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瑟亚问。
“嗯,构造方面。”哈伯斯含糊。
“比如?”
“身体。”哈伯斯又说。
“哪里?”
“这里。”哈伯斯拉开他的上衣,里面布满着零散的羽毛。
“这是?”瑟亚错愕。
“因为我是神所创造出来的瑕疵品,所以我有你们没有的天赋。”哈伯斯拉上衣服。
“所以你是?”
“亚兽。”哈伯斯说。
“我就知道!”瑟亚立刻举起弓,箭随即被拉满。
“等、等、等,怎么了?”哈伯斯问。
“为什么区区的亚兽能当上鹰王?”瑟亚愤怒的狂吼,并且想起那条蓝莹色的龙。
“那为什么区区的亚兽不行?”哈伯斯也收起笑脸,严肃问道。
“因为、因为,你们是破坏我们国家的人。”瑟亚落泪,箭在瞬间射向哈伯斯。
“我想你误会了。”哈伯斯平静的说,“我并不知道你们国家出什么事了。”
“那又怎样,你们就是那残暴的亚兽。”瑟亚接连发射。
“请冷静一点。”哈伯斯撑开指尖,夹住接连射过来的三支箭。
“并不是所有的亚兽都是坏人好吗?”
“少骗了,“兽”不通人性,你们是几乎与半兽人一样的存在。”瑟亚坚定说。
“好、好,如果我真的不通人性,早就把你打死了,何必帮你训练呢?”哈伯斯提问。
“因为┅┅”瑟亚沉默。
“因为,我要让你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战斗。”哈伯斯拿起纸巾擦着自己的嘴巴,“走吧,训练去。”
瑟亚看着哈伯斯,只能保持着沉默,在他打开木屋的门时,恰巧一阵风来,把哈伯斯的衣服吹的气势十足。
“接下来这一招无影射击,需要稳固的弓箭手基础,以及强烈的、对自然的直觉。”哈伯斯说。
“什么意思?”瑟亚问。
“比如说┅┅”哈伯斯举起弓箭,风的流动在箭尾附近窜动,“这样。”一支箭在发射的下一秒钟,成了肉眼看不见的实物,六只乌鸦刚好从森林上空飞过,全部都哀怨的中奖。
“你不是只发射一支?”瑟亚惊讶。
“没有阿,我射了六支。”哈伯斯说,“总之无影射击就是这样。”
“可是这看不见,怎么练习?”瑟亚疑问。
“嗯问你一个问题,对你来说,弓箭手是什么?”哈伯斯问。
“职业。”瑟亚答。
“呵呵是吗?”哈伯斯微笑,“对我来说,弓箭手是一个荣誉的象征,我觉得弓箭手之所以能顺应着风,完全是因为我们能跟风交流、说话,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象征着自然的和睦。”
“自然的和睦?”瑟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连这个都不了,你怎么会得到苍穹呢?”哈伯斯打问号。
“从芭芭亚嘎那里得来的。”瑟亚说。
“芭芭亚嘎阿她过的还好吗?”哈伯斯问。
“你知道?”
“嗯,很久以前见过一次面。”哈伯斯答道,“那么你加油吧!”
“这还真是┅┅”瑟亚别扭。
“最后给你一个忠告。”正走回木屋的哈伯斯转头,“感受自然的气息,风的流动。”接着,便走了回去。
“这算哪门子的忠告?”瑟亚不屑,“自然的气息、风的流动。”
瑟亚慢慢的闭起双眼,风的呼啸声,露珠的滴落声,小鸟的鸣叫声,以及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万物的一切,彷佛静止一般。
“这样会有用吗?”瑟亚举起弓。
“咻。”弓箭射过的声音拂去,留下绵延不断的风声。
“还是看的到。”瑟亚叹气,“我是不是能够继续当弓箭手呢?”瑟亚看向蓝色的晴空,对自己问道。
“一定可以!”瑟亚想起刚刚在天空的感觉,她忘不了,天空的温柔。
于是,瑟亚在一次闭上眼睛,精灵们的耳语,清风的讯息,在一次听到的,也许不太一样,她自己心底的声音,以及,伙伴们的脸庞。
“我是一个弓箭手,是一个自然的化身。”蓝色的眼眸,对未来,映照着无限。
有风,瑟亚感觉到有风。
但是感觉更为具体,虽然瑟亚闭起双眼,眼前一片黑暗,但是瑟亚看到风的流动。
是轨迹,瑟亚闭起双眼的漆黑世界中,瑟亚看到由风的流动所编织出来的风的轨迹,风的轨迹在大气中编织出一幅美丽的画。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看过呢,此时一道锐利而刚硬的风之轨迹从瑟亚得眼前划过,是一阵强风,强风吹起了瑟亚的纯白得上衣与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