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神色略显古怪,这话不就说了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听来怎都觉得怪,不过,丁凌也没心思去想这个了,死都死过一回了,他现在活得好好得才是事实,令他感兴趣地是敖尧最后一句话,原来他不是第一人啊,还有其他人同他的情形一般,就不知有没有性别错换的情况出现了。
“你在找关于狩族的讯息。”敖尧随口一说,丁凌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既已无事,出于某种补偿心态,敖尧这回倒是很大方的将他所知关于狩族之事全数告知。
其中丁凌最感兴趣之事自是大满乌,大满乌是狩族的先知先导者,某种意义上很像是丁凌认知中部落的巫师,但凡巫师便是自称灵体能与神只沟通降下神谕,所以在部落中的地位崇高,狩族的大满乌也类似如此,不过却是太古时代魖族神只的臣下。
后来战神便找上夜族,这中间谈了什么交换了什么敖尧并不清楚,不过这族的反水却成了那场战争的关键,在战神及冥神的示意下,夜族是魖族其中一支的事便自此不存于世上,夜族的暗夜公爵自此一战跃升成能与东凌、审判并称的七大势力之一。
从这中间丁凌多少了解太古战争的真相,其实说穿了不论是人族、精灵、龙族、泰坦亦或是魖族都只是台面上的人,战神、冥神和暗神这三者的角力才是最大关键。
突然,丁凌想起当时困在夜域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莫非是……
想了想,丁凌摇摇头,那些记忆断断续续地不连贯,况且就算如他所猜测的一般,那也是太古之事了,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丁凌听完敖尧讲述狩族后,对于这族有大概的了解,狩族的大满乌能卜算,基本性质如同现在盛名的吉托尔泰,只是为何大满乌下令取他之血这背后的理由恐怕还是得当面一问本人才能得知了。
丁凌又问狩族的据点,本来他并不期望敖尧会回答他,依目前来看,敖尧说得已经够多了,多到超乎他的预期,谁知,敖尧还真得拿出暗夜的地图指了三个可能的地方,这一举动可是大大地让丁凌惊讶,不免多扫了敖尧几眼,同时趁着这势,把这三个地方也都一起问了问。
虽然已过千万年,但夜域却没什么改变,除了暗神的力量逐渐在消退以外,大部份的地方改变不大,其中夜族的固地自封的心态也是一个原因,虽然不如泰坦锁国政策,但却也鲜与其他各地交流,所以迄今一谈起夜域除了神秘还是神秘。
丁凌满意地点点头,不用再闷头找线索,心情自是高兴,虽然他不解敖尧这此怎会如此大方不再故弄玄虚,有问必答,解说详尽,丁凌心里多少感叹,如果以后都能这般有多好啊……想归想,丁凌心知过了今日,以后想有此机会,难了。
敖尧见丁凌似无问题续问,突然想起一事,越想越是心虚,干笑一声说:“还有件事,你应该知道。”
丁凌疑惑地往敖尧看去,什么事他应该知道?这话说得他摸不着头绪。
“你有另一记忆一事……敖瀚亦知。”丢下这话,敖尧一溜烟地跑了,当然他可不承认是自个儿心虚跑了,他只是要留点空间让丁凌消化这消息罢了。
一句话,如同平地炸响一声雷,丁凌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丁凌这一站从日头正中站到日落西山,外头天色都暗了下来才会过神来,即是如此,丁凌心里乱成一团,整个脑袋像是被重击了好几下,昏昏沉沉思路无法集中。
这消息真是炸得他不知所措,父王知道了,想必三位哥哥应该也知道了,想不到瞒了二十一年的事就这样无预警下泄漏了出去。
看近来父王并无异状,可能也是等着他坦白吧。
但丁凌能说吗?跟傲瀚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成了你的儿子,不知道这时光一跳跳到千万年后去,更别说我是出生在太古时代的人,我还会说战神神与跟冥神神语!
这话真说出去,天知道会掀起多大的波澜,而且当他真的表明了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恐怕现在的亲人关系也会随之变调了吧,如之前所想的,自己究竟是转生是借尸还魂,如是前者,那还好办,怎说都是东凌一族的人,只是过去的记忆留着了,如是后者……丁凌还真说不准傲瀚会怎么想,莫看一家感情好,那是建立在血缘上彼此分割不了的亲情,一旦他不属于这一份子,就算这个身体是东凌一族,傲瀚就不会去追查背后的原果吗?到时,他又何能自处,即是他无害东凌之心,却也无法让傲瀚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