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可从来没有让瑞希来到前线,一直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后方准备撤离。
可是她在看见温德被纳垢诺斯卡勇士自爆命中后,当然忽视了所有警告,径直朝着温德奔来,还好他只是跳下河洗了一个澡,并无大恙。
现在有单挑的战斗找上门来,自己当然也得接下。
至于温德,只能是看着瑞希一个人上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任何小动作。
在帝国工程师协会的多年研究之下,人们发现了在武器中添加银粉就能对恶魔和吸血鬼造成严重伤害。
所以温德正在给自己的改进火枪IV更换子弹,将一个纯银子弹给塞了进去。
这宝贵的玩意儿可不多,但是能够特别好的针对恶魔,若是瑞希出现任何落于下风的情况,那就完全不必讲什么武德。
以多打少才能恶心恐虐。
正在换弹之际,瑞希已经是冲上前去,这种正面冲锋的勇气一样就引起了放血魔的注意,手中燃火的长剑直接指向前方。
“有种!”
放血魔,亦被称为“被恐虐选中者”、“恐虐的战争狂”、“杀戮血族”、“猩红死亡”,是一个次级恶魔,它是混沌邪神恐虐座下的狂热步战兵。
当它们作为一支军队进攻时,会以整齐划一的阵型前行,而在单打独斗中,也能保持士气的高昂和战斗技巧。
浑身通红,舌头如同蟒蛇一样细长,身上不穿任何护甲,带角的头颅中眼眶里发出滚滚烈火,手中只有一把一直燃着火焰的长剑。
如同食腐动物一样,它们很本能的被吸引到战斗中。
以最为野蛮和凶猛的方式冲向敌人,看着瑞希冲锋,放血魔当然也是双蹄加速快速袭来。
在它们眼中,军事上的荣誉即是一切,软弱、懦弱、怜悯、同情的迹象是最不能容忍的。
若是眼前这个黑暗精灵有两下子,那么自己只会砍掉她的头颅,若是战斗机巧十分差劲,那么就只能把她的尸体都大卸大块以示惩罚了。
每一个放血魔都带着一把燃火的地狱之刃,一把长长的、锯齿状的金属剑,它黑暗的剑刃燃烧着欲壑难填的杀戮欲望。
哪怕是最顽强的敌人,只要被地狱之刃轻轻一划就会毙命。
用温德的话来说,就是伤害很高,但是缺乏破甲能力,同时攻速缓慢。
这恰好是瑞希最为克制的一种攻击方式。
身子一闪,就躲避了放血魔平铺直叙的一次刺击,随后猛地一冲就完成贴脸。
在混沌四神之中,也只有恐虐的恶魔还有点人样,所以也可以用传统的格斗技巧进行战斗。
它使用的是长剑,完全无法攻击和自己贴身的敌人,瑞希两把匕首已经完成了挥砍,在放血魔的身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伤口。
“哈,原来恶魔也会流血。”
放血魔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在发现自己被贴身之后立刻后撤步想要拉开距离,这样才能让它的长剑更好的命中灵活的精灵。
而瑞希根本就不给它这么一个机会,再次提速缠斗了上去,然后两把匕首同时放在了它的肩膀上面,随后双手一挥就将这恶魔的头颅斩了下来。
完胜。
毕竟就是恐虐,很单纯的认为瑞希这个黑暗精灵最多就是一个巫灵的水平,不管它怎么想都绝对想不到一个有着死亡魔女实力的黑暗精灵会在人类的土地上帮助人类。
后面的恐虐信徒如约退下了,主要还是他们自知实力不够。
那黑暗精灵居然能够在三招之内斩杀掉放血魔,那么对抗其他恐虐信徒当然也犹如砍瓜切菜。
感谢瑞希为温德争取到的时间,现在有了额外的时间进行塔防建设了。
由于斩杀掉了一个恶魔,这让温德的声望提升了不少,立刻就有三个哥萨重甲士兵加入了他的队伍。
这些都是职业士兵,也是基斯里夫军队的中坚力量,身穿重甲手持巨斧的他们就如同帝国巨剑士一般是最强大的防线。
同时战争经济学家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们这次带来了一千个单位的建筑资源。
木制箭塔的脆弱性温德在刚才看的清清楚楚,立刻是同时在原有木制箭塔的基础上用掉五百单位建筑资源修建石制箭塔,这样就能抵抗很多的伤害。
石墙也重新被修建了起来,只是可惜沃斯格勒这里能够被立刻投入到使用的建筑资源并不多,总价八百建筑资源的加固石墙现在可没有办法修建。
存资源,还是不存资源,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将资源存下来,那么加上明天收集到的建筑资源就足够把箭塔全部换成石制的,同时再附带一个加固石墙。
温德当然还是选择不存资源,若是防线被直接攻破,那么存再多东西都没有任何用处。
这和他对于金币的看法一样,在来到基斯里夫的时候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枚金币用于享受和储蓄。
不多的建筑资源还能修建一个壕沟和马拒,因为温德已经看到了恐虐恶魔之中的战獒了。
这些犬科动物有着十分可怕的速度和冲锋加成。
虽说哥萨弓箭手能够准确命中高速移动中的目标,可一旦战獒数量过多,必然有漏网之鱼。
这些家伙可以径直冲进防线的纵深之中,将整个防线从内部击溃。
需要抵挡高速移动的敌人。
三个哥萨重甲勇士当然自告奋勇的走上前去,举起自己的盾牌稍微试了一试,三个人刚好可以和马拒以及壕沟组合起来挡住最狭窄的地方。
“很好,休息,恐虐可不会夜袭。”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有加入到温德队伍之中的基斯里夫士兵都呆在了哨塔之中休息,每一个箭塔只能容纳五个人,为此只能让一个哥萨弓箭手返回到后方营地之中。
瑞希还是被温德叫了回去,她太脆弱了,虽说温德也是一个凡人,但是魔法免疫的能力总归是能够在混沌恶魔的攻击下增加存活概率。
当然有士兵在值夜,而深知恐虐秉性的温德则是靠在箭塔的火堆旁边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清晨战獒的嚎叫声将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