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八人与雷迪斯、阎一同讨论接下来的行动,他们还没与LOD正面交锋,而敌人谜样的行踪行动不按牌理出牌,现在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愿意听我说故事吗?”雷迪斯祥和的说,就好像和蔼的老爷爷在对小孙子们讲故事,而阎轻笑着,仿佛是已经知道故事一样。
“请!”安德洛也笑笑。
好温柔喔!哪像我家老爸,动不动就生气,真是超级自恋又蛮横不讲理的恶爸爸。
“好啊安德洛你背地里骂我!如果下次看到你为父不打到你一个月不能走路我不会甘心,皮绷紧一点啊!”洛提尔不知道怎么听到的,居然传精神波回来,安的洛打个寒颤,心想:真是太恐怖了!我还是闭嘴好了。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很爱作梦,也有满腔热诚,却没爸爸妈妈,没有人能跟他一起分享心事与梦想,他非常想当个伟大的魔法师,照顾好多好多像他一样的小孩子。”雷迪斯的眼神变的好柔好柔,仿佛是在回溯他的过去。
“有一天,男孩遇到一位伟大的魔法师,魔法师照顾男孩,让他就学,并在他髦下学习暗魔法,当男孩长成少年,温柔亲和的魔法师有了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而少年很为他高兴,总是喜欢帮他照顾小弟弟,小弟弟越长越大,少年发现,因为魔法师的特殊身分,小弟弟变成一个不应该有的存在,他所需要的爱和关心,长大的青年无法给他,青年伤心,却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雷迪斯眼中好像有眼泪,不知道是年老了眼睛犯毛病还是真的想流泪。
“小弟弟已长成气宇轩昂的少年,他却变的冷漠残忍,心中充满怨恨,只有在青年面前,他才会有感情,青年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心很痛,却无能为力。终于,少年背叛了大家,背叛了温柔和蔼的魔法师爸爸,让他被祭司公会处死、背叛了临死前叫他别再计较的妈妈,济身于黑暗、也背叛了长久以来守候支持他的青年哥哥,玷污了自己的心,青年在心痛悲伤之余,想自杀,被城主救了起来,收为义弟,自此之后,青年决定恨少年,因为他明白,只有这样的决心,才能帮助济身黑暗的少年,将之救赎。”雷迪斯娓娓说出故事,他苍老的脸显的孤独无助,当时的他也是这样孤独无助。
大家听完故事,十之八九也猜到这一定就是雷迪斯年轻时的事情,不过,在讲到最后四句话,连听过不下百次的阎也震惊了。
“谢谢您的故事,请问这有什么关联吗?”
“嗯!你们想想吧。”
“故事中的魔法师,暗系是暗禅居的人,不过我怎么没听说过,哪一号人物有这么一段精采故事。”西普克斯翻翻记忆中在进修暗系魔法的魔法师,就是没这种人。
“该不会是你父亲吧。他有提到“特殊身分”。”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就是他啊!世界上哪有比前暗之使者“更”温和、心胸“更”宽大的暗系魔法师,最重要的是故事套进那些人物,根本就完全符合事实。”
“嗯!那么跟我们任务又有何关系?”
“攻心为上、攻城次之,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先跟LOD教主面对面谈,让雷迪斯先生跟他谈,或许可以在心理战打赢,他是敌人的头头,这样也可以不流血冲突而完成任务。”
“LOD教主城府很深,累积这么多年而无法放下的怨恨,会使他对祭司界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严重扭曲我们的人格,自然使他防备心甚重,这条路恐怕……”
“不试就不会成功,他孤独,在LOD的人对他是敬畏害怕,而不是真正的交心、真正的有感情,没有朋友、部下又那么怕他,他一定很寂寞痛苦。所以,我们要真心去跟他打交道,即使放弃我们的身分。”
“嗯!就这么办。”
蒙里欧斯在一旁看,又开始他深沉的思考,他的心隐隐作痛,明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喋血的臂环弱者重生。
“现在好晚了喔!睡觉了啦!如果还像昨天一样的话,我看我们连打都还没打就先累倒了。”鱼贯入寝室,前些日子的不眠不休使他们很快便进入梦乡。
有一个人似乎不这么合群。
“雷,教主那边怎么说?你怎么了?他跟你说了什么?”蒙里欧斯抓住雷的肩膀猛摇,试图将严重失神和惊吓过度的雷摇醒。
“他要我去……去抢臂环。”雷显然还没恢复,说话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