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义真长的帅是公认的,除了谢晦那个创造出“一对玉人”(没错,这话是形容帅哥的,指的是谢晦和他的族叔谢混)典故的中年帅哥和刘义真不分伯仲外,至少在颜值上刘义真还没遇见过对手。
见王氏似乎对自己的颜比较在意,刘义真反而不能着重在这个话题上聊,不然会适得其反。
刘义真不着痕迹的将聊天内容转移到自己在江州的所见所闻,创造两者都可以参与来的话题,顺便也可以让王氏从外嫁的陌生感中找到熟悉的气息。
果然,在刘义真的引诱下,王氏果然从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变成了滔滔不绝的自述。
“我家两条街外有个卖鱼脍的,你上次去的时候肯定没吃到。那可是整个豫章郡最好吃的鱼脍!尤其是那股杏香味……”
从对话中刘义真对眼前这个即将会成为他妻子的女子有了更多的了解。
天真、浪漫、半社恐、怕黑、最喜欢的食物是杏脯、小名叫星月……
“对了!”
不是谁都是刘义真、刘义隆这种早熟的怪物,小姑娘到底岁数还小,性子活泼,话匣子打开基本将自己的底淘了个干净。
“你……夫君那篇《彭泽游记》写的真好。”
“那真的是为我写的吗?”
看着王氏眼里的小星星,刘义真没有半点犹豫,露出诚挚的笑容:“自然。若没有佳人怎可写出佳作?”
见得到肯定的答案,王氏的脸再次变得绯红。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此时夜色已经变深,刘义真的初步交流也已经完成,接下来便要深入交流。
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在王氏手中,两人在一片暧昧的氛围中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就在刘义真要灭灯的时候,却听到王氏稍显急促而慌乱的小奶音:“别!”
“能不能……不熄灯?我以前睡觉的时候都要留一盏的。”
对于这个要求,刘义真自然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灯光下王氏的肌肤透露着点点光晕,反射到刘义真的眼中居然也是点起一颗颗小星星。
接着刘义真便轻轻上前将王氏推倒。
“咦?”
“怎么了?”
“没事,刚才小瞧你了。”
“唔?唔!唔~”
接下来的几天,刘义真也无暇去工作,就是陪着王氏熟悉家里。
在得知郭氏是刘义真的侍妾后王氏明显变得不是很开心。
还好郭氏也是个人精,对待小王氏的态度稍微友善点就把她搞得有些受宠若惊,算是勉强化解了她的敌意。
在第五天刘义真终于是晚上来了郭氏这边一趟。
郭氏先是让刘义真交了公粮,就趴倒在刘义真怀里:“夫君,王夫人明显就是涉世未深的一个深闺贵女,怕是没什么心思。”
这是郭氏和王氏这几天相处下来的判断。
王氏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就算偶尔生气吃醋也是奶凶奶凶的,怎么看都不是心机女。
“我知道。”
“但她此次也带来了不少侍女,那些身边人肯定有琅琊王氏的人,盯紧她们。”
哪怕王氏是个小白兔,在这种丝毫没有爱情之间的政治联姻中也会进化为大灰狼。
虽然用不着防着,但是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通过王氏本身来干涉刘义真。
“知道啦。”
郭氏抬起大腿放在刘义真身上不断挑拨着。
她轻轻凑到刘义真耳边摩挲着:“这几天和夫人很累吧?不如夫君让臣妾来?”
“嗯。”
新婚燕尔的小日子没过几天,刘义真就被刘裕的人再次叫走。
这次当然是因为王弘的到来。
刘裕没有出面,他在参加完两个儿子的婚礼后就返回了封地宋国,在宋国国都寿阳做着最后的准备。
在刘裕离开建康前就一纸诏书将王弘召回建康,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为了不让事情发酵的太过,王弘一到建康刘义真就亲自去迎接。
“见过岳丈!”
王弘看着之前还管自己是平辈相交的刘义真现在持晚辈礼对他行礼,内心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免礼。”
建康的风声王弘也有自己的渠道打探,他很清楚眼前的年轻人几个月未见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中枢掌控莫大权柄的巨头,所以对刘义真的“强娶”虽然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忿,但终究还是看淡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刘裕、刘义符、刘义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刘义真现在的架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事,这对于处在风口浪尖的琅琊王氏也是一件好事。
“相信岳丈已经知道我父召回您的目的吧?”
王弘有一颗玲珑心,对于刘裕突然将自己召入朝中的举动也大概能猜到原因。
“这次可是琅琊王氏的一个机会,我可不希望星月的亲族衰败下去。还希望岳丈能想清楚。”
王弘听了这话无力吐槽。
什么“星月的亲族”,听上去好像刘义真真的是在帮王氏考虑一样。分明就是刘义真自己想让琅琊王氏坚挺起来后拉到自己阵营,壮大自己的势力。
从上次刘义真江州之行后王弘就知道刘义真看着岁数小,但心智怕是比一些官场的老油条还成熟,对刘义真的话是十句话一句都不信。甚至还要小心着以免被刘义真给套进去。
但刘义真说的没错,这件事对琅琊王氏确实是一个机会。
尤其是之前刘义真在肢解司州的时候分别表王华和王昙首两位琅琊王氏族人为州刺史,这份人情怎么也要掂量掂量。
更何况王弘在来的路上也早早定下注意。
“长安公所说极是。”
听到王弘这话,刘义真露出会心的微笑。
王弘此人太过聪明,但太过重感情,和家族的羁绊怎么也割不掉,只要拿琅琊王氏说事,基本就能让对方没有拒绝的理由。
有弱点的臣子才是好臣子,估计刘裕也是看中了王弘这一点,才能将于王弘接面的事全权交给刘义真掌控,自己则在宋国稳坐钓鱼台。
“看来岳丈早就有了决断,倒是义真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