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培不免紧锁起眉头,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子凡背后的那个人,想了半会,暗叫不好!难道他就是欧阳家的长老欧阳星宇?史培惊讶的看着欧阳星宇,他的样子与二十年前并无什么变化,还是一板一眼,得势不饶人,与他欧阳家的人完全一个德性。不过欧阳星宇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说话算话,至少史培在认识他的时候是这样的。
此时他拿着剑指着林子凡的脖子,若是林子凡真的一时想不通而扭断了欧阳德的脖子,恐怕这里将被欧阳星宇血洗一翻。二十年前史培都不曾赢过他一次,更何况现在?
史培强挤出一抹笑容走上前说:“欧阳兄,你来了清水镇怎么也不给小弟打声招呼,好让小弟好生款待您啊?”奇怪的是史培并没去劝林子凡放过欧阳德而是与一脸似铁的欧阳星宇攀起了交情,不是他认为劝服欧阳星宇要比林子凡来得容易而是他想林子凡此时最多也只不过是惊弓之鸟,若稍说错一个字恐怕局势就不再那么好控制,反观欧阳星宇,他虽然也怀着势必要杀死林子凡的心但以史培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果林子凡同意放欧阳德一命,他也绝不会再去追究什么。
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先让欧阳星宇收剑,这样林子凡也有个台阶下,两边都不得罪。
欧阳星宇似乎不太给史培的面子,或许这与他的性格有关,自大!这也难怪,放眼在场的所有人,又有谁是他的对手?若是史剑还有史家兴许他会怕上一分,给他一个面子,偏偏他此时非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若有可能还会给他站在一条线上,他冷笑道:“史小老头,你也不必跑来装什么好人,如果今天这小子敢动德儿一根毫毛,我定让你们史家鸡犬不宁。”
在史家,在清水镇甚至整个华夏武林又有谁敢这样给史培说话?不光是所有人为之一震,史培自己也是一惊,他虽知道欧阳星宇向来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毕竟人家有那实力,不过当他自己亲耳听见还是觉得很是不爽,甚为尴尬,脸色也变得有些难堪,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随即又笑道:“欧阳兄开玩笑了,怎么说这里也是我史家,还望欧阳兄能给小弟一个面子,别给晚辈一般见识。”
“给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
话虽说得不温不火,但却极度刺痛人的心,这会,林子凡才掐着欧阳德的脖子转身朝欧阳星宇看去,脸色是铁青了些还有些黑,眼神也似锋利的剑,除了这些林子凡就再没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兴许他的武功是要比自己高,但林子凡并不怕他反而与他对视上,厉眼的望着他,那股由眼射出的杀气一丝也不逊色于欧阳星宇。
欧阳星宇不免一惊,暗忖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尽然不怕自己反而跟自己杠上了,这还是欧阳星宇第一次遇见不怕自己剑的年轻人,他开始有些赞许林子凡,不过他手中的剑也更加的用力,已经轻轻划破了林子凡的脖子,伤口虽小但仍有鲜血溢出,冷冷道:“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立即让你人头落地。”
史培很是担心的盯着欧阳星宇手中的剑,生怕他真的杀了林子凡,他万万没想到这二十年过去了,这个欧阳星宇的脾气还是一点没变,仍是那副臭脾气,倔强的如牛,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
相对于史培的担心和紧张,林子凡就显得轻松得太多,他不急也不燥,用稍稍一用力,欧阳德又是一紧皱眉头,脸也变得‘红润’起来,林子凡不是不怕而是他手中有个欧阳星宇最在意的人,若是欧阳星宇真的有把握一剑杀了自己恐怕他也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既然他没把握,那林子凡也就绝不会露出半点贪生怕死之色,势要与他抗争到底。
“是吗?”
短短的两个字已经表达出林子凡的所有意思,他不相信欧阳星宇有这等身手也不相信他会杀了自己,这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赌注,只不过林子凡所投的是‘死’!
至死地而后生!
