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表现就是在说回扣的意思呐。
张华笑道:“我自己就是老板,老板娘直说就是!”
“哈哈,张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啊!”老板娘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张老板能一次性要完,给六块就行。”
“贵了!”张华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复合了底布的,我给你七块都行,现在我最多只能给你五块的价格,而且一开始我也只能要一个颜色,倒是可以把一个颜色全部要完!”
“五块也太低了一些,张老板你也是懂行的,这批布料可是一百二十多克的,在超柔里面来说已经算是重的了,你摸摸,这手感多好啊,订单价格可是十四块一米呐!”
“可是你没有复合底布,根本就没办法直接使用,而且是纯色,做抱枕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材料,做沙发又必须得复合底布,我五块钱拿过来,等复合好底布都变成七八块一米了。”
老板娘沉默了,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五块钱真的没有钱赚,张老板多少再加一点喽。”
“你们这边有到南方莞城的货运吗?”
“那肯定是有的,不过只有在后街有一个货运点,不知道张先生能接受吗?”
“后街啊,也行。”张华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我给老板娘八块钱一米,你给我随便复合一下底布,然后再给我把活运费付了,发到莞城去怎么样?”
现在的活运费也就七八毛钱一公斤,以超柔的重量那怕加上复合层,一米最多也就两三毛左右,加复合底布方面如果便宜一点的底布的话,一块七八一米也是能做出来的。
张华八块的价格,如果老板娘除去跑腿的工作,其实也等于是六块钱一米成交了。
如果老板娘自己还有复合厂的话,那等于是给自己厂子多接了一点生意,还能多赚一份钱。
这边做生意的人,自己家里有个小厂子正常的很,几台织布机,或者一台复合机什么的,加上几个工人就是一个小厂子了。
别看规模不大,一年下来如果生意好,赚个十万八万的简单得很,门面这边再赚一点,家里人再有点其它的收入,一家人一年赚个几十万轻轻松松。
胆子大一点,今年小厂,明年中型厂,后年就可以直接开个大厂子了,这个草莽时代许多人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老板娘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点头笑道:“可以的,不过张老板得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到时候付全款提货。”
“我现在就可以把全款付给你!”张华笑道。
老板娘反而愣住了,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张华笑道:“实话说吧,我这次出来其实是出来玩儿的,这单生意完全是临时起意,因为我手上有许多拆迁下来的废旧木料,所以想买点库存布来做点沙发试试。
之所以只要一个颜色,不过是因为第一次交易,我又没时间在这边跟单,所以才要了一个颜色,毕竟我不可能全部在你这里进货。
不过如果这单做得好,自然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以后你只要和我电话沟通,再把样品邮寄给我看看,如果我确认了,再直接打钱给你下单就行。
毕竟这么小的生意不值得我跑一趟,也不知道专门派个人过来跟单,老板娘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张老板是做大生意的嘛,时间自然精贵,张老板放心,做生意嘛,最重要的是诚心,张老板能信得过我,我这边自然也不会让张老板失望就是了。”
张华点了点头,笑道:“就是这样,那咱们就合作愉快吧,你这里可以刷卡转账吗?”
“可以的,前段时间银行那边专门过来给大家安装了刷卡器。”
一个布艺家纺城倒是确实有这方面的扶持。
一千米的布料不过五十套沙发的材料而已,毕竟一整套沙发,包括三人位、贵妃位、单人位再加上抱枕和靠枕一起,可是需要很多布料的。
张华需要铺货,自然不可能只做五十套沙发,也不可能只做单一的颜色,所以,在刷卡付钱后,张华又走进了另外一家大一点的门面。
差不多的操作,张华一共找了四家门店,花了两万多块钱,算是把布料的事情全部搞定了。
离开后,陈可对张华问道:“你就不怕人家收了你的钱,不办事儿吗?”
“一个门店才几千块钱而已,我亏得起,总不能这些人都是收钱不办事儿的主吧?”张华笑道:“他们讲诚信,我自然会一直和他们做生意,他们如果不讲诚信,那我也有办法把钱追回来,你信不信?”
“你有什么办法?”陈可好奇的问道。
“不告诉你!”
办法多得是,其中之一就是三角债,只要在这边的生意做熟了,自然可以找人到欠钱的店里调货,然后不给钱等着追债,张华再用现在手里的收据抵债就是了。
做生意嘛,债务问题其实好解决得很,想要收钱、退钱很难,可是债抵债真的非常容易。
从徐村到沪上不过几十公里而已,十里洋场啊,还是很让人期待的。
“为什么要叫十里洋场啊?”陈可一脸好奇的问道。
“十里说得说面积,洋说得是洋人,场的意思嘛,农村赶场知道吧?”张华笑道:“你把这些连起来,应该就能明白十里洋场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是十里那么大一个洋人赶场的地方吗?”陈可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陈明熙重新解释道:“对于农村人来说,场镇代表着繁华,十里洋场就是外国人修建的十里那么大的一片繁华之地,沪上以前是租界。”
陈明熙说完,皱眉想了想,对陈可说道:“回去后,得督促你的学习了,首先就是历史书!”
“啊!”陈可脸色立马跨了下来,张华说什么她还喜欢犟一下,面对陈明熙她却不敢扎刺,说到底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