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死?”丁凌问得疑惑,要说芙裘祖玛没死也并无错,毕竟她用了狩族一体三魂的方法寄宿在雅丝雅身体里,然而,那股浓厚的冥之气息却是遮也遮不住。
“我不知自己是死亦是活,半个活死人吧!”芙裘祖玛自嘲地笑了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便是验证了费格祖玛的话。
“究竟是发生何事?”丁凌问。
芙裘祖玛边是回想边是娓娓道来,她们并是不是仅存的狩族,这是她们这一脉一直以来就生存在这里,守护着那个古老的法阵不让人接近,世代更迭,曾有市镇在此建立繁荣却也破败凋零,她们仍是一步不离守着祖先留下的遗愿,直到,有一批人透过法阵来到此地。
她们惊讶不已,却又害怕族人知道此事误以为她们怠忽职守,于是费格祖码提议赶紧将这些外地人送离开此地。
只是这事还是让族里知道了,当然免不了责难,来自族里的审官说给予她们一次机会,取来其一外来者的血这事就一笔勾消。
“这……他们是一群人,不知是要取谁之血?”
“蓝瞳之人。”
丁凌听到此心里一惊,当初一起去的人之中只有他是蓝瞳,但是,听芙裘祖玛叙述,族中人知道她们让外来者接近法阵这事是在丁凌一行人离开之后,那又怎会知这些外来者中有一人是蓝瞳?
丁凌将其疑问说出,芙裘祖玛回道:“当时我也问了审官,他说那是大满乌的指意。”随后又补上一句:“大满乌是我族的先知先导者。”语气中掩不住尽是崇敬。
丁凌心想当时听到跟芙裘祖玛对话的另一人应该就是审官了,而审官又是听着大满乌的指示,看来想知道为何取他之血得去问一问大满乌了。
“那你又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丁凌问出另一个问题,照理说芙裘祖玛算是完成族内交付任务,但是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芙裘祖玛面有难色,似是在斟酌着什么,最后还是说道:“那是……那是因为你引起的。”
这下换成丁凌惊讶,貌似他是这整个事情里的受害者吧,怎么突然成了加害者?
“原本一开始如往常一般,但是在你离开后第三天,族里来了消息,当初带着你的血回去的审官一魂脱离本体,对狩族而言,等于是那一魂已死的意思,没多久我出现了魂体无法安稳的情形,费格祖玛想再这样下去也是如同审官一般脱离本体一魂死去,于是强行将我魂附在手环上。”
“这也是狩族为何消失在历史中的理由吧!”丁凌沉吟说:“利用脱出的一魂去控制宿主,没错吧!”
“你说的不错,古老的先祖们确实是因此而成为当权者的棋子,不过,这技术已经失传了,除了费格祖玛以外,其他的狩族人都不知,只是费格祖玛所知有限,我并不能完全控制宿主,同时,我必须仰靠宿主才能生存,只是借着这人苟延残喘罢了。”
深吸一口气,芙裘祖玛平复浮燥的心情后续说:“你的血有着复杂的气息,我说不出是什么,我只能确定有冥的气息存在。”
“不可能!”丁凌想也不想地否决。
“我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芙裘祖玛淡淡说道。
这话让丁凌反驳不能,但这没道理啊,就算他懂得冥神神语,但是属于冥的魔法他也只懂得时空魔法,而时空魔法虽归属在冥系底下,却不会使人身上拥有冥的气息,只有真正习得冥灵魔法之人才会有冥之气息存在,他也曾与现任的审判接触过,也并未发现或是听说过这事,甚至于让人出现这种情况,太匪夷所思了,丁凌烦躁地啧了一声,事情并未因找到芙裘祖玛而明朗,反倒是陷入更复杂的情形中。
芙裘祖码突然脚步不稳,喃喃道:“我……我的时间到了。”话未完,便已换成雅丝雅的声音,不解地问:“刚刚是怎么回事?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丁凌不语,雅丝雅似乎也习惯这人的样子,就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只是方才的一瞬空白令她不解,还未细想,一道传送阵的闪光起,光阵后出现的人带着惊讶的语气喊:“篁……”
“你们怎么找来这?”丁凌连忙截掉亚德里恩剩下的话,他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是东凌一族。
亚德里恩无暇去探究为何雅丝雅会在这,看到丁凌平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仔细端详一会儿,确定人没事,亚德里恩这才开始一条一条算帐:“你使用传送阵?你惹上七主杀王?你又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