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看着眼前又一次进行争论的几人,突然间有种不真实感,以前他们都是各自在各别的领域之中,除去几个交情不错的,平时根本不会像这样聚在一起,他算是最后几个醒来的神只,对于之前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场战争中,他像是消失了却又回来,全因为混沌的存在,事实上在场所有人都是如此。
放在过去想都没法想像的齐干萨聚会,如今因为同样的目的而放下各自的己见,暮其实并不喜欢这样,他更希望能恢复以前各有各的领域互不侵犯,只可惜从所有的齐钱萨或许出于己愿又或许被迫卷入这场延续亿万年的战争时,过往的事物也只是过去。
暮看了一眼坐在那儿面无表情浑身透露着一股死亡气息的男人,对于掌管木元素的他来说,冥是他最讨厌的神只,当然从落星之战后暗成了第一名,虽然事情会发展至此绝大的原因是出在他们自身上,可暮总是不喜欢冥那种冷眼旁观淡漠的态度。
“你现在不是最讨厌暗吗?怎么又像是看见仇人一样盯着冥?”掌握土元素被称为大地女神的纶特略微无奈地问。
暮收回视线,不言不语,纶特耸耸肩似乎很习惯暮这样的态度没有再追问。
暮垂眼看着手中还有三分茶水的杯子若有所思。
当然他们也想过如果一开始不急着拿回力量的话又会是什么景况?其实混沌已经牢牢抓紧他们的想法举动,钥匙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衡他们,同时制衡闇神,走错一步,步步错,只能想尽方法补救。
他们只好采取紧急措施,将原本快濒临死境的钥匙吊住一命,然而钥匙却陷入深层精神中,这种结果简直要愁死人了,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丁凌冷冷地看着那位名为暮的药师离开,瞧了一眼躺在床上沉睡的身体,再看看现在似是灵体的状况,丁凌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奈感。
那场献祭仪式他一直是清醒的,生生地感受到血液从身体流出,力量逐渐消散,精神上的压迫堪比凌迟的酷刑,但他无法关闭五感,只能承受一次又一次痛。
丁凌昏过一次,昏过去前他以为自己应该死了,待有知觉时,身体上下无不有挖心挫骨地痛,周围给他的感觉让他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奥菲罗大陆,丁凌挣扎地想起身,但身体完全不听使换,他甚至感觉到伤口的血流不止,为了让他能够撑过献祭,魖族在放血之余还加强了造血的功能,导致他现在应该是大量失血地状态却又因为造血功能过强,半生半死地拖着。
丁凌心里逐渐放弃,他的身体遭受到严重的损伤,更糟糕地是他的精神力干涸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更何况他的状况说是一脚踏入棺材也不为过,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死局,丁凌心里反而很平静,他是死过一次又活一次的人,虽然这世的生命短暂,可他也曾经站在巅峰过,倒没有什么遗憾地,只是他的家人。
意识逐渐蒙眬,丁凌想下一次应该是在冥界了吧,或许还能透过冥带口讯给家人。
丁凌再有意识时就已经是这样了,自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而他却是一个灵体在旁,在前世是有灵魂出窍的说法,这现在并没有,就连灵冥系的魔法也没有一种会造成这种情况。
丁凌陷入疑惑及纠结状态,不会累也不用休息,每天能活动的地方就病房这一亩三分地,至于照顾他的人丁凌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很久以前他曾经遇到过的冒险团,没想到当时的一个小举动为自己结下日后的善缘,也许自己命不该死吧。
想通后,能活着自是比死了好,这笔仇他要好好算算,此后,丁凌用了许多方法却还是原样,不过他也不灰心,才不过几天而已,直到他看到那位叫暮的药师出现。
一开始丁凌知道是暮将他的伤口治好,至少不是无法愈合直流血的状态,丁凌虽然是旁观但也能感觉到身体似乎有比较好,之后治疗的过程,丁凌的身体反反复复一会儿好转一会儿又转坏,过了六天后才稳定,但之后暮过来诊看却不是像前几次只是查看他的伤势,而是刺探他的精神,第一次,丁凌没有防备痛得想跳起来打人,但他不行,他连怎么塞回自己身体的方法都还没找出来,之后,暮每次诊看他的时候都会刺探他的精神,一次力度比一次大,因为他一次又一次不着痕迹的防卫,除了第一次不设防被阴了其余时候都没让暮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