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阵闷响传来,仿佛整个擂台跟着剧烈震动了起来。
陈泽天和阿金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立刻引起了场外一片轰动!
只见许多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翘首望向铁笼环绕的擂台,想要看看他们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然而就在两秒钟后,阿金突然一个翻身坐起在陈泽天的背上,用右手臂关节处死死勒住了陈泽天的脖子!
阿金肌肉的的血管一根根暴起,可见他是动了真格,在真真正正的跟陈泽天来打。
陈泽天紧咬着牙齿,双手扒住阿金的手臂,用力想要从他的锁扣中挣脱出来。
奈何他的力量太大,动作锁的太紧,所以根本没给陈泽天任何的机会!
陈泽天将屁股用力向上顶,想要将阿金从身上顶走!
但是阿金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岔开双腿分别用脚趾支撑住地面来控制身体的平衡,并且将上半身的重量加倍压在陈泽天的身上。
“想法不错,但是实力不足!你有上升的空间!”阿金一边用力勒住陈泽天的脖子,一边趴在他耳边说道。
陈泽天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挣扎无果后憋着一股力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跟你的差距!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做我的教练!”
“不可能!”
话音刚落,阿金突然间提起左膝,接着腰部带动身体向左一弓,膝盖重重的撞在了陈泽天脑袋上。
这一击非同小可,直撞的陈泽天耳朵被灌满了嗡鸣声,脑袋也是一片空白,身上的力气被瞬间卸掉!
下一刻,陈泽天便无力的松开了抓住阿金的手,整个人都绵软的固定在他的身下。
阿金见陈泽天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手臂便松开了他的脖子。
他盯着趴在地上喘息的陈泽天注视了几秒钟,便解开了手套转身朝着铁笼门口的方向走去。
外面的黑人见胜负已定,将门打开迎接胜者出笼。
“我一定……会要你改变心意。”陈泽天有些吃力的说道。
阿金停下脚步回头用与余光看了他一眼,“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了。当心没命。”说完,他转身钻出了铁笼。
陈泽天趴在擂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
二十分钟后,陈泽天回到了南区的广场。
老哈伦早就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等待着他的归来。
一看到他那垂头丧气的身影,老哈伦便忽然说道:“看你的样子,这是如愿以偿了?”
陈泽天回头朝通道门口看了一眼,见是老哈伦便苦笑了一下,“结局是肯定的。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还是会有一点失落。”
“所以呢?他答应做你的教练了吗?”
陈泽天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老哈伦笑了笑,“很好,欢迎我们的穷光蛋小子归来,走,我们去吃饭吧。”
“我已经没有积分了,以后就得你来养我了。”陈泽天开玩笑似地说道。
老哈伦拍了拍陈泽天的肩膀,“放心,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有我的一口就有你的!大不了你残废了我养你。”
“呵呵。”陈泽天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我可不习惯当一个小白脸。”
虽然陈泽天今天的一战输掉了,但是他拳坛生涯,却在这一天刚刚拉开序幕。
阿金本以为可以通过这一次让陈泽天明白自己与他的差距,要他放弃继续纠缠他的打算,可是没想到,就在三天之后,他居然又接到了一个主动发出的生死场邀请函。
起初他觉得这一次一定又是陈泽天,所以故意查了一下报名者的名字,但确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当他站在擂台上之后却发现,原来居然还是陈泽天这个小子!
他知道阿金知道挑战者是他之后就不会应战,所以故意编造了一个名字来混淆视听。
第二次的生死场,阿金就没有再向第一次那么客气,上来不到三十秒钟的功夫就KO了陈泽天!
可是谁知道,第二场完了之后,又来了第三场!
第三场结束,又来了第四场!
就这样,陈泽天用不同的名字一场接着一场的发出生死场挑战,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几乎每周都要向阿金发出两次生死场的战斗!
打到最后,阿金干脆拒绝了所有生死场的邀请,拒绝任何的挑战!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阿金在陈泽天那里迎来的积分足足有五万之多!
而且他还听其他人说,最近陈泽天就像是疯了一样在积分赛里狂刷积分,然后把赢来的积分都用在跟阿金的生死场挑战上!
很多人都说,陈泽天这是犯贱,明摆着故意给阿金送积分,是个傻瓜!
可是只有阿金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本以为一两次之后他就会放弃,可是陈泽天这个小子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强,似乎根本不给自己留退路!
陈泽天的做法,不禁让阿金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想当初他为了能够学习MMA,也是用尽了各种方法,所以他能够体会到陈泽天在面临一次次失败之后的心情。
接受失败很难,可是选择一次次的挑战失败却更难!
渐渐的,阿金有点开始对陈泽天这个小子另眼相看了。
每一次跟他对战,他都能够感受到他从来不曾动摇过的坚毅眼神。他能够感觉到他每次都会有所进步,并且拷贝了阿金的招式!
这一点连阿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忍耐力,也很有天赋的拳手。
就在某一天的晚上,老哈伦找到了如往常一样窝在角落里睡觉的阿金。
他站在阿金的身边吸着厌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在他身边找了个空位与他一同席地而坐。
阿金似乎知道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但是却依旧把帽子扣在头上,一动不动。
“听说最近你决绝任何生死场的战斗了?”老哈伦吸着烟说道。
然而阿金却充耳不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哈伦在他帽子下面露出的半张脸上瞄了一眼,继续说道:“这个小子的脾气还真是倔,总觉得跟过去的我很像。哎,现在想想,年轻真好啊,还有资本可以去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