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刷进度条之前,江云美名其曰献宝受到了陛下的奖励,请了监狱一百多位同僚在京都最豪华的酒楼大吃一顿。
吃完后,众人还去了一趟教坊司,今晚上一切费用由江公子买单!
狱卒们那简直只有这么快活了。
他们哪有钱来教坊司这种地方,这晚上简直卖力肝报废。
第二天,一个二个看见江云就仿佛看见了亲爹一般热情。
更何况江云还受到了陛下的待见,有陛下御赐金牌。
在监牢里,就算典狱长看了江云都得叫一声哥。
今天,晨训期间,江云来到了监狱的大院。
典狱长看见江云到场,立马笑脸上去迎接。
“吴哥怎么来了,今天不休息吗。”
“不了,我们毕竟有工作,工作要紧。”
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
晨训上,江云这个普通狱卒站在最前面,典狱长卑微的站在他身后。
简直就像是江云的副手一样。
但典狱长知道,江云献宝有功,攀上了皇帝陛下这条线,别说他,就算是三省六部的官员看见江云都得绕着走。
谁敢惹当红的人,哪怕是狱卒。
“各位兄弟,咱明人不说暗话,有事情想拜托各位。”
听到江云的训话,对面一百多狱卒一脸不解。
“吴哥什么事情就说,跟兄弟们客气什么。”
“对呀,咱们都自己人,这几天兄弟们可都是靠着你吃饭。”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能帮的兄弟们都帮。”
看见他们这群人的样子,江云很满意,这些人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啥也不会。
但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江云要是造反的话,这群人肯定是中流砥柱。
“兄弟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现在急需要政绩,所以只能靠你们了。”
江云的原则就是这样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反正狱卒们又不想升职,就喜欢在下面摆烂。
但他们经验老道,自己干嘛要看卷宗看到头疼,让他们来干不就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所以江云用十两银子一个案件的价格,想请这些狱卒们帮自己办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狱卒们。
十两银子差不多可是他们半年的工资,哪能不心动!
但有一人站了出来,那就是楼小刀,他说道:“最近跟着吴哥混,吃好的玩好的,哪能还收吴哥钱呢,吴哥,你上头有人,需要政绩,这简单,我们都帮你,要什么钱,太见外了吧。”
他说到这里,不少人纷纷应是。
但也有人嘴上应着,但心里骂楼小刀傻逼。
拿钱都不要?
“好!兄弟们既然拿我当自己人,那么废话咱也不多说了,20两银子一个案件!谁要是不拿钱,就是看不起我吴迪!”
江云可是一个人精,他可不缺钱。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一个案件二十两!那差不多可是他们一年的收入。
只要自己多破获几个,那么都可以发家致富了。
感谢吴哥,感谢楼小刀!
狱卒们跃跃欲试,典狱长都看傻了。
老子平时让你们多努力,一个二个咸鱼摆烂,现在只要有钱,都打了鸡血是吧。
我对你们这样的事情表示很谴责!
你们这样做的不对的!
我们可是有公务在身!
想到这里,典狱长走到江云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吴哥,我也可以吗?”
众人:“......”
好家伙,典狱长都不要碧莲了!
居然和他们一起抢钱?
“当然可以。”
江云恩准他,他也是欢快的握紧了拳头。
毕竟,他俸禄也不高,也需要养家糊口,有钱不赚是傻子。
就这样,三天内,江云就办完了一百多庄案件。
除了朝内党派斗争所落马的高官之外,基本上都被狱卒们清理干净。
该严刑拷打的就打,该放的就放,反正狱卒在这方面可是专业人士。
而江云可是他们金主爸爸,他们也不想看到江云卷入朝局。
主线剧情税银案件当然是江云自己操办。
税银案件其实不难,只要说出税银在被押运之前就掉包即可。
至于证据?需要吗?
只需要皇帝认可就行,皇帝都在他掌握之中。
我自己人可我自己就行。
才三天时间,江云的进度条就到了可怕的79%。
但后续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突破80%。
也许就是到了临界点吧,副本难度升级。
江云很快就接到了任命,被任命为大奉提刑官,也就是提点刑狱司。
江云的职责就是监督管理所辖州府的司法审判事务,审核州府卷案,可以随时前往各州县检查刑狱,举劾在刑狱方面失职的州府官员。
处理一些别的官员处理不了的案件。
接下来,他只能靠自己。
就在他上任的第一天,案件就来了。
江云都怀疑系统在恶搞他。
大京兆府衙门,江云坐在公堂之上。
大堂上除了衙役有五个人,跪着四个人,准确的说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躺着的,还盖上了白布。
其中站着的是被告的状师,也就是辩护律师这一职业。
文人当上秀才,就是有功名在身,在公堂上,可以享受待遇,可以不跪。
所以他拿着扇子,很是嚣张。
让江云有一种很想打他一顿的冲动。
“有什么事情,快说。”
被告的状师准备开口,就被江云打断。
“闭嘴,原告先说。”
状师怨恨的看了一眼江云,退到一旁。
心想着看我以后不玩死你。
“大人,是这样的......”
原告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员外,说得大概也是实话。
原告家在京都附近有田地。
每个月靠着租田给佃户,收取租金维持生活。
昨天下午,他儿子日常去收租,结果碰到了被告的儿子,也就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户部侍郎的儿子看上了这块地,要用最低的价钱收购,按照原告说的价钱,那价格可以直接用抢形容。
原告的儿子肯定不愿意,就不同意户部侍郎的儿子的要求。
结果就被恼羞成怒的户部侍郎儿子给打死了。
这就是典型的民告官案件。
户部侍郎的儿子看上去孔武有力,确实能一拳打死人的感觉。
案件很简单,也很明了,但被告的状师十分厉害,巧舌如簧。
他的观点:户部侍郎的儿子是昨天下午打了员外的儿子,员外的儿子是今早上才死,那关户部侍郎的儿子什么事情?
人都会死很正常,凭什么把员外儿子的死就怪罪在户部侍郎儿子的头上。
说着他就打了一顿户部侍郎的儿子,然后看着江云。
“大人,如果户部侍郎的儿子几十年后死了,怪不怪我?也算我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