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水冲了下来,我忙往后退闪,片刻后,热水才下来。
“翟医生,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一边洗浴一边向池子外的翟琢璞询问。
“今天是2011年12月29日下午5点41分。”翟琢璞拿出了手机,向我回答。
“那我的手机呢?”看到对方的手机后,我想起了自己的手机。
“也被你父母卖掉了!”
我当即质疑:“怎么我爸妈把我的东西都卖了,难道他们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翟琢璞就回答:“一个植物人的治疗费用足以拖垮一个小康家庭,你的这次车祸属于天气原因和你自己驾驶不当所造成,所以不在保险公司的赔偿范围当中。”
等我沐浴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上还是遍布伤痕,当我准备穿回自己的病号服时,翟琢璞却道:“你先不要穿衣服,在手术台上躺下,我要为你的身体进行全面的消毒。”
我应了,就在手术台上躺下,这手术台有些冰凉,我的身体跟着紧张起来。
刚刚那名护士走了进来,我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翟琢璞就表示:“你不必害羞,我们做医生的对病人的隐私有保密的义务和责任。”
“小雪,你为病人先用碘伏消毒,然后用酒精擦拭,一定要细致,不能漏掉任何一个部位。”
这名护士应了,迅速拿起长钳子,夹起一块碘伏棉纱在我的身体上开始消毒。
翟琢璞向我介绍:“为了维持你的生命,你爸妈已经倾家荡产,而且负债累累,现在你已经苏醒了,要想想该怎么报答他们吧?”
我就表示:“这就不需要你提醒了,等我出院后,就马上去找工作,以我的经验和技能,找一份高薪职业应该不成问题!”
翟琢璞离开了手术室,护士小雪为我做了两边消毒,然后就用无菌的手术单盖住我的身体,又拿出一把细长的剪子,开始为我理发。
“你现在还记得你出车祸之前的事情吗?”小雪向我询问。
“记得,我是在边境服役的,复员后便准备参加工作!”听着头发被剪断的声响,我回答。
“那你对边境一定非常熟悉吧?”小雪追问。
我自豪的回答:“那是当然,我不仅对边界很熟悉,对境外也很熟悉。我曾经多次到境外参加秘密任务!”
小雪好奇的询问:“那你都到过境外的哪些地方?”
“也没多少地方。”我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这些可都是机密,在退役前,我签过保密协议的。
“那你最后一次去境外执行任务是到什么地方了?我也准备去境外旅游,就向你打听一下,看境外哪些地方景色好,而且消费低的。”
我坦言:“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我就记得从境外归来后,上级说我到退役时间,便让我办理了复员手续,然后我就离开了边界,回到这里了!”
小雪为我剪好了头发,便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开始为我刮胡子。
看到这把刀,我的心就绷紧了弦,万一小雪想要谋杀我,她只需要手腕往下用力,我就会被割断喉咙。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跟年轻女子这么近距离接触,我还能闻到小雪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当我闭上眼睛,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心跳。
“别动,不然刮破了你的脸,我可不负责!”小雪向我警告。
刮完胡须后,小雪便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衣裤让我自己穿上
,然后叮嘱:“现在天马已经快黑了,我们先到外面吃晚饭,然后再去见那个人!”
我就追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爸妈?”
“明天吧,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已经换上了便服的翟琢璞走进来,对我们表示:“车子已经在门外了,你们快点,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
走出了手术室后,我感觉一股寒意涌来,迅速钻过这套单薄的衣服,侵蚀我的身体,翟琢璞丢给我一件黑色的风衣,“这件是我的风衣,先借给你穿!小雪你也赶快换衣服!”
接住走廊的灯光,我看到翟琢璞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很快小雪也从手术室走出,她穿着一件加长的白色羽绒服,戴着蓝色的口罩。
“医院里怎么没有其他人啊?”我发出了疑问。
“我们走的是快速通道,所以你看不到其他人的!”翟琢璞递给了我一只黑色的口罩。
出了走廊的门后,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外,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小雪也跟着坐了进来,翟琢璞开始驾车。
当我睁开眼睛后,就发现我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但眼前的这位翟琢璞医生和小雪护士却表示我的苏醒是有人动用了手里的特权,将我从死亡当中拉回来的。
什么人居然可以令人起死回生?我很想见这个人,听说对方跟我的职业一样忙,也是一名军医。
坐在了翟医生的轿车里,窗外的风景有些陌生,而且天开始下雨了,车外的人都打着伞,行色匆匆。
小雪坐在我的身边,她向我询问了服役时的情况,处于保密,我随口敷衍着她。
轿车停了下来,翟琢璞转头对我们表示:“到了,下车吧!”
