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郯城县县尉往前走了几步,正准备抬起手上前敲门。
却不见,为何身后几个锦衣卫大汉粗鲁的将他挤到一边,上前便是狠狠的一脚踹向那大门,那粗鲁的模样,仿佛就像是从来都没去过青楼里,快活一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前打仗呢, 又是脚踹,又是拔刀的。
那木门在两个锦衣卫大汉狠狠的踹向一脚之后。
随着巨大的轰隆一声,便轰然倒地。
发出巨大的一声倒地声音。
屋子里头的人瞬间便立即惊醒。
南宫庆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看下那屋里,仿佛这屋里头有多少财宝,也不影响他镇定自若一般。
身边的锦衣卫呼呼啦啦的变快速冲了进去。
一个个大呼小叫, 拔起腰刀, 活生生的一副大刀从鬼子头上砍去的模样。
那画面感像极了,抗战年代。
只不过这么大的声响, 也不见得里头有什么声音传来。
南宫庆十分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按理说向来妇人们的胆子就要小一些。
突然遭遇到这么大的场面,一群乱兵纷纷拔刀冲了进来,哇哇大叫。
寻常妇人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而这个独居在这个院子里的风尘女子竟然如此能够沉得住气。
一时间倒是让锦衣卫南宫庆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冲进去的一大堆锦衣卫纷纷没了动静。
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觉袭上了锦衣卫南宫庆的心头。
只见他右手再次按在了刀柄之上,紧紧的握住。眉头深深的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死死的盯住那。院子里头。
仿佛里头随时有可能会突然冲出一只大恐龙一般让他如临大敌。
站在门口有些颤颤巍巍的郯城县县尉,惊恐不定的看了看南宫庆一眼。
脸上仿佛写满了字一样的表情:剧本好像不是这么演的呀。
只听得锵的一声。
要见的朴刀缓缓出鞘,南宫庆生生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战斗姿势,警惕的看着那院子里头。
仿佛在院子里头随时能够蹦出一头大凶兽一般。
一步一步警惕的便跨进这院子里头,冷峻的眼神里头仿佛在南宫庆身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丝恐惧。
刀尖,微微垂地。
双手紧紧握刀。
南宫庆大气也不敢乱出一口,警惕地提防着四周随时有可能冲出来的敌人。
一脸惊骇的郯城县县尉,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一时间简直让南宫庆不由得嫌恶不已。
甚至远远的都能感受到那郯城县县尉身上的惊骇抖动和莫名发抖,时不时还咂了咂嘴巴, 咽了咽口水。
怎么说也是相当于一个县的公安局长, 这般胆小如鼠,也不知道是如何能管下这个县的治安的。
嫌弃的摇了摇头叹口气。
南宫庆脸上不屑的表情,已经溢出言表。
但随着脚步慢慢跨进院子,便发现事情已经朝着自己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起来。
甚至有些超乎自己想象和控制。
自己带来了十几个锦衣卫兄弟。
一个个手持腰刀大声嚷嚷的冲了进来。
此刻竟然没有一丁点声息和动静,只能叫这个长期驻守在宫中的锦衣卫南宫庆由地,心中乱想起来!
毕竟这里不是深宫大院。
有着源源不断的兵力和补给!
那可是十多条鲜活的生命啊,此番能不能逮到这马师爷,只怕回去也少不了太子殿下的一顿责骂和处罚。
一念至此。
南宫庆一时间心乱如麻,心情间隙开始沉重而又懊恼了起来。
终究还是太轻敌了。
院子里头空空如也,别说是尸体了,就算是一滴血迹也未曾看到。
唯有能看到的便是,这些个兄弟们刚刚争先恐后的冲进去,在外面留下满地的脚印。
清晰中而又透露着一股混乱。
简直毫无章法。
院子中央的一扇门开着,一阵风吹来。
吱呀吱呀的随风摆荡。
气氛在夜色之中,显得有些阴森而又渗人。
但南宫庆一身武功高强,又岂会被这些风吹草动给吓着?
刚走到那门口,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便停了下来。
身后的郯城县县尉见这锦衣卫大人南宫庆竟然停了下来,稍稍有些疑惑的问道:“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停得下来!?莫非有什么发现了不成!?”
南宫庆回过头来,神秘的笑了笑,随手拿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头便朝着,那房门里头扔了进去。
只听得几声啪嗒啪嗒作响。
那是石头落在地面的声音。
一共弹跳了有四五次。
见南宫庆这般奇怪的举动,郯城县县尉更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还没等他发问呢,只见那锦衣卫南宫庆神秘的说道:“你们郯城县真是藏龙卧虎呀,一个个做官的心机如此深沉,难怪这白莲教教主会将发展下线的地方选择在这里。啧啧啧,真是好算计!”
一脸茫然的看着南宫庆,郯城县县尉不明所以,“南宫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卑职听起来是越来越糊涂了!?”
南宫庆指了指那门里头,仿佛拆穿了谜底一般的自信说道:“这一路走来,你跟我说这个马师爷的姘头,就住在这院子里头,而且不只是一个风尘女子那般简单,监护单更有一个要命的称号!”
毫不犹豫的便直接点了点头,郯城县县尉仿佛如数家珍一般的说道:“大人所言不差,马师爷的这个姘头,人称毒寡妇,也就是说这个女人邪门的很,谁遇上了谁倒霉。栽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其数!”
锦衣卫南宫庆换了换手中的朴刀,有些不大相信地啧啧啧说道:“你说这个毒寡妇,向来,心机生成心狠手辣,可本宫听了半天,也不曾听出来她究竟害过什么人,或者又曾使过什么毒计!更不曾有什么人栽在了她手底下!”
对于这样十分吊诡的状况,隐隐之间已经和传说中的毒寡妇形象脱离大半,那郯城县县尉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摊了摊手说道:“大人为何不信呢,刚刚进去的几位官爷,只怕就栽在了这毒寡妇的机关或者是毒计之上!要不然几位官爷艺高人胆大,怎么进了屋子竟然会连呼救的声音都无法来得及发出!?”
南宫庆摇了摇头,嘿嘿一阵冷笑:“不不不,这毒寡妇如何如何的厉害和毒辣,也只不过是存在在你的口中,真正厉害和可怕的人,其实是往往是最不起眼和不曾提防过的人,比如说你!!”
听得这话,那郯城县县尉有些惊恐的睁了睁大眼睛!
满脸的惊骇莫名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