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玲珑提点，夏宇反应过来。
墨灵，难道是万千灵族中的一种？'
这点属于修真界常识，记忆里也有印象。
这新月修真界，除了最主要的妖、蛮、人三族，以及灵智不开的凶兽外，还有一个很活跃的种族——各类受到灵气及其他因素影响，而滋生微弱灵智的一种生物。
非善非恶，万千无数，各有特点，被称为万千灵族。
灵族大多具备一种或几种天赋能力，多与其本体或生长环境相关。
其中，极少数灵族还可为修真者所用，成为“伴灵”，可以协助战斗，或者在修真十六艺的各种场合发挥作用。
那部《靖海真人平蛮传》中，主角靖海真人便有一方小印伴灵，经常辅助其战斗，偶尔也闹出些笑话，算是难得让夏宇印象深刻的地方。
而且，这伴灵并非像地球修真小说中，法宝真灵那般，必须超阶灵宝才能滋生。
事实上，万千灵族的诞生几无规律可循。
修真界研究伴灵的前辈不少，至今仍未有太系统的成果。
姜道生此时也道：“玲珑说的没错，老胡头的灵坊中，有两只传承百年以上的墨灵。墨灵身具异性，可以让符文中的灵元凝结，如此绘符过程便可分工而为了。”
夏宇对此颇为好奇，想着以后一定要见识一番。
接下来，姜道生又介绍了几种常见的合作方式。
一种是将灵符卖断。
只要价格合适，直接将灵符包括符理、绘制手法乃至后续制作经营权都卖给符坊，这种比较适合一些无跟脚的散修。
二是委托制符。
委托人指定一种灵符，双方约定好价格、产出时间和数量，付上定金，便可直接合作”。这种模式更适合大规模、制式符箓，通常是一些宗门、修真家族或者猎兽队伍之选。
第三，则是委托符坊制作半成品。
由符坊根据要求，提供完成了基础绘制部分的半成品灵符，其余便不再管，交由当事人自己处理。
“夏小友，你这需特殊灵元属性注入的五鬼搬运符，最其实适合便是第三种，你意下如何？”
这些跟夏宇预想的也差不多。
这符坊，其实就是地球上各种加工厂嘛！
老实说这才更加合理。
专业分工，可以额促进生产力进步和社会发展，这点是地球数百年前就验证的道理。
新月界这种原生修真星球，又有仙盟这种相对松散的统一组织，慢慢发展成这种初级的生产分工模式，并不奇怪。
反倒是那种一名修士兼顾所有，炼丹炼器制符都自己来的，才不合理。
“多谢姜前辈解惑，”夏宇想了想，一事不烦二主，干脆道：“我对王屋坊市不甚熟悉，选哪家灵坊合作，还请前辈直接帮选择两家比照看看吧。”
姜道生是最希望五鬼搬运符尽快量产，成为百宝阁一大招牌的，当即道：“如此，我便推荐两位老友的符坊，咱们这就去看看！”
三人当即出发，乘坐的是姜道生的一艘小灵舟，名为追云舟，最多可乘七人。
夏宇一打听，大概要两百五十灵石。
见夏宇盯着灵舟不眨眼，姜道生笑道：“此舟夏小友可是有意？我可托熟人购买，价格还能再优惠二十灵石。”
夏宇当然眼热。
哪个男人不爱车啊，况且这可是直接是私人飞机！
前世自己直到集团市值破五百亿，才舍得买了一架！
不过眼热归眼热，两百灵石实在太贵了。
创业期可不能奢靡，只能无奈摇头：“有更便宜的吗？”
姜道生哈哈一笑，道：“你很快就是灵石大户了，到时再考虑也行。不过飞行灵器制作不易，且必须布设足够的防御法阵，所有价格一般都不低……”
飞舟很快在一处小镇外落下。
三人一路前行，没多久来到一家挂着“胡氏符坊”匾额的院子前。
姜家爷孙显然是此地常客，一位青年恭敬将三人引入里屋堂中。
很快，一位慈眉善目的小老头从外间进来，声音倒是洪亮：“姜老鬼，怎么有空来我这啊？咦，小玲珑也来了！六子，快去后厨取糕点来！”
玲珑乖巧在一旁道：“谢谢胡爷爷！”
此人便是这间符坊之主胡玉观，同时也是一位造诣不俗的符箓师，能够绘制大部分二阶灵符。
姜道生笑骂道：“你这老胡头，前日品鉴会不知是谁老给我使眼色！还不快把你那宝贝金鼎香泡上一壶，不枉我第一个带夏小友过来你这！”
胡玉观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哦，这便是革新出‘五鬼搬运符’的小友？”
知道这是一位符道前辈，夏宇当即见礼道：“墨月宗弟子夏宇，见过胡前辈。”
墨月宗这三个字还是很响亮。
那胡玉观一听，态度明显更重视了不少。
这当然也是夏宇的目的。
几人又简单客套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说起来，这种合作并不复杂，主要是夏宇对符坊挺感兴趣，很是问了几个问题。
而到具体合作环节，姜道生便不再开口，静静坐在旁边品着灵茶，同时也暗中观察夏宇。
思路清晰，不卑不亢，当得五品大宗弟子！
夏宇这边，在了解了胡氏符坊有三十多名学徒、四位带队符师之后，也大致认可了其实力。
每一名称得上正式符师的，都是要在仙盟指定的当地灵符协会考核通过，才会得到认证。
而认证的基础门槛，便是熟练掌握若干二阶灵符的绘制。
至于一阶灵符，难度其实并不算大，很多人兼修便可绘制。
这也是一阶灵符普遍价格不高的原因。
原身水平其实还远未达到符师，只是有些天赋巧思而已。
接下来，便是商量合作如何开展。
一番商谈后，胡玉观给出了每一张半成品的五鬼搬运符，收取两块灵石又六十灵币的价格，并且保证能每月至少供应五百张。
这其中，墨灵的特殊凝结灵元效果，就得占据一块灵石。
毕竟，墨灵并不常见，且灵智非常低微，平时只会凭本能行事，需要特殊蕴养，才能长期保持灵性，按照人的指定行动。
而夏宇此前应给姜道生的价格，是每张符三快灵石又五十灵币。
这个价格，意味着夏宇此后再没有任何成本，只需输出自己灵元，每张符可赚到九十灵币。
夏宇觉得还能接受，不过并没急着应下。
做生意吗，着急决策往往出错。
这第一笔生意，至少也要比对一番。
不过，当姜道生带着夏宇来到另一家名气更大的“崇阳符坊”，一番交涉后，对方却开出了两块灵石又八十灵币的价格。
还去了第三家，报价则是两块灵石又五十灵币。
只是这家符坊规模较小，且近期有其他大单，每月只能保证两百张的供应，再多还要看情况。
“多谢姜前辈，咱们不用再跑了！还劳烦您当个中人，帮我给胡前辈那边说一声，如果价格能再降十个灵币，这合作就定下来了！”
返回路上，夏宇觉得没必要太较真，跟姜道生直接说明了。
姜道生眼中异色一闪而逝，显然对年纪轻轻的夏宇，表现出的老到颇感差异。
“好，那边交给我！那老胡头当会给老夫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