打开车门后,我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郊区的一座二层小楼前,这里也是车来车往的,二层小楼孤零零的站在公路边,门前悬挂着东风酒楼的牌匾。
我们冒雨冲进了酒楼的大堂,翟琢璞对柜台里的收银员表示:“我们有预约的,二楼3号雅间!”
对方立刻让服务员领我们上楼。
推开二楼雅间的门,只见里面的圆桌旁已经有人落座,对方戴着黑色的宽沿礼帽,穿着黑色的风衣,低着头。
翟琢璞忙向对方道:“夫人,林成已经带到了!”
“夫人?”我有些惊讶,便朝对方望去。
小雪对服务员叮嘱:“赶快把我们点的饭菜送上来,我都饿了!”
服务员回应:“好的,请稍等!”便告辞离去。
翟琢璞关闭了雅间的门,请我落座,这位夫人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面孔,小雪示意我摘下口罩。
“这位就是将你从死亡当中拉回来的袁夫人!”翟琢璞向我介绍。
我忙向对方点头致谢,袁夫人用柔和的声音向我表示:“林先生,我将你从死亡当中拉回来是有目的的,我这就开门见山的说好了。”
“夫人请讲!”我回答,对方年纪不大,但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说话的声音虽然柔和,却有一股威压感。
袁夫人道:“你在边境服役时,曾多次赴境外执行过秘密任务,对境外尤其是金三角地区非常熟悉!”
我有些惊讶,对方居然对我的情况调查的如此清楚。按正常情况,我们特战队员赴境外执行秘密任务是不会对外公开的,因为我们的身份特殊,而且还是持枪道境外执行任务,一旦被外国人得知,必
定会以此为借口,大肆宣扬,甚至会引发两国冲突的。
“我们也要赴金三角地区执行一项高度机密的特殊任务,但我的队员当中却没有熟悉这个地区的人,所以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的队伍当中,不过这项任务也高度危险,你最熟悉不过了!”
高度机密的特殊任务,我在服役时到境外的任务都属于这一类,危险程度自然也很高。不过我已经退役了,不想再去境外冒险,就有些犹豫。
袁夫人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无论这次任务成功与否,我们都会给你一笔不菲的酬金,就算你在执行任务当中不幸身亡,我们还会给你的父母一大笔抚恤金!”
一听这次任务还可能会令我身亡,我就想要拒绝,但碍于对方救了我的命,便询问:“我想知道如果这次任务成功了,你们会给我多少钱的酬金?”
对方伸出了食指,“一万块?”我疑问。
“乘以一百!”袁夫人淡淡的道。
“一百万!”我惊讶了,这令我有些意想不到,说实话,我在边境服役七年,退役时的总共费用也不到这的十分之一,“哪如果我在任务中不幸身亡,你们会给我父母多少钱的抚恤金!”我询问。这一点我必须要问清楚,我最好要活着回来,可这种任务,我不得不考虑最坏的结果。
袁夫人回答:“如果你在任务中不幸牺牲,我只能给你父母一半的钱,但这也足以让他们还清欠债,以后的生活不再窘迫,你考虑一下?”
“那我能知道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吗?”面对一百万的巨款,我心动了。
这时雅间的房门被敲响,翟琢璞起身开了门,服务员表示:“你们点的饭菜已经好了。”她跟同事将饭菜放在了圆桌上。
这些饭菜的种类不多,却有鱼有鸭,还上了一白瓷瓶的酒。白瓷瓶没有任何字样图案,翟琢璞打开后,一股酒香冒了出来,“林先生喝白酒吗?”翟琢璞向我询问。
“给我一杯吧!天气有些冷。”我回答。
“你们的菜已经上齐,请问还有什么需求吗?”为首的服务员向我们询问。
翟琢璞回答:“不用了,你们下去吧!”他为我斟满了白瓷酒杯,然后为俩女士也各自斟了一杯。
等服务员离开后,袁夫人才继续道:“这次任务跟你最后一次在境外执行的任务类似,你还记得退役前,你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吗?”
“我退役前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我开始回忆,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翟琢璞就解释:“袁夫人,我为他做过细致检查了,他有一段记忆被人特意用催眠方式洗掉了。”
我忙也回答:“我在异世界当中的最后一段时间,也失忆了,不过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袁夫人表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在现实世界中的记忆,跟你昏迷后的遭遇无关!你是否同意参加这次任务?”
“可我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了,也不知道任务的情景。”
“没关系,我们或许可以帮你找回这段记忆,但我们也不强求。”对方表示。
我便询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协助呢?我的很多战友都还在服役当中,他们没有失忆!”
翟琢璞缓缓的介绍:“你以为我们没有去找过你的战友吗?求生荣带领你们执行的那次秘密任务已经失败了,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