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或是游侠儿,自古便有。
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看,侠,就是倚仗自己的力量帮助被欺侮者的人或行为。
用后世较为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是以, 一提到侠客,多数人都会联想到杀富济贫,除暴安良等传闻。
在王迪看来,刨除先秦诸子百家时期侠客遍地走的时代,到了法律道德逐渐健全且对地方掌控极强的宋朝,相较于盛唐时期那些“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的文武双全的侠客们……
宋朝的游侠儿, 除去有官方背景的那些大内高手们,剩下的那些, 要么是落草为寇,要么就是杀人自首在牢里蹲着了。
当然了,还有像圣门这样化整为零,早已习惯隐藏在民间的传奇门派了。
在这其中,门下皆为女性成员的星宗,较之刚猛异常的日宗和阴柔诡谲的月宗,她们要更为神秘难寻。
若非事先知道了晏殊家中的真实情况,王迪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江湖中人时常挂在嘴边的魔门,与如此老实本分的一家人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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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进了晏殊家,见到两个小娘子,别有目的的王迪即兴口花花了一句。
对于后世人来说,相较于苏轼他妹苏小妹,李太白的妹妹李月圆,应该是个鲜为人知的女子。
但是呢,如果与李月圆比起来,晏殊他姐姐晏宓和他妹妹晏馨, 恐怕就更不为世人所知晓了。
只要当年祖小小没有欺君的话, 人淡如菊的晏宓,和玲珑可爱的晏馨,这俩个极其内媚的小姐姐,一个是未来星宗的第五十一任宗主,一个是第四十八任圣女。
这种能用来双修的极品小御姐,对于王迪这个早已把张三丰注释版《黄帝内经》研习透彻的男人而言,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两个小妞收入囊中。
只不过,略微有点可惜的就是,自打入住晏殊他家以后,除了首日有幸见了这两位小娘子一面以外,过去了多半个月的时间,王迪不曾再见到到晏宓和晏馨第二面。
好在是,对于王迪而言,当下这个时候,他有着大把时间可以用来泡妞。
而且不光是时间富裕,已经被多数人认定为是文曲星转世的他,其自身才华,也是相当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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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的江南西路, 恰逢阴雨连绵日。
除去在天好的日子里外出游逛游逛散散心以外,多数的时间,已是养成宅男习惯的王迪,又开始了红袖添香吟诗赋词作画谱曲的小日子。
借着阿茹娜怀念汴京城繁华富庶的理由,耗费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毁了七份底稿以后,曾经的传世名画,《清明上河图》,提前现世了。
与其一同现世的,还有那首同名歌曲。
“绫罗飘起遮住日落西,奏一回断肠的古曲,抬起画面如此的美丽,孰不知是谁的墨笔……”
画成放歌之日,说来也奇怪得很,多雨水的临川地界,连续放晴了一旬时间。
再加上,晏殊的家不算太大,至少相较于渡云轩来说,是不算太大。
所以嘛,对于入住在客人家中一直都有老老实实守在王迪身边的阿茹娜来说,在见到老天爷难得放晴以后,实在憋得不行的她,拉着王迪跑到外面又是疯玩了几日。
而晏殊这一家人,则是趁此良机,聚在一间地底密室,讨论着世人争相传颂的文曲星大皇子。
“现如今,从得到的消息来看,三年前的大皇子,和正常童子没什么区别…三年的时间,身处北地草原,若是单凭学习…别说三年了,就是再过三五年的时间…自古至今那么多的神童,可有一人在这个年龄作出《青玉案·元夕》、《鹊桥仙·纤云弄巧》、《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还有《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这些前无古人的诗词?”
“最主要的…是大皇子仿照契丹小字创造出来的拼音字母!”
“上千年以来,儒家子弟想出各种注音识字的方法,可是有哪一种,能与再简单不过的拼音字母相提并论?”
“还有,别忘了跟在大皇子身边的那个和晏馨同龄的女子,阿茹娜。如果消息无误,此女已经习得幻神咒,其武学天赋可谓世间罕见!”
“然,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若是她或是她的母亲大萨满没有得到任何神灵启示的话,当初还未显现任何才华的大皇子,有什么地方值得阿茹娜追随?”
“再就是,日晕霓虹之景,确确实实如同王钦若说得那样神奇,并非此人随口杜撰出来的。”
“如此这般想来,也许…也许大皇子真是文曲星转世呢。”
“还有一点,文曲星属癸水…癸水,即是活水,亦是柔水…大皇子七月生人,八字易相显示,可滋实万物…若金为母曜,适当其时,子母相生,化祸为祥。木若联行,文章清贵。”
“同样的,文曲星天生自带桃花命…大皇子第一天登门时,他的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现在这么看来,倒也不显奇怪了。”
言语之人,是晏颖,也就是晏殊的弟弟。同哥哥晏殊一样,自小便接受圣门内部精英教育的他,其自身才华,绝不比自家哥哥差到哪去。
而且,不为外人所知晓的就是,晏颖有着极高的武学天赋。
若是按照原本历史轨迹的话,大中祥符四年,已是入得日宗成为关门弟子的晏颖,在被宋真宗赐同进士出身授奉礼郎之职以后,他会假死脱身,未用十年光景,便被圣门日宗长老推举为下一任宗主。
虽然史书当中没有记载晏颖与圣门有何种联系,但《临川县志》中却是明确记载了晏颖此次假死脱身的记录:“颍闻之,走入书室中,反关不出。其家人辈连呼不应,乃破壁而入,则已蜕去。”
如同蚕蜕那般,就此消失不见的晏颖,留诗二首,其中有一则云:“兄也错到底,犹夸将相才。世缘何日了,了却早归来。”
如此这般看来,相较于习性更接近儒家子弟想要以自身所学来教化世间万民的哥哥,略显“胸无大志”的晏颖,绝对是个合格的圣门子弟。
“颖儿说得没错!”
