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赛利德人陷入女祸中,大婚那晚赛利德的英姿深深烙入雨兰的眼底,即便现已身为湖神名义上的妻子,心思忍不住随着赛利德打转。
神女旦壬心里不服气,她服侍湖神几千年就爱着他几千年,她不求湖神垂怜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便心满意足,然而半路杀出的新娘意外夺走湖神的目光,说的问的全是雨兰、雨兰,好几次质问的话全让她强压回去,她不想失去在他身边的位置。
这日正好旦壬心里烦躁,一个人来到与她的居所反方向的莲花池,好巧不巧偏碰上雨兰,旦壬正觉得闷气想离开的同时,映入眼底的另一人反让她兴起留下的念头,简单施个隐身术,无声无息地靠近池边。
莲花池边,几日来一无所获又见丁凌那般逍遥快活样,赛利德满肚子的火无处发,孩子气地重踏草地解气正巧遇上说来仅有几面之缘的雨兰,赛利德不解的是为何这位湖神的新娘总用含怨带慕的眼神瞧着他,他暗忖不知还要待上多少时日至今仍探不出湖神的居心,如此热烈的心思他可受不起也担不起。
赛利德心里郑重澄清一点,会变成现在这模样绝不是他愿意的!身为银牙剑士,五大公爵之一的继承人理应稳重冷静、处变不惊,心底一次次重复八字真言仍止不住一步步向后退的欲望,若不是顾及形象说不定早做出转身拔腿就跑的举动。
旦壬的性子冷,做事快、狠、准绝不拖泥带水,唯独在爱情上,小心惧怕、痴痴等待,始终谈着没有结果的爱情,雨兰不是第一个献给湖神的新娘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要人类深信神灵就不会停止如同祭品的迎亲戏码;傻,傻啊!弱小又无助的人类只能祈求神却不知神从不插手人的凡俗之事,一昧地崇拜、一昧地献祭。
“发生什么事了?”乙干远远听到吵闹声,在清幽的泽洞府会有此况实在少见,“旦壬!”乙干惊呼,此时面露青筋,暴怒如雷的女人是他印象中的旦壬吗!
小小的骚动延烧成大火辽,不到一会儿,该来的人全来了,湖神锐利的眼神定定扫过旦壬和雨兰,后者随即低下头不敢直视湖神。
丁凌一靠近赛利德,便有淡淡的酒香飘来,大白天的就在喝酒!赛利德顿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劈头骂:“你这人闲散懒惰就算了连白天都在喝酒,真当来渡假!”
“小酌宜情,小酌宜情。”无所谓的态度增添赛利德对丁凌的厌恶感,打从心底瞧不起丁凌。
“真有此事?”湖神威严的声音重重回荡在众人心里。
丁凌一边分神应付赛利德,一边拉长耳朵仔细将另一方的一言一语收入心底半分不遗漏。
旦壬的指控及雨兰默不作声的回应让乙干背部冷汗直流,虽然是人类擅自送来的新娘,现在却吵着要离开低低哭诉自己爱的是赛利德。
廉贞和于亥心眼吊得高高的,外表模样是小孩的湖神脾气说来就来,绝不轻饶碰触逆鳞者,作风厉行残酷,万一这事处理不好就连他们也跟着倒楣。
简直是一场闹剧,赛利德跳出来澄清。“请等一下,湖神大人。”对上湖神严厉如雷的眼神,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才再开口,“我跟雨兰小姐仅是见过几面并不熟识。”三两句将问题推得一干二净。
“你们分明居心叵测,表面假好意护送人来实则安排棋子在大人身旁,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旦壬不会放弃眼前的机会,其他人别想夺去她的位置。
这一行人来到泽洞府后,湖神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他们身上,若是一时兴起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忍忍就过了,总有一天会回去的,然而,昨天例行的会议中湖神不经意提起想留下这两人,怎么可以!她花了多少时间进入他的眼里,她不要再有人来瓜分湖神内心的份量。
丁凌淡淡说:“言之过重,我们与雨兰姑娘确实认识在先,后因意外同一落湖,但并不代表这之间有所关连,若照你的说法,岂不补风捉影,冤枉人了。”
湖神若有所思,看来似被丁凌的话说服了。
旦壬脸色瞬间闪过阴狠,蛰伏在旦壬内心的猛兽再也关不住,隐隐咆哮欲出闸大肆翻闹。
旦壬手一挥,无数的光箭朝赛利德及丁凌迅速飞去,两人各自拔出兵器,即使斗气与魔法不能使用,手上的武器经特殊锻造三两下将光箭打落,见状,旦壬不死心再增加光箭的数量,赛利德观察出箭势的轨迹,利落地闪开每支光箭来到与旦壬仅四步之遥,他绝对不会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反手一剑划破旦壬的衣袖也带给她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