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伟现在可是瞎话张口就来。
“孙哥，我要说跟学校那边没有关系，可能你不信。但是你也知道，为了揽下这个活，
我可没少给人家学校好处。想来你也听说了，人家国外公司捐赠以后基本上就不参与行政管理了。
都是我们这边人在负责。这毕业分配的事儿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都不如直接找校方领导，直接去说，毕竟咱们一建还是市属企业嘛。
广安省好多县市的人都在往浅水聚集。
你只要开足了价码，我不信招不来人。”
他才不愿意管这些破事儿呢。
孙昌明也就是感觉李晓伟在浅水门道很多。抱着试试的态度才有刚才那么一问。
听李晓伟话说的真诚，也就信了他的话。
“你说的轻巧。人家正牌大学毕业的工资在那放着。
我招一个专科学校的毕业生比他们工资还高，工资体系怎么弄。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这还叫个事儿？你们一建这次改制是按公司形式组建，那么所有制度是不是你们自己编写。
工资不能给他们太高，但是可以画饼嘛。考核啊。年初设立管理目标。细化节点完成时间。
按完成率决定明年晋升的绝对依据。
不但给了年轻人机会，还能打破固有的吃大锅饭，熬资历的固有恶习。
就像你那个论文一样，敢为天下先嘛。
你现在已经在主持工作了。在班子会上把制度一通过，那就是集体决定。
再坏能坏到哪里？”
听了李晓伟的讲述，孙昌明眼睛一亮。
“兄弟，能跟哥哥详细说说不？”
“我的哥哥啊，这东西在对面都快烂大街了。明天我给对面打个电话。
把我们公司的制度给你发一份。再把前两年的考核结果跟平分标准给你拿过来一份。
你跟你那几个手下。不用一个星期就全弄明白了。”
“哈哈，好，还得是我兄弟。有啥好事都能想到哥哥。来，我干了，你随意。”
酒局一直喝到下午5点多才结束。
孙昌明彻底喝大了。没办法，老四只能开着车把他送回公司。
老孙在公司有自己的住所。
今天孩子跟丈母娘在一起。自己一身酒气，要是回去少不得被丈母娘唠叨。
李晓伟又没开车。借着酒劲儿他决定不回家了。
反正饭店离公寓还不到500米，溜达几步上楼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可是等李晓伟上了电梯到了自己房间以后才发现。
自己今天出来的时候把西装换了下来，带的钥匙也在西裤的裤兜里。
还好，一楼的物业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于是又返回电梯厅，下到了一楼。
“同志，您帮我再看看，我这从京城过来下车打听了好多人，都说你们家这里最安全。
这也看就要黑天了。我对浅水这边的路也不熟，如果今天住不上，你让我一个单身女孩怎么办。”
刚走到物业门口。李晓伟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跟物业窗口的值班人员哀求。
“同志，我也是没办法啊，所有登记的房间全租满了。你如果3天前来还能有一个房间。
现在真没有了。要不然你等一会，我们三个公寓有通勤车。
我替你联系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空房间。”
“可是我工作地点离这里最近啊。如果太远了我不如住单位的宿舍了。”
“把我那屋的钥匙给她吧。”
听到李晓伟的声音，物业值班人员跟女孩一起朝他看了过来。
“李总。”
“晓伟。”
两个声音齐声喊道。
“二妮儿，好久不见。”李晓伟走到周二妮的面前，伸出了手。
周二妮现在正懵逼呢。太意外了，自己刚下车满城的找房子。
终于让她打听到了恋家公寓是个好地方。
没想到自己拎着行李找了大半天到了地方告诉自己没房子了。
正在绝望的情绪中，李晓伟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李晓伟见周二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把手拿到他面前，左右摇了摇。
周二妮终于反应过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王鹏说你去湘港了啊。”
“一会再说。”
“把我那屋的备用钥匙给我找出来，我今天换衣服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
朝值班人员要到了钥匙。
李晓伟也没给周二妮拒绝的机会。
拎起她的行李直接朝电梯厅走了过去。
周二妮这个时候也是没了主意，李晓伟在这里有房子。大不了今天先将就一个晚上。
总比自己晚上无家可归要强。
于是，挎着小包急忙跟了上去。
电梯里。
“怎么不先住在单位的宿舍，等安顿好了以后再考虑换地方啊？”
“有个癞皮狗一直从学校追到了这里。我为了躲着他才跟人事处的大姐请了半天假。”
周二妮还是那个北方大妞，性子还是直来直去。
一点都没有因为跟李晓伟长时间没见面而改变自己说话的态度。
“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个人弄走？”
“楚才你们几个就你话少。如今怎么这么霸道。
人家有追求我的权利。我烦他也不能因为不喜欢就影响人家的工作啊。”
周二妮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了兜里。
“那~~大大泡泡糖。看你那满嘴的酒味。”
看到二妮递过来的纸包，李晓伟有点恍惚。
怎么跟周二妮说几句话这么舒服呢。
“今天跟一个朋友好久没见，喝了多一点。
还是你幸运，要不是我忘了带钥匙你没准真的无家可归了。”
正说着，电梯到了。李晓伟替她扶着电梯门。然后拎起行李包走了出去。
“跟我来吧。”
“李晓伟，你住这个公寓太奢华了吧。公共空间墙上都是瓷砖的。可真干净。
一个月多少钱啊。我可打听了，不同的户型价格不一样的。刚才在一楼我看了一下。
最低都6块钱一个月了啊。我的攒的奖学金还有我大舅给我的私房钱只有200多。
太贵了我可能真的住不起了。”
“你呀，还是那么大大咧咧，你有多少钱不要告诉别人。一个女孩子在外面。
要注意保护自己。进来吧。”
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李晓伟伸手打开了所有开关。
顺手把行李包先放到沙发上。
等他放好了行李一回头。见周二妮站在门口还没进来。
只好又回到了门口。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二妮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