为督师践行。”
他这话说完其他将官已经举杯,唯独袁崇焕没有,看了一眼屋中众人,袁崇焕道了句,让所人都心惊的话。
“毛文龙你可知罪?请尚方宝剑。”
这话说的毛文龙顿时窜了起来,指着袁崇焕开口道:“你说什么?”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进来数十名的送筹饷的护卫,纷纷抽出短刀架在毛文龙脖子上,毛文龙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不对,急忙开口道:“督师,本镇何罪?”
“本督师奉圣上之名,节令四镇实施禁海,乃是为了天津登莱受敌,东江亦属于本督师节制之列,可是你却不听调遣,昨日与你详说,但是你却执意自领其军不听号令,朝廷养兵与你,不听朝廷调遣,立江东水军何用?要你又有何用?”
“本督师倾心肝胆与你,你却不理会本督师之意,你对本督师不满可以,但是圣上英武天纵,已知你狼子野心,总是欺诳朝廷,故此本督师可容你,但是朝廷国法怎么能容得你,来人绑了。”
这段话说的毛文龙哑口无言,后面护卫纷纷上手把毛文龙绑了,毛文龙一声怒喝:“袁崇焕尔敢?你等就这么看着么?”
毛文龙怒视袁崇焕,对着自己的手下开口喝到。
那几人刚想动身,却不知道身边之人,掏出一把短刀,架在他们身后,持刀之人纷纷开口道:“自家兄弟莫要乱动,见了血伤了和气,那么可是兄弟们不愿意看到的。”
看到自己皮岛已经有人投靠袁崇焕,那些人在刀子的逼迫下也不敢乱动,毛文龙这时候才知道事大了,他千算万算,真还没想到袁崇焕,既然敢在自己地盘行此之事,也是自己马虎大意了,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服软了。
“督师真要杀我?”
“你有十二大罪你可知晓?”
“哪十二件。”
袁崇焕不理毛文龙,直接对着大家开口道:“一,不受文官节制,不安祖制,乃是不忠。二,杀良冒功,上报朝廷冒赏,乃是欺君之罪。三,每年朝廷派发大量赏银,却是中饱私囊,致使全岛官兵凄苦,乃是不善待领兵之罪,依法从军当杀……”
这十二条罪名林林总总,大体就是你毛文龙欺君了,不忠了,最重要的是你毛文龙不听我的调遣,不服我的管制,那么我就杀了你。
“督师此等罪名按在我身上,我毛文龙不服,想必朝廷知晓了,也会怪责与你,你可愿意步我后路,那我也是无悔了。”
毛文龙怒视袁崇焕道,此时他颇为心急,看袁崇焕的样子是铁了心,要斩杀自己毛文龙心中倒是有些惧怕。
“请尚方宝剑,当斩。”袁崇焕不理会毛文龙直接开口道,这一句话彻底让众人傻了眼。
毛文龙一看四周皆是袁崇焕的人,此时心中也是大为不安,只好跪倒在地道:“文龙知罪了,请督师大人放我一马,日后文龙定会听候调遣,或者返家自省。”这番话说的极不情愿,但是面对生死也只能如此选择了。
“请督师大人手下留情。”众为将官不少人也是开口道。
“本督师也不愿斩杀文龙,可是文龙走到今日全是自己咎由自取,今日本督师在此发誓,今日虽斩毛文龙,但他日不能全复全辽,那么皇上可以用此剑,如同臣杀文龙一样斩我。”
说完对着西北方向跪拜,叩了几个响头,然后猛的开口道:“来人请尚方宝剑斩了。”
毛文龙刚要说话,却被护卫纷纷上前,拉扯到了外面,不到片刻毛文龙的头颅,被护卫送了上来。
“报,毛文龙以诛。”
屋中众人一听不少人哭出声来,袁崇焕看了一眼众人起身开口道:“今日只诛首恶一人,以安各处军民之心,他人各都照旧供职,各复原性报效国家罪不相及,自此东江各营整编分为四协,由陈继盛、毛承禄、徐敷奏、刘兴祚分统,暂由陈继盛统管。”
陈继盛赶忙跪倒在接令道:“卑职谢督师大人信赖。”
这陈继盛就是何可纲联系之人,故此才这般被袁崇焕重用,但是碍于皮岛众将士,才提依旧用了他三人。
“你要好好安葬毛将军,明日本督师要亲自为文龙送行。”
“是督师大人,督师大人仁慈。”陈继盛开口道。
第二日袁崇焕一身白衣,带领皮岛全体官兵为毛文龙送行,准备好祭奠三牲,袁崇焕点燃手中长香,对着毛文龙牌位跪倒拜祭,身后皮岛大小将官,纷纷跟随袁崇焕跪倒在地。
袁崇焕高声开始说道:“毛公在天之灵明鉴,昨日斩杀毛公,乃是崇焕不得已为之,乃是朝廷之律法不得容你,,今日崇焕祭拜与你,乃是同僚之情至真至诚,毛公居于皮岛,统领东江,虽诽谤之言不少,但是期间心酸辛苦,外人又是如何能够知晓,辽东之战事只有你我二人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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