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北国,我去把她带回来。”我恶狠狠的说着,这已经是我耐性的最底线了。要不是有求于你们,老子早翻脸了。
顿时,所有的高层通通盯着我看。
“我说,送我去......怎么这么热啊,你们的空调勒?”怪了,虽然我很生气,但也不至于热成......靠,我怎么全身着火了?
“你要去,我们是一定会送你去的。普天之下,只剩你可以把这家伙处理掉了。”四眼田鸡,你似乎想当第一个受害者,是吧?
瞳是我女人,不是家伙。你再乱讲,当心没命。
身上的火焰越来越热,颜色由红转白,连衣服都烧没了。
“好,好,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但X,你也得讲讲在北国的经过,毕竟,有洗脑能力者的讯息,是你连络的。”首当其冲的四眼田鸡似乎并不紧张,但一旁,另一位秃头的高层却下的浑身发抖,做出了承诺。
“没什么好说的,北国有洗脑能力者,靠着性行为传播。最后,Z砍了我,A疯了,把Z杀了。我五年后复活,就这样。”这......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目前,我满脑子都是赶快把瞳接回来。
剩下的部分我记不清楚了,我推开人群,走入A3室,坐在草皮上盯着拟真的月亮发呆。
然而不久后,眼泪却把眼前的虚拟月亮渲染的扑朔迷离。该死的~我哭什么啊?
柳逸你是男人。虽然没有强健的体魄,但至少该有一颗男子汉的心灵,哭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是不允许的。
五年前,我第一次带队前往北国,却把末世后我最重要的东西遗留在那。
五年后,哪怕没人帮助,我也要回到北国,把我最珍贵的东西带回来。
对我来说,任务,从来就没有结束。
大家都要活着回来,一个也不能少,尤其是瞳。
这就是男人的责任,也是义务。
这也是到死都得遵循的道理。
一个月后,北国。
山脚下,一个黑发女子漫无目的的走着,找着。
随风飘动的黑发因为太久没洗,早已结成一条一条的,远看真的很像梅杜莎头上的蛇。
“都是北国的错,都是人类的错,杀光人类。”女子喃喃自语着,声响虽轻微,但怨念似乎能随风飘散。远方,又有两人被分解了。
山腰上,一个黑发少年看着这景象,悲从中来,用力握紧了腰间的刀。
这少年是我,至于这疯婆子,自然是瞳了。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我就抵达了北国,且靠着51区的协助轻易的找到了瞳。
但,无论我怎么沟通,瞳都听不进去,她彻底的疯了。
且为了接进她,我算过,平均得死上20次,才有办法跟她说句话。
当然,于此同时我也得到了某种答案。
记得吗,我在岛国时曾经遇上分解有机物的毒气,而这毒气的源头似乎就是瞳。
我不知道这娘们是怎么搞出这种招式的,目前的我只知道,就算我死不了,也不代表我很喜欢死。而这毒气......在这种距离下的浓度,就算是最高阶的过滤系统也无法完全防护。
眼下,我实在没辙了。
既然无法复原,那好歹,你的刀总该还给你吧。
而你的命,也该由我来终结。
这是责任,也是义务。对我来说,这是个很难承受又很无意义的行为。
但,如果不做,我将永远无法释怀。
夕阳下。
少年跑下了山腰,朝着疯婆子奔去,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把腰上的刀,狠狠的插在那疯婆子面前。
当刀映入瞳眼帘的那瞬间,我似乎感觉到,瞳恢复正常了。因为她盯着刀,停下了脚步。
但下一秒我发现,错了。瞳抽起了刀,直接刺向我的肚皮,口中嘶吼着:“人都该死!”
同一时间,我也用带着火焰的手刀,刺向了瞳的胸口。
紧接着,忍着肚皮上的疼痛,我发现周遭出现了大量的黑雾,且快速的向刀刃聚集。
最终,果然还是得这样啊。
我本来只包裹在手掌部分的烈焰,瞬间爆发,包裹住整苹手臂,也顺便把瞳的胸口烤的焦黑一片。
眼泪,不受控制的冲出眼眶。
肚子并不会痛,心却很痛。
“柳逸。你说过,你不会离开的。”瞳用气音挣扎着说完了这句话。语气中,憎恨与委屈各半。
照理说,我刺的是心脏,瞳应该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
“噗咳,我。。。我。。。没有离开你。”喉咙里的血大幅的影响了我说话的清晰度。
这样,就够了吧。能做的,我全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