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昂上前一步,对赵墨白说道:“赵老先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赵墨白盯着他:“龙子昂,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就这么算了吧,若是传出去,对那丫头的名声不好。”
古铮呵的笑出了声。
这里的人还真是有意思。
有些人对名声这种事情看得极淡,完全不拿它当一回事。
可也有些人把这玩意儿看得比命还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也是常事。
至于自己,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自己虽然不在乎,也轮不到阿猫阿狗跑到自己面前来放肆!
也亏得赵明诚没对阿璃动手,以阿璃的性子,或许早就将他毒成一具尸体了。
她把玩着玄天紫金绫,看了阿璃一眼,淡淡地说道:“也亏了是我,换了天生纯阴毒女,他可能早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赵墨白哈哈大笑:“小丫头,休要口出狂言!天生纯阴毒女,万年难得一见,你以为那么好找?”
阿璃盯着他,“哦,赵老先生这是在欺负圣月宗没人?”
霎那间,大团大团的紫色毒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我虽然只有筑基二层,但是拼了全力,也有把握将赵老先生留下来!”
“你……”
赵墨白全身一僵,死死地瞪着阿璃。
阿璃冷笑,“我就是你口中那万年难得一见、天生纯阴毒女!”
龙子昂颔首:“赵老先生,实在不巧得很,这位正是日前在云雾森林觉醒的那位毒女。”
赵墨白看了看阿璃,又看了看古铮,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么巧,这两个人怎么还就走到一起了?”
传闻中,圣月宗要寻的圣姑,其体质就是先天仙灵体,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但凡踏上修行之路,其修为可谓一日千里。
赵墨白盯着古铮:“小姑娘,你修行多久了?”
古铮细细一算:“大约四个多月,不足五月。”
众人顿时吃了一惊。
四个多月,她竟然修炼到了筑基三层,这种修炼速度,实在太恐怖了!
赵墨白缓缓的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一张老脸涨得黑紫,对赵明诚吼道:“赵明诚,亏你还是我赵家七少爷,你竟然当众做出如此丑事!”
他大步上前,拎起赵明诚就甩了两个耳刮子,“我们赵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爷爷,我再也不敢了。我……”赵明诚小心地看了古铮一眼,“我是对她一见倾心,才忍不住……”
“堂堂圣月宗圣姑,岂是你能染指的!回去后,去刑堂领家法。”
赵明诚瞪大了眼睛,旋即垂下头:“爷爷,我……”
“她既是圣月宗圣姑,岂是你这种肉体凡胎能染指的!别说她只是踢了你一脚,她就是踏碎你的烦恼根,老夫也断然不会再为你开口求请!”
赵明诚瞠大眼睛望着他,“你还是我爷爷吗,我只不过……”
“啪——”
不等赵明诚将话说完,赵墨白又是一记耳刮甩了过去:“给我滚回去!”
教训完赵明诚,赵墨白对古铮拱了拱手,说道:“不知此举,可合圣姑心意?”
古铮想了想,摇头道:“我听说你们家族是酿造‘灵酒’为生的?”
赵墨白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圣姑喜欢,老夫可命人送一批最好的灵酒到贵府上。”
“不,我想要酿造方法和灵果的种子。”
赵墨白摇头:“这事恐怕就难了。实不相瞒,我赵家能在东周国便是以这‘灵酒’才站住脚的。也不是老夫非得扫了道友的兴致,而是这灵果对土壤要求极高。”
“你们西周国种不出来的原因也是这一点,没有合适的土壤。”
“再一个,我们赵家世代都以‘锄头’为法器,这法器,既能当兵器,又能锄地,实在是一举两得。”
古铮了然地点了点头:“无妨,我想要种子,只要你肯割爱,我便给你们炼制一批丹药。”
丹药?
赵墨白失声笑道:“我赵家虽然以灵酒称著天下,但这丹药,我赵家实在是不缺。”
“那如果是六纹或者是七纹丹药呢?”
赵墨白吸了一口冷气:“六纹或者是七纹?圣姑此话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古铮掏出一瓶丹药,朝他抛了过去,“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赵墨白连忙拔掉塞子,倒出一枚丹药。
他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六纹回灵丹!”
“以我现在的修为,炼制一炉回灵丹,至少能出五枚六枚,偶尔会有一至两枚七纹丹药。”
赵墨白呼吸顿时有些急促起来:“圣姑的意思是,这丹药都是您亲手炼制的?”
古铮颔首道:“不错。确实是我亲手所炼。”
赵墨白紧紧拧着眉,一咬牙:“好,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占了圣姑一个大便宜了。只要我有,只要你要,不管有多难,这批灵果树苗肯定会派人送到圣月宗。”
“那倒不必,交给我就行。”
两人转眼间就达成了双方都满意的交易,龙子昂摸了摸鼻子,心里忽然泛起一股酸味。
古铮的丹药以前可以说是特供他的,偶尔会供几枚给经姒锦,甚至她铺子里所售卖的,都是自己挑剩下不要的。
而现在,她竟然拿着属于他的丹药去和别人做交易……
他顿时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古道友,你若是想要灵果,我可以给你找人。”
“但你们没经验呀!”古铮挑眉,“而且,你也不懂得如何酿造,我还得去找他学酿造方法呢。”
龙子昂顿时就没了脾气。
赵墨白哈哈大笑起来:“好,既然如此,这果苗和酿酒方法,甚至是工具,我都可以教给圣姑。只要你不怕其工序烦琐就成。”
“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即便千难万难,我都学定了!”
“痛快!”
吴岱祖看着脸色铁青的吴岱宗,揶揄道:“我说三弟,你倒是上啊。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你怎么退缩了?”
吴岱宗酸溜溜的嘀咕道:“明眼人一看这老家伙没安好心,可笑这小丫头竟然还真信了!”
“三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如今,我们吴家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再被这圣月宗横插这一杆子,我们就更举步维艰了。”
“二哥你的意思是?”
吴岱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一口饮尽杯中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