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打中要害。”
“等打中就来不及了啊!”
“那就是上天的旨意。去死吧。”
“我的魔权啊。”
人类刺客一边辛苦的闪躲雪色的攻击,一边觉得很火大,瞧瞧这个天使族在与他对打之下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跟旁边的魔族打情骂俏,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底啊!
可恶!情势对他太不利了,为何这几次任务都是这样?听说上次的任务派出去的刺客全军覆没,而这次他已经发了求救讯号,执行其他任务的人却没有半个人要过来?
该不会都被干掉了吧?
一思及这个可能性,他脸色转为惨白,攻击上一出现了破绽,马上就被雪色敲昏了。
“这样就结束了?”雪色显然很不满意,“鼎鼎大名的清也不过就这点能耐?”
“不,我觉得他已经很厉害了。”
能在面对雪色那凶猛的电锯和恐怖的气势下孤军奋战这么久,还要守住自己同伙,魔族王子真的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换作是十个他都做不到。
“小白睡死在阿拉贡肩上。你自己撑着点吧。”
“你们天使族难道都没有祭司的吗!”
“有啊。”雪色很坦白,“但他们不会给魔族治伤。”
魔族王子认真觉得自己应该没办法活着回家。
雪色看了一眼魔族王子痛苦的神色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叹了一口气。
“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治你,不过前提是她要愿意醒来。”
锡恩和扬背靠背,手中拿着扫射到发烫的猎枪。
大半夜的就被人突袭,连个觉也没得睡,两人的心情都不太美丽,但,他们的对手很狡滑,只是跟他们耗着,似乎要把他们逼到子弹用完的那刻。
“这样耗下去不太妙。”锡恩叹气,“还是让我……”
“好吧。”扬勉强同意了,只是又多加了几句,“但你可别使力过度,师傅做的新核心,我怕。”
“放心。”锡恩闭上了双眼,轻轻呼唤着风元素,几道锐利的风刃成形,狠狠的往敌人发了过去。
“魔法?”一个妖精刺客愣愣的开了口,“人类怎么可能。”
四周微微鼓噪起来,但随即被一个男妖精的威严声音所打断。
“安静。守住阵型。”
“可恶!”试图借机冲破阵型的扬咒骂了一声,连忙闪过阵阵术法,跳回锡恩身边,将背再次贴上锡恩的背。
他可以感觉到,锡恩的心跳只比寻常快了一些,体温也稍微高了一些。
大概,还可以再撑一下子。
呼唤吧。
仿佛听见扬内心的声音,锡恩开始吟咏着咒曲,冰元素开始凝聚。
“冰?怎么可能!一但拥有了一种元素之力就代表与其他元素绝缘了!呼唤出风的你怎么可能又呼唤冰元素?”
对方的阵型又出现了一些骚动,但被带头的男妖精瞪了一眼,又恢复了常态。
扬开枪替锡恩挡了几道术法,冷笑道:“太天真了。你不知道结了婚之后依旧会有小三小四小五的可能性吗?”
“这什么鬼比喻啦!”一个妖精刺客忍不住翻了白眼。
冰元素逐渐聚集成巨大的法阵,扬可以感觉到锡恩的心跳和体温已经到达了平常的好几倍。
“雪色啊,北之大地的当家儿媳可不好当啊。”
“儿个头!”如果是平常,雪色早就亮出了她的电锯,可惜面对自家奶奶的笑颜,她也只能举手投降。
“那为什么……”长老眼神闪闪发亮,“连不会致命的伤也带来医治呢?”
“那是因为他叫得太吵了。”雪色别开视线,冷哼了一声。
长老没戳破她,只是继续笑着,但过了一会儿后,笑容里参杂了些苦涩。
“你想问原谅你了吗,对吧?”雪色死死的瞪着棉被,仿佛能在上头烧出一个洞,“若是当年的我一定回答不出来,但现在的我可以大声的告诉你,没有!”
长老眼底没有错愕和震惊,唯有悲伤继续流转,她静静的垂下眼帘,似乎已经接受了死亡的宣判。
“我的孩子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为什么他不能出来?为什么?”她嘶吼着,绝望的扯着守卫的衣领。
“请冷静。”守卫有些为难,“族长已经赦免了他的罪,但您应该有收到通知,他已经死在狱中了。”
“我不相信!尸体也好,骨灰也罢!我想看他最后一眼!”
当守卫还在试图安抚那名女性时,魔族王子眼角余光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惨白着一张脸的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