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释迦精锐之师的将军,即使再心疼自己的部下,也只得先打完仗再说,故尔他瞒下了消息,准备秋后算账。
转日,两方人马在边境开战,秦彦听闻释迦王派出了自己的王牌,自然想要见识见识,于是亲自督军,随秦家军将士们一同到了战场上,为了防止敌方有诈,几位巫蛊族族长随时在后方待命。
战场上,双方人马厮杀在一起,喊声震天,虽说释迦一方人数更胜一筹,但秦彦这边却是士气高昂,一路势如破竹,隐隐有压制之势。
一位加入秦家军不足两年的小兵心中无比的畅快淋漓,长刀上下翻飞,朝着敌人的肩膀重重砍去,轻轻松松的就卸了对方一条胳膊,鲜血飞溅,染红了土地。
他本以为眼前这个释迦人会不断的哀嚎着撤退,正得意着,却险些被对方随之而来的斧子扫到面门。
“干什么呢?!不要命了!”
他所在小队的队长救了他一命,秦家军小兵这才回过神来,手中的长刀泛出寒光,直奔敌人咽喉。
看着尸体倒下,他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刚刚那人被砍了一条胳膊,竟然依旧面无表情的想要杀他,这不符合常理!
很快,秦家军中之人都发现了异样,这些释迦士兵们受了伤也毫无反应,好像没了痛感似的。
在远处注视着战场的秦彦很快就坐不住了,已经因为有人大意而死在了释迦人手中,他的将士们不能再和这种怪物打下去了!
他果断的下了撤退指令,秦家军众人并不恋战,很快就鸣金收兵,及时避免了更重的伤亡。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失去了不少兄弟,众人退回村中,表情都十分凝重。
秦彦清楚他们心中都在想什么,于是宽慰道:“这次失利并不是你们的问题,释迦人竟然是使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待我查清后,咱们打回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众人一听这话
,顿时有了精神,一个个攥紧了手中的武器,齐声大喊道:“打回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秦彦看他们有了精气神儿,便不再担心,回去与几位巫蛊师商量对策去了。
而另一头,释迦王终于查明了与他作对之人的身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秦王?竟然是他?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小小的边境村落?”
他手下的谋士面面相觑,都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就在众人有些懊悔竟然与秦王为敌之时,边境的消息传了回来,释迦王连忙打开传书,面上终于有了喜色。
“好!太好了!本王就知道谁也没有国师有能耐!再加上本王精心培养的卫兵们,就是所向披靡的!”
信上写的明明白白:“卫兵们不惧疼痛,斩数十秦王亲兵与马下,秦王紧急退守,我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话在释迦王看来,就是秦彦一边怕了,不敢再打,认输了,他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而后大手一挥,道:“能让秦王落败,此乃大功一件,本王要亲至边境,嘉奖我英勇的将士们。”
他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坐不住了,连忙劝诫道:“王上万万不可啊,此时边境局势未定,您不能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啊!”
一听这话,释迦王不愿意了,“怕什么?对面看到我们的将士都退避三舍了!再者说,那秦王也尚在战场,难道你认为本王还不如那个黄口小儿吗?”
眼看着自家王上有些微怒,这下子谋士们也不敢再劝了,纷纷恭维起来,瞧那架势,跟他们已经一统天下了似的。
释迦军营中,底层的士兵们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服用了蛊虫变得无比强悍,他们还以为自己是战神附体,得到了上天的青睐,高兴的无以复加,在他们听到王上要亲自驾临边关,为他们庆贺时,更是觉得自己光耀了门楣,成为了民族的英雄。
精锐队的将军却是满脸愁苦,他在私下里找到大将军皮卡尔,不吐
不快的将事情告知了对方,两人沉默不言良久,最后还是皮卡尔让他宽心,等王上来了再做定夺。
释迦王到达后,赞扬了众人的战绩,宣布了犒赏三军这个消息,军营中开始狂欢起来。
精锐队的将军见王上心情不错,便直接将人请到营帐,两人谈起了蛊虫一事,他以为王上至少和自己会是一个想法,结果就听到对方轻飘飘地说:“所以呢?只要能打胜仗不就完了?”
他沉默了良久,而后便退了出去,完全不知道这个消息被路过的一个将士听到了,蛊虫的事很快就在营地中散播开来。
“什么虫子?难怪之前我受伤都感受不到疼痛。”
“我们身体里竟然有虫子!这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吧?”
“这东西要怎么从我们身体里取出来啊?到时候是不是临死前我们都不会知道受伤了啊?!”
士兵之间的讨论渐渐地引起了恐慌,释迦王也发现了此事,就干脆与众人挑明,“这些神蛊是国师特别炼制的,你们可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到时候加官进爵,难道不好吗?”
有人很快就被洗脑,认为这是赚军功的大好良机,也有人觉得万分恐慌,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被莫名其妙的虫子支配。
不过这样的人很快就销声匿迹了,他们但凡表现出了一点反抗的心思,就很快被释迦王抓了起来,以叛国罪处置,砍下头颅,挂在了营地大门口。
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敢说不了,只是偶尔会在私底下讨论一番。
秦彦与各位巫蛊师讨论了很久,大家都一致认为肯定是懂巫蛊术之人的手段,为了弄清楚真相,他派人潜入了释迦军营,准备细细的打探一番。
探子一去就是几日,好不容易打探到了实情,并带回了难得的水体样本,交给了巫蛊师们研究。
秦彦听了对方的报告,忍不住大骂释迦王卑鄙,“他这种卑劣之人,枉称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