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胖子黔驴技穷用来形容很恰当，因为这种事陈谨帮不了，有后台的妖怪你什么时候见孙猴子杀过，拿出来祭旗的都是小喽啰。
再说了，这多少属于私人恩怨。
原话是王新月说出来的，更是具有代表性，一边享受着姜胖子奶茶零食的供奉, 一边摇着头无奈的表示说：“不是我不给你姜哥出头，实在是上次的事情已经用光了面子，我也难呐。”
口气无比的像某个碎嘴子，姜胖子咬碎了银牙，只能继续哄着这位领导。
小姐心态，寡妇待遇，妇联追求，姜胖子无不可怜的说：“可这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吧, 你都不知道昨天我怎么过的, 手机都被张……快摸成老人机了，颜色都摸没了。”
王新月憋着笑，想了想说：“那怎么着姜哥，你是想来文的武的？”
“还文的武的？”姜胖子自然是听不懂某些行话，思考了半天才说道：“就别招我烦就行，大小总是个领导吧？”
“行，我琢磨琢磨。”
王新月拿起一袋蓝莓干，撕开包装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事儿？”
“您忙着。”姜胖子秒懂，转身就回了办公室，丝毫不拖泥带水。
眼看着姜胖子低眉顺眼的走了之后，王新月才拿着手机，跟在办公室里的张丽发着信息：“人家都讨饶了，我看态度不错，要不给我个面子，就这么算了？”
丫头片子思考再三, 扭捏的回道：“那成吧，不过好像很没面子啊。”
王新月嚼着姜胖子买来的零食，给张丽出主意：“这事儿简单, 你跟着碎嘴子做当天跟班，他们蛇鼠一窝的成天在一起，接触多了自然就没了隔阂了。”
丫头片子使劲点头，随即意识到点头对面也看不见，迅速的回了一条同意的信息。
王新月看了一眼制片人办公室，叹口气摇了摇头，我跟你熟跟对面儿更熟，从小一个院儿里长大的，我也难啊……
姜胖子自然不知道里边儿的事情。
十点的时候陈谨提溜着电脑包来上班的时候，丫头片子瞅了瞅没人在陈谨的办公室，清了清嗓子面色如故的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张丽看了半响，结果对面这货十点多才进办公室，眯着眼跟没睡醒一样，不知道在手机上跟谁发着信息。
想了想，丫头片子还是在门口敲了敲，得到同意后就拉开椅子坐在陈谨对面。
“有事儿？”
“有事。”
跟姜胖子不同，面对陈谨的时候张丽多少有些拘束, 昨天晚上家里吃饭的时候说的很清楚, 职务不是决定一个人的关键, 有没有替代者, 或者说这个人是不是不可或缺的，这才是地位的一种体现。
云山雾罩了说了几分钟，张丽就听懂了三个字：“别惹他。”
所以丫头片子很是客气的问了一句：“陈老师，听说明天歌手半决赛实录，我这两天能不能跟着您？”
陈谨自顾自的打着字，等消息发出去之后才抬头，很意外的看着这个柴火妞：“跟着我？又不想当导演助理了？”
“那不是以为你是导演吗？”
丫头片子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怨念，初来乍到栏目组很多事这两天才摸清楚了，无不小意的说：“主要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赵导……算了，就一个方面的原因，您连续做了两档好节目，我想跟着您弄清楚，都是怎么做起来的。”
陈谨笑了笑，我能抄作业你学的来吗？
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外边儿的办公区，王新月正好迅速的一个转身，陈谨沉吟了一下，同意说：“跟着我不是不行，但是只限于我让你跟着的时候，而且还是有条件的。”
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要是姜胖子的话，估计丫头片子早就甩门而去了，可张丽想都没想的就点头说：“您说，不过分的条件我都能答应。”
还不过分的……
陈谨撇撇嘴，没胸没屁股的小丫头片子，我过分的起来么？
“少听少看少说话。”
丫头片子懵了。
陈谨说完后依旧玩着手机，似乎是提出的条件就冲着让她走一样。
张丽眼神中闪烁不定，思来想去的好半天，咬了咬牙：“我答应了。”
按照她以前的脾气，这种条件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之所以点头还是王新月的一句话让她心动了：“陈老师是有大本事的，做咱们这一行的，能学个三招两式足够混一辈子了。”
来电视中心一年的时间，接连两档爆款的节目，换个人谁能做得到？
陈谨也意外的又抬头看了一眼，琢磨了一下后，说：“你去把你办公桌搬过来，以后就在我门口办公。”
“门口？”丫头片子提高了声调。
陈谨没说话。
张丽的飞机场起伏了好一会才平静了下去，咬了咬嘴唇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然后整个办公区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瘦弱的丫头片子，一个人搬着椅子和资料一趟趟的，有那么两个想怜香惜玉的准备过去帮忙，只是恰好陈谨出来晃悠一圈，只是轻轻的咳了一声，便纷纷熄了自己的心思。
策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想要在这个栏目组里混，陈谨是最好说话但也是最不能得罪的一个人。
就这么一趟一趟的跑着，最后的办公桌丫头片子实在没招了，恰好到了饭点的时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男同事只能眼不见为净，还好王新月搭了把手，两个瘦小的小姑娘磨蹭了半天才搬了过来。
放好了桌子再一看，陈谨早就拿着饭盒跟姜胖子勾肩搭背的去吃小灶了，这些天也不知道姜胖子欠了陈谨多少钱，一直都是死胖子出钱请他吃小灶，居然还乐呵呵的。
揉着小手腕子，丫头片子恨恨的说：“我反正是赌这么一次，要是他糊弄我什么都不教，我……我……”
“你能把他怎么着？”王新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也是揉着小手腕娇笑道：“我早跟你说过了，你那脾气真不适合来我们这，其他的组都能让你作威作福，可咱们组里真不一样，有人镇着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两个节目么。”丫头片子死鸭子嘴硬。
王新月脸上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歪着头想了想，很郑重的告诫说：“我记得半年前的时候，江浙和楚南卫视都发了话，说要超过咱们电视中心做蓝星第一综艺台，然后我们就出了火星和歌手两档节目，这都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再没人提这一茬。”
丫头片子脸上渐渐收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居然没吭声。
王新月抿了抿嘴唇，一种很认真很崇拜的态度说道：“我家的那位曾经听我说过这件事，给出的评价极高，说他是一个能改变游戏规则的人。”
丫头片子的脸上终于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