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说,我一定是拥有特殊且强大的能力,才会得到代号X,才敢这样有恃无恐的面对恐惧,毫不紧张的做出一些惊险的决定。
注意到了吗?上述的几样,我之所以有恃无恐,好像都是因为特殊能力”不死”,然而就是这点,让瞳注意上我了
在她的观点里,有能力,才能嚣张,有能力,才能拯救他人。
没有实力的人只配在底下求救,或是毫无做为,但我......明显是个打破她观念的异类,我没有任何能力,但却异常的很敢玩命。
也因为如此,最近半年,只要是A带队的任务,通通都会叫上我。
根据A的讲法,在刚才,我可以在她惊恐无助时当她的臂膀,在她受到苦痛时宁愿牺牲自己,只为换来她的稍微轻松,且一点都没有弱者该有的慌乱与不知所措,这让她感到矛盾。
我没有任何的底气或本钱这样轻松,但我也没有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贪生怕死,且即便是情况危急,我依旧没有使出她认为我该有的”特殊强大的能力”。
她不知道我的信心是打哪来的,我大可在她痛哭时趁机吃豆腐,也可以让她自己一个人被夹着回去求援,甚至,她认为当我被夹子夹住,应该会慌乱无措时,我都还有办法冷静的想出下一步,不拖累队员且以队员为中心的下一步。
对她来说,我这样的生物是她18年来没有见过的,并非正常的男性,所以,她对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你看吧,低调,低调,身为代号X本身就不是个低调的行为了。
但,A的这些话也让我反思......为什么我会做出这么多末世前的我不会做的事情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不死的能力吗?
“啊,柳兄,有酒喝不找我,你会不会太缺德了点?欧,威士忌,你小子哪找来的?”干,这该死的苍蝇,闻着酒香居然飞上来了。
“Z,我问你啊,特殊能力会不会影响人格啊?”看着眼前比我大四岁的青年,我希望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答案。
“你给我喝一罐我就告诉你。”Z摆明了当起强盗。
要喝就拿去吧,喝死你最好。
我随手把一罐角瓶抛向他,而他老兄也不客气,一口就干了半瓶。
“酒也喝了,是不是该告诉我答案了?”看Z意犹未尽的模样,似乎打算接着喝第二口,我深怕他一瓶喝完了又要一瓶,赶忙问着。
“啊?喔,你说那个人格啊......不会。”Z斩钉截铁的说的。
“你确定?”我想听的不是这种答案......
“我老爸以前常说一句话”别问你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听起来很帅对吧。”Z接着把剩下的半瓶干了。
“是很帅啦,但,这话跟我的问题有关吗?”
“别急,后来根据我老妈的说法......这话是我老爸从某部老影片里学来的,帅个屁。”我一口威士忌差点喷出来,你这样诋毁你老爸?
“所以啦,我是这样认为的,从哪来的不重要,是不是你自创的也不重要,重点是,你用的帅不帅。”Z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顺手捞起另一罐角瓶,小跑步的下楼去了......真是她妈强盗。
“当年,我老爸说出这句话时,我真的认为,全天下的男人加起来都没他帅。”Z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楼梯间传来。
看着苍穷上的满天星斗,其实,我一直很想像Z一样放松,好歹也该像A一样在某些环境下可以放松,但......我真的轻松不起来,看来,这两年,我真的变了很多啊。
至少,在末世之前,舍己救人这种蠢事,我绝对不会做的,是否真因为死不掉而有恃无恐......我可以确定不是,毕竟死亡的痛苦依旧存在,而我也尽可能的避免死亡发生。
那么,是因为相对问题吗?我的命可以重来,别人不能重来,所以我的命就比较不重要了?好像也不是这样。
但......我总感觉在某些状况下,上述”相对论”是成立的。但仅止于某些状况下。
具体到底是怎样的心态变化,居然连我也搞不清楚,矛盾啊。
我的能力,不能用来展现,也没有实质上的作用,那,为什么我会变成这种”舍己救人”的人格呢?
“重要的是你用的帅不帅”......Z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脑海中,很矛盾,但不可否认,这也是一种道理,Z特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