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研究地图的寒江怀一转头看见东方篁如此专注于手上的书,他也不好打扰对方,至于对方一旦陷入思考便会心无旁骛,视周遭为无物的习惯,此时寒江怀仍然不知,直到他不小心发现书房内的传送阵时所引发的巨大连锁效应依然无法引起东方篁的注意,静静地看着对方,发现东方篁没半点该有反应,寒江怀认为他有责任告知位于暴风圈内的当事人,于是,鼓起十万分的勇气,小小声的喊:“东方,东方。”丁凌没反应,不如说根本没听到似的。
寒江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发誓一切是不小心下意外的结果,一进到书房墙上的魔法地图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上面标示的文字为太古语言,而古老地图上的地理区域却与现代相差不大,记忆中母亲也有一个比较小像似记录地图,记载着她的足迹可以说是本历险记,小时候最喜欢缠着母亲要求说故事,因为只有说故事时母亲才会把她的记录地图拿出来一一细说,在这儿有什么奇人异事,那有什么风景名胜,他永远忘不了母亲每每谈到遇见父亲时脸上幸福温柔的表情。
寒江怀试着点看,像个孩童对新奇玩具抱持高度兴趣,结果意外碰触到书房内的机关。房间顿时轰隆作响,正中央的石板与石板间缝隙增大,突然一块区域地板向下降约三公尺刚好是石板的厚度,向后退逐渐显露一个半月型的洞穴,而丁凌所坐的沙发则在石板收入的上方,只要丁凌没注意,一离开沙发脚踏的不会是地板,而是镂空的窟窿。
寒江怀看着眼前景像一时之间不该作何反应,直觉如果早点不提醒东方篁下场可能……他不敢再想下去,光在迷雾森林就彻底领教过东方篁的手段,对方绝对不会是表面的纯良人士一名,再不提醒东方篁倒楣的会是自己,思至此寒江怀将音量忽地提大:“东方!”
也许是寒江怀的声音够大让丁凌听进去,又或许是丁凌的思考已告一段落,反正那一句东方使坐得慵懒惬意的丁凌注意到四周的变化,像是没看见前方的窟窿,面不改色地翻身往后,信步到寒江怀的前面。
寒江怀忍住想逃跑的冲动等着对方的怒气,只见丁凌凉凉的说:“下去看看吧!”手拿着自走廊撬下的照明珠,先行下去。
没有预期中的狂风暴雨,寒江怀舒一口气,赶紧跟上去。
石梯直直向下延伸,不知道是那里透进的风,微微的吹拂使通道不至于闷热反带有丝丝凉意,通道内只有鞋跟踏于石板发出的轻脆声不断的回荡,突然丁凌停下来,他们已到底了,前方是座石门上面刻有某种动物的头像,面露凶光口中含着铁制圆环,丁凌与寒江怀一人各握一边铁环合力将石门开启,门缝逐渐扩大比照明珠明亮的光芒驱逐黑暗充斥通道,两人抬手遮眼,强烈的光线令习惯黑暗的瞳孔一时无法适应,当眼睛可视物时,映入眼底的是一个人!
背对着他们的人身穿像似魔法师的衣袍与现下的样式某些地方不太一样,一头青绿色的及腰长发随意披散,站在房间内唯一的桌子前,专注的提笔振书还听得到对方口中不知道再喃喃什么。
基于礼貌,丁凌客气地询问:“请问……”话未说完,对方急急打断。
“等一下,旁边有椅子。”一手不停地书写,另一手指着椅子的方向。
丁凌与寒江怀两人直接走到椅子边,坐下等着房间主人有空的时后,好再两人没等多久,房间主人停下笔,满意地瞧着手稿,不住的点头称好,忽然想起他有客人来访,往左方一看,祖母绿般的眼睛直瞪着人看,不解为什么会有两个人出现在这里。
寒江怀镇定地任人瞧看,丁凌则回以微笑,他起身向对方行魔法师礼仪,寒江怀跟着行礼,之后,丁凌开口:“日安,卡夫卡先生。”
寒江怀结结实实地吓一跳,对方也好不到那去,瞪大绿眼,表情活似见鬼。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为什么……”
“猜的。”丁凌高深莫测的笑容实在不足以使人信服。
卡夫卡收起怀疑的神色,摆出魔法师的威严,对方看来不过是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卡夫卡好歹也活了经历过几十万年的岁月,怎能输给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