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混蛋啊!”
吴赤靖捂着腹部,面色狰狞,感觉自己收到极大的侮辱。
咆哮一声,两个还算站着的吴家人浑身迸发着水蒸气似的汗液,磅礴的杀气与物质的水汽结合,化作扭曲空气的虚幻之魔性。
三人,三招。
另二人虽不如吴赤靖,但也是能够施展解放的吴家人,是具备鬼神之力的存在。
这三人合力之下,足以碾压天下九成格斗家。
没错!
剩下的那一成,要么技巧高绝,要么体魄惊人,皆已非寻常凡人能比拟的。
“没用的。”
琴酒用车里的点烟器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口中,深吸一口,吞云吐雾,表情极为不屑。
“对于那个怪物来讲,这跟小孩子的过家家没什么两样,惹人发笑。”
“那么,我们远远不如小孩子的琴酒大人又是什么呢?”
“婴儿吗?”
宫野志保皱了皱眉,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嘁!”
琴酒撇了撇嘴,却没有再开口,只是吸烟的动作更大一些,香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烬。
该死的,那个怪物为什么就看上了Sherry?
哗啦啦——
罡风凛冽,好似掀起惊雷一般。
只见古含沙刹那间转过身来,好似脚下是个转盘一般,面对三人,浑身上下热气蒸腾,白雾缭绕,好似仙人临世。
眉心一点穴窍刺激,大脑活跃,种种激素激发出来,刺激全身诸多穴窍,一股股奇妙的力量从穴窍中流溢出来。
这是强化冲击,但也不只是强化冲击。
双手伸出,两侧高举,好似鹏鸟伸展开一对羽翼。
十指连弹,灵活动作,每一次动作,都似乎牵动了全身上下的骨肉筋骨,乃至于血液的流转。
气势!
无与伦比的气势!
好似神人降世间,更如鹏鸟吞一国,神威如狱,魔气似妖。
“怎、怎么可能?”
吴赤靖看着气势如虹的古含沙,精神似乎都被凝固了。
怪物!
这就是个怪物!
砰!
两掌一拍,一左一右,拍在最前的一人肩胛处,只见血色、白色、黄色。
五十厘米左右的肩宽,如今只有十厘米的模样,两条手臂各自只有半截的小臂掉落在地上,大臂的位置已经没了,与两侧的肋骨与大半的脏腑血肉一块,化作一团攒在胸膛里的,掺着骨渣的血肉泥。
古含沙这一击,本可以直接将这人拍成两截一滩,一截是头颅,一截是腿脚,一滩是胸膛血肉泥。
但他没有。
别看此人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能活的样子,但他的确还活着。
在古含沙的精神与劲力刺激之下,这人的生命潜能在激发,化作最为纯粹的生命元能,维系着他的存活。
当然,这个活着,是头脑的活跃与心脏的搏动,他的肺已经被打烂了,根本就呼吸不了。
右手一起,作手刀,一式斩仙刀打出。
哗啦,另一人的半个身子直接掉在了地上,肠子什么都流了出来,跟被狗头铡从中间铡成两半无二。
左手捏一个拳印,当头劈下,拳背砸了下去。
吴赤靖当场一矮,隔山打牛的技法,千百重劲力尽数化作炸药积蓄在两腿上,一个爆破,没了两条小腿。
“怪物!这不可能!”
吴赤靖近乎绝望的大声嘶吼。
吴之一族,不知多少年的品种改良,才获得了承载鬼神之力的肉体,更是拥有了解放的秘技。
这种吴家秘传,怎么可能被一个人只是看两眼便学过去啊!
“道无止,开辟之路无尽头,万般技艺,皆可入我道中。”
古含沙深吸一口气,周身的白气翻滚,好似一朵朵洁白的圣羽,与方才那般展臂似鹏鸟的造型,就好似西方之神张开了象征神明的羽翼一般。
不过,古含沙更喜欢称呼这种形态为羽化。
天神羽化。
“而且,你对于所谓的吴家秘传看的还是太重了。”
“我不过是借你这个引子,从而印证了另一条道路的可能性而已。”
另、另一条路?
吴赤靖愣愣的看着古含沙,实在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回答。
什么道路,会比吴家秘传的解放还要强大?
不可能的!
这是数辈,乃至于十几辈的改良才能发挥出的力量,怎么可能存在比之更为强大的道路!
根本不可能!
“这个世界存在很多的奇迹,而奇迹,却是可以被掌握的,比如你们吴家的解放。”
“本质上讲,所谓的解放,就是释放人体中因为安全枷锁所束缚的潜能,是将火场逃生的蛮力,为救孙儿爆发抬车蛮力的老太太这种奇迹化作技巧,从而掌握,在想要进入的时候便进入罢了。”
“那么,请问,这种蛮力的奇迹来着于什么?”
“在我看来,就是意志与激素的结合,以及人体基因的奥妙。”
强化冲击体系,从而迸发出全身上下多强化性的激素,解放之技,解放对于人体出力的限制,将安全阀剔除。
周身穴窍的认知,便是将这种种力量对于人体利用的最大化。
而最重要的一点,便在于意志。
在绝强的意志主导之下,从而统合一切,化作根本纯粹的力量。
在方才的时候,每一秒,古含沙都在经历着吴家所谓解放的状态,释放,封印,释放,封印……
反复如此,迸发然后压缩,深入最深邃的地方,触及最为根本的存在。
恍惚间,他触摸到了微观下,属于自身的基因,亦或者说……
血脉!
一触即收,但带来的助力是极大的,那便是武道天资与个人智慧的增强,从而叫古含沙能够近乎完美的统合一切,将这天神羽化的力量施展出来,而不是把自己给作死。
同时对周身一元之数的穴窍进行刺激,各自所需的力量不尽相同,强度也不一致,好似弹奏华美乐章一般。
这种状态下,古含沙那简直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不能一展全力,恨不得折返东京,与范马勇次郎再打一场,看看谁高谁低。
不过最后他抑制住了这种作死的想法。
没错,作死。
这种状态的能耗实在太大了,古含沙只是这么三招,便觉得腹中有了丝丝饥饿之意,比之当日一人独战众不坏的消耗还要大。
若是他不解决这个问题,真要与范马勇次郎再打一场,那怕是直接把自己给打的血肉亏空,耗尽生命潜能。
拿生命打一场……
不是为了开前路,又不是为了突破,那简直是毫无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