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凌还是去了趟学院,当他看到蔺牧风桌上的东西,想也不想就应答了下来,果断干脆的态度让蔺牧风及白河忍不住再三询问确认。
丁凌话说完,作势将任务品放回桌上,白河一瞧,连忙阻了丁凌的动作,急着说:“当然不是啊!”
丁凌默默将东西拿回来,等着白河告诉他任务内容。
轻咳一声,白河虽然不知道今天这难搅的主儿是性情大转还是怎么了,连任务内容都还没听上一句就答应下来,不管如何,总是成功了一半。
“任务内容很简单,把这东西完好的送至朗格菲手上。”
丁凌越听越觉得这个戏码套路还真是熟悉,他突然想起麦司菲,心想不会又是奉了某某预言师的话吧?
事实证明,丁凌想得还真一字不差。
如果搁在几年前,蔺牧风只会将这事当成笑话,月华的学生怎么会有没事跑去历史学会当研究员的人,世上无绝对的事,就算东方目前还只是实习的研究员,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又是吉托尔泰,丁凌在心里直嘀咕,不过,这样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瞧一眼手上的东西,并不是他的错觉,这东西给他一种当时在夜域的神秘之地所感受到的威压,现在又听到与吉托尔泰有关,要说这两者没关系他还真不信。
白河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丁凌拆了包在外头的布,忍不住斥骂:“真是的!这可是任务品啊。”
拆开后是一个作工精巧的盒子,丁凌对白河的话充耳不闻,迳自拿起盒子仔细端详,外盒是浮雕花纹,瞧这图样应该是海棠花,盒子上了锁,丁凌看了看锁头,猜想这应该是需要特殊的钥匙才能打开。
“别看了,那要特别的钥匙才能开。”
丁凌丢个鄙视的眼神过去,白河撇过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也很好奇里头的东西。
蔺牧风揉揉发疼的头,一个两个都一个样,然而,不可否认,他自个儿也挺好奇的,因为那个盒子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法阵,而究竟什么东西需要用到这般法阵封起来?说不好奇那是骗人的。
丁凌将盒子收好,向蔺牧风和白河道别后离开。
丁凌先是一通电话给麦司菲,简单交代一些事后便挂了电话,回到家里,丁凌看着桌上的任务品,轻笑一声,本来他还愁着没个正当理由出门,现在都送上门了,不顺水推舟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丁凌将任务品收进空间环里,等着晚上向家人说一声。
其实傲瀚并不会限制孩子做什么,或是要求孩子向他报备行踪,只是丁凌之前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将家里上下给狠狠吓了一回,丁凌自觉在事情还没完全平息前还是向家人报备行踪为好。
“所以……你要到翔光去?”傲瀚忍不住皱起眉头。
丁凌点头,将今日蔺牧风说的话完整阐述一遍。
听完丁凌的话,傲瀚紧皱的眉头似乎稍稍抚平些,不过心里总是隐约担忧着,他想着既然是月华校长托付的事,虽然翔光近来并不平静,送个东西罢了,还会出什么事吗?如此想着,宽心了不少。
“自己万事小心。”傲瀚忍不住嘱咐叮咛。
“知道了。”丁凌应答下来,心里想着对方可没限定何时得送达,这中间行程当是由他自行安排了。
丁凌心里的算盘拨得当当响,他打算从翔光进入夜域到上次的地方再看看能发现什么,他查过古籍却没半点发现,想到自己查个古籍还得偷偷摸摸的小心不被家人发现,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小的时候跑到禁书库的事,而芙裘祖玛那儿也必须再去一趟。
回到房间,丁凌突然想起他还有个大问题没解决,看着在他房里下棋的两人,丁凌忍不住微微叹口气。
走上前去一观棋局,丁凌摇摇头,这局面上的黑子被杀的溃不成军,下手之势一眼便可看出是初学者,也亏得空灵履战履败始终不气馁,这一局比起之前来说已是好上许多了。
丁凌并不想带上这两人,不过先前他出了事,空灵肯定第一个跳起来缠着他不放,当然,带着空灵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在那位神灵身上,丁凌没办法确认敖尧是否会站在他这一边,他可不想半路被拦截啊!
敖尧眼瞧着对面兔子绞尽脑汁试图力挽狂澜颓败局势却不果的懊恼样,一边斯理慢条对丁凌说:“你不带上孤,那就别想出门了。”
丁凌嘴角微微抽搐,威胁是了吧!可偏偏他还得吞了下来不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