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拿出来的是一包被布包起来的不知明物体,接着他缓缓的将它掀开来,里面是一把断成两截的刀。
索亚愣了,那把刀异常眼熟。
“咦!”他从床上弹起来。
他的刀!他重要的武器居然硬生生的断成两截!天呀,那可是师父送给他的东西啊!
“这怎么回事?!”他喊道。
“这就要问你了,”耀举起断刀端详一番,“这个应该是强烈重击造成的断面,并不是年久失修的痕迹,你是拿去打什么东西吗?”
“嗯。”
索亚想到他用刀挡下了那个小男孩的攻击,额头不禁流下几滴汗来。
“看你的表情应该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耀将断刀放回布中包裹好,对他说道∶“负责修复刀具的那个家伙已经连络上了,我想他一定会揍你一顿,所以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真希望他能手下留情。”索亚有点悲哀的摸摸头顶,以前被揍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
“也许吧,他......”
碰的一声,门被狠狠的撞开,索亚和耀同时回过头。
“说鬼鬼到。”耀低声咕哝。
撞开门带起的风吹起那个人的银色长马尾,高瘦身上的衣物也因此随风飘动着。
他银色的双眼看向索亚。
“在精灵王的名下,我善良的后辈呀。”
如此称呼他的人,这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人。
索亚笑了出来。
“艾里恩大哥!”他喊道。吵杂的声音回荡在耳际。
天空是带点阴霾的灰色,四周传来的声音像是被吞没般地传入暗巷那一片漆黑之中,吐出来的回应只剩下细细而不明所以的低喃。
“嗯,我了解。”
他的身形静悄悄的站在巷内,对着他肩上的一只麻雀说道。
“那我要挂断了,这次过后应该会有所结果,你不必担心,还有什么事?”
突然传来的消息令他错愕了一下。
“可以说清楚一点吗,那孩子没事吧?”
但另一头传来拒绝的声音。
“等等,克劳斯......阿,挂断了。”
叹口气,他挥了挥手,肩上的麻雀吱吱喳喳地飞走了。
啪嚓一声,他解除了围在他身旁的空间。
人来人往的市街吵杂声音顿时冲入耳际,他拨了拨自己垂在眼前的白色头发,缓缓走出巷子。
祭典快开始了。
想必眼下这些忙碌的各种族一定也是为了这四年一度的大盛会而奔波着,不管是为了赚钱的摊贩,主办的工作人员,祭司,还有观光客都是如此。
他对这个祭典十分熟悉,许久以前,他和他两个朋友曾来过很多次,自己也曾经带着那个孩子来这里,不过那个小子应该也忘了。
他想起了那个小小的,黑眼睛的精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笨蛋,你怎么可以让我担心呢。”
精灵的体质是不可能承受得了那种异地之花的毒性的,那孩子肯定知道,但他还是这样跳进坑里,这种莫名的个性是哪来的,难不成是他教的?
“不知道艾里恩有没有打他。”
如果在管理局内一定会遇到另一个精灵吧,那个叫做艾里恩的精灵是技艺精湛的工匠师,但如果是普通的武器就算了,那把本来属于他的刀连那家伙也不一定能修好,艾里恩自己一定知道,他在清楚不过了,因为他们曾是朋友。
他想起了两个朋友的脸。
对,其中一个是艾里恩,另一个已经不在了。
那两个曾经和他一起追梦的伙伴,大家各自离开了,自从那件事后就......
“不,我在想什么?”
他甩甩头。
目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他不能到管理局中,那里有太多的过去了。
“我必须......”
风吹过,黑色与白色的长发。
他抬起头,遥望一片蓝的天空。
“永远苍蓝的天空呀。”
莱特·史恩菲尔猛然睁开双眼。
刚刚闪过心头的悲伤是什么?他又做了什么梦?
梦中有两个人,笑的很开心,很开心,很伤心。
他忘记了。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脸颊湿湿的?
他为什么感觉到悲伤?
“该死的。”他咬住下唇。
自从泰诺丝事件结束后,他就常常做这种梦,这种若有似无,好像跟他无关紧要,又很像重要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