“现在渡云轩是戒备森严,等闲人查不到什么消息……”
“但是几年前,那里守卫可不曾有这么严密。我圣门安插在汴京城的子弟,已是寻到几年前曾在渡云轩做过活计的婢女。从此人口中已得知,当初大皇子还未被选为质子出使辽国之前,他和寻常的天潢贵胄并无太大区别…瞧瞧现在的嫡皇子,便可知晓一二。”
“如若不是文曲星转世的话,自古至今,天下岂有这等神童出现过?”
“再有一点就是,大皇子的面相,虽说现在看起来是愈发贵不可言,但其中早夭之相,我还是能瞧出一点…如果我猜测无误的话,大皇子经过鬼门关一劫,幸得天佑大难不死的他,必定有着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际遇!”
言语之人,是晏家家主,晏固。
作为圣门护宗家族的当家人,翻阅过诸多文献资料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文曲星转世一说,很难解释一个十岁大的童子,竟有此等才华学识。
感慨过后,一家人,全都看向了晏宓和晏馨这姊妹俩。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要知道,历经上千年,圣门能传承如此之久,根基就在于他们这些与宗门藕断丝连的护宗使与护宗家族。
但是呢,为了安全起见,传统的五姓七望这些大族当中,却是从未出过护宗使或是护宗家族。
然而,为了保证传承不会在朝代更迭中断掉,像晏殊这种鲜为人知的小家族,其族中女性,身负使命且自小便学会各种本领的她们,要么是入得圣门成为一宗的核心人物,要么就是嫁入权贵人家在外部给予一定的支持。
若是放在往常,像皇室子弟这样有点危险的目标,基本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了,就算他们想,人家皇室多半也看不上从他们这些小门小户中走出来的女子。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纵古至今,最有可能是文曲星转世的大皇子,很是值得他们去依附,去研究。
况且,大皇子已经有了一个外族萨满教出身的女子…再加上大皇子他本人也有意思!
如此这般看来,有晏殊这个满腹才华的外援存在,他们晏家出个王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家的,你说…大皇子那天,是看上了宓儿和馨儿中的哪一位?”瞧着自家闺女的脸蛋泛起红晕,晏吴氏趁机问出心中的疑惑。
“宓儿和馨儿至今不曾有过婚配,大皇子看上哪一个,都还好说……”
还不待晏固讲完,晏殊适当地插了一句话,“父亲大人,如若真像颖弟说得那样,大皇子是文曲星转世自带桃花命的话,你们说,大皇子他有没有可能…姊妹两人都看上了。”
相比晏家其他人,晏殊好歹也和大皇子朝夕相处了五个月的时间。
隐隐约约的,他能察觉出,再过几年待到大皇子长大以后,他绝对是个风流人物。
方才听闻自家弟弟所言桃花命一事,猛然醒悟过来的他,再结合那一天大皇子望向自家姊妹二人的目光,他有种感觉,大皇子想要的,恐怕是晏宓和晏馨这姊妹俩,而非单独一人。
“都看上?”稍稍皱了皱眉头,晏固随即看向自家两个女儿问道,“宓儿,馨儿,若是让你二人效仿娥皇女英那样,你们是否愿意?”
都看上的话…在晏固这个当家人看来,那更好了!
不提别的,对于能培养出晏殊和晏颖这两位大才子的晏固而言,自家晏宓与晏馨这俩丫头,其言辞举止,绝不比所谓的豪门权贵家中的女子要差到哪去。
甚至是说,在侍奉取悦男人这一方面,除去天生的媚种,晏固不信有什么女人可与接受圣门精英教育的女子相提并论。
“女儿婚事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挺好的呀!这样就能和姐姐永远不分开了。”
脸蛋还留有红晕的晏宓和晏馨,二人相视一眼,姐姐一脸淡然,妹妹则是喜笑颜开。
听闻女儿的答复,对于多此一问的晏固来说,其实他心中早已了然。
毕竟像他们这种护宗家族,子女遵循长辈之命,听从长辈的安排,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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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迪这边,带着阿茹娜李婉儿游山玩水逛累以后,再次返回晏家第二次见到晏氏姊妹花以后,仅是过了三日,在泡妞这种事上很有经验且很是沉得住气的他,从晏殊家人的细微变化中,他基本还是可以猜测出一点来。
考虑到游学刚刚开始,王迪给自己定了个两年之后,或是待到汴京城内天花病毒爆发的时候再离去的目标。
是以,不算娇贵的王迪,便在临川县置办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房产。
当然了,暂时扎根于此,对于抱有其他目的的王迪来说,他并非是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泡妞上面。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这位曾经的正统大帝,比任何人都清楚,再有个小二十年的光景,从唐末年间凭借着地理优势已经久无战事的江南西路,其文气之鼎盛,不能说是非比寻常了,应该说是冠绝天下!
巧的是,自己这个文曲星转世之人,在此地文气爆发之前来到了这。
为了往后的小日子足够省心,王迪打算,在接下来两年左右的时间里,溜溜达达携美同游之际,他要在江南西路每一处县城,都留下自己的足迹。
待到此地文气彻底爆发出来以后,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无需他再搞点小动作,世人…尤其江南西路的当地人,王迪笃定,他们打心眼里定会觉得,文豪辈出一事,绝对是和他这个文曲星有着莫大的关联。
以此,生于斯长于斯的那些大才们,不就自然而然地烙上了他的印记嘛!
调教起来,肯定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