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岛,普遍存在着奴隶制度。这对我来说......嘛~至少对几周前的我来说,就只是个书面上的概念。
就像阶级制度,我实在很难想像,身处下位者会没有反抗上位者心态的这种事。
但阶级制度的洗脑确确实实的做到位了,就像我以前见到弥倪教徒就直接与恐布分子画上等号一样。
不得不说,教育这档子事真的太重要了,一旦观念养成了,日后想改还真不容易。
“救救我!”眼前这位不知是狼族还是犬族的小家伙,正扯着沐白的衣角,眼眶泛泪的喊着。
浑身上下只着一件裤子,黝黑的上半身晒得泛红,搭配遍布全身的伤痕。
这小东西的遭遇让人难以想像。
别的不提了,在这炙热的沙漠中居然没穿鞋子,我看这脚皮都得烫的脱掉一层。
“你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沐白很温柔的说着。
这让我心中产生了巨大的反差。一个能屠杀刺客集团,正面轰击鬼族的强悍家伙,居然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此时沐白就像那小鬼的姐姐,双手紧紧环抱着他,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只穿条裤子的奴隶。
没错,这小东西是奴隶,即便联邦没有我依旧看的出来,因为这家伙的脖子上挂着项圈。
按照书上所说,这是奴隶的象征。
“我家主人奉命来这猎捕沙蝉,却把我们当成诱饵,已经有很多同伴被吃掉了......”随着小东西的叙述,沐白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真的不怪她,因为即便是我,拳头也是握得紧紧。
这是什么狗屁状况啊?
在了解来龙去脉后,沐白一口答应小东西的请求。
不是拯救他,也不是杀了他的主人,而是......救救他的同伴。
“班尾,上吧~该是你工作的时候了。”沐白转过头,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
“工作,你要我做什么啊?等等!你别告诉我,我得单挑那个什么魔兽之类的......”我瞪大双眼,以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态势面对沐白。
沙蝉,这玩意我在书上看过,毕竟历史考古系时常到些诡异的地方挖掘,对于各地的常见魔兽需要有基本了解。
这玩意是种长达三尺的土生魔兽,能在松软的地质间行进,且靠震动锁定目标。
“沙蝉这种玩意对你们猫族来说不是小菜一叠吗?去解决它。”沐白边说边抱起小东西,且顺势往绿洲旁的树上移动。
该死的,你都知道要躲了,凭什么我就得正面迎战?
下一秒,大量的沙尘冲天而起。紧接着,在我身后约四尺处,一条看上去像巨大器官的玩意由沙中跳了出来。
这就是沙蝉?
这根本是长了利齿的直肠啊!三尺长的巨大肥肠。
对了,沐白不是有给我一把枪吗?
说实在的,我个人自认从掏枪到瞄准射击间的动作无懈可击,帅到不行。
但这一切也仅止于发射前。
接下来的情况有点尴尬,无论我怎么开枪,元素弹总能以各种奇怪的轨迹偏离目标,我甚至开始怀疑手中这把枪是否为瑕疵品。
最后,由于距离实在太近,无奈之下我直接拿着枪管,用握把狠砸那所谓的沙蝉。
说起来,这把破枪简直比单手槌还不如,难怪沐白会随意地丢给我。
几秒后,我后悔了。沙蝉的血液是橘色的,不砸还好,一砸喷得我满身都是,又黏又臭的恶心到爆。
但恶心归恶心,好歹也把这沙蝉砸了个半死,瘫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然而下一秒我注意到了,远方大概50尺外,沙地上至少有三条垄起朝绿洲快速移动中。
“沐白,你这枪是坏的,再拿一支给我。”我对着树上的沐白大喊。
开玩笑,一只都很难对付了,现在一次来一群,再不给我把远程武器,老子的命就得在这交代了。
“你上树去陪小孩,这边我来就好......”只见沐白由树上一跃而下,盯着我的眼神有点诡异。
紧接着,沐白身上那些隐形线条又开始发光了,手持单枪的她再度化身人形炮台。
攀在树上,我一边用尾巴卷住小男孩,一边观赏沐白的个人烟火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