史晚清早已被两人不死不休的架势所震惊,她虽很希望欧阳德死但更希望林子凡能活,她不再妩媚反而露出一副小女人样,一副处处可怜的样子,看林子凡的眼神也满是担心。
林子凡当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已无力再去关心其它事或人,他集中所有精力于一点,死死的把欧阳星宇锁定在那个点上,只要他再稍用力一下,林子凡便会毫不顾虑的扭断欧阳德的脖子。
“欧阳兄,何必要弄得这么僵呢?如果你真的把握在史家放肆,你大可一剑杀了子凡,但我敢说只要你杀了子凡,你和你的侄儿都别想活着离开清水镇,就算我用尸体堆也要把你堆死在清水镇。”
见好言相劝无功,史培只好也拿出他史家身份来压欧阳星宇,说起来史培还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用人来把欧阳星宇给堆死,幸好来这里看热闹的人还有份良知,在史培讲完这句话后几乎霎那之间,都呐喊着要与欧阳星宇血战到底,一个人的声势兴许并不可怕,十个百个又如何呢?更何况这里绝不止一百人,怎么也有两三百个人而且个个还是习武之人。
任欧阳星宇有多大的能耐,他也不敢说自己能在两三百人手里安全逃脱。
欧阳星宇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个极为无奈的笑容,道:“小子你很好!今天我就给史老弟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我可以收剑,你也得放了德儿。”
林子凡也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没趣的人,见欧阳星宇都让步了,他也跟着做个顺水人情,两方都不伤了和气,“那好!”
整件事情也在林子凡那句‘那好!’中得以平息,史培本还想邀请欧阳星宇和欧阳德到大厅坐会,休息片刻,但被欧阳星宇断然的拒绝了,领着一副狼狈不堪的欧阳德愤然离开了史家,离开了清水镇。
不过在离开前,欧阳德还对林子凡做了个‘杀’的手势,似乎在说你等着,终有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不光是他,欧阳星宇也瞧了眼林子凡,他虽没有杀气但却怀着敌意,这次他虽饶过了林子凡并不代表下次还会。
史培换了身衣服从后堂来到大厅,林子凡早已在大厅等着他,见他一来立即站起来,史培很随和的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走到林子凡身边坐了下来,紧跟着史培一起出来的还有史晚清和她的大娘、二娘,大娘、二娘一见林子凡立即走上去给他说谢谢,谢他今天救史晚清、救史家与危难之间。
林子凡对她们的谢意显得有些慌张失措,急忙又站起来回绝,表示这是他应该做的,并不需什么感谢。史晚清虽没说谢谢二字但她的动作和眼神已完全表达出她对林子凡这次的感谢,她亲自为林子凡端来茶,羞涩的点点头,随后很娇媚的与她大娘、二娘一样退到史培身后站着。
她们如此的盛情款待林子凡着实觉得有些受不起,他本想说些不必感谢之类的话,但史培似乎早瞧出他的心思,笑道:“子凡!都是自家人,别晕么拘谨。你和晚清的迟早都是要在一起的,你的事我也听晚清提起来,我也不是个顽固不化的老顽固,只要你的那两全红颜不反对,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但有一点,你必需得好好待晚清,我就这么一个孙女,你可不能欺负她。”
这是什么给什么啊,听得林子凡一楞一楞的,史家人非但不敢他唐突无理之举反而要委屈史晚清,似乎已认定他做史家的孙女婿一样,林子凡刚想说他这次来的意图,只是想完成自己与史晚清所定下的约定,并非是想与她在一起,但史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摆摆手笑道:“子凡,你什么也不用说!这件事就由史爷爷做主。你那两位红颜我也见过,相信她们也不会反对这件事。晚清,从今天起你就是子凡的人了,别再任性耍脾气。”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是他的人呢!”
史晚清害羞的低下了头。
晕了,真的晕了,林子凡彻底被史培的这两句话搞糊涂了,不过他又似乎听明白了,只不过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接受,他偷偷看了眼害羞的史晚清,她美,真的很美,比起赵倩和萧彤她的确多了份妩媚,要说林子凡不动心,不喜欢史晚清那肯定是假的。但他倒还甚有自知之明,像史晚清这样的女人并不是他可以浸染的。
他想拒绝却发现自己不知应该如何去拒绝,而且心底的确又瞒喜欢史晚清的,看她的眼神也由原先的平静变得充瞒了爱意。史晚清被瞧得更加的不好意思,头低得更底,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林子凡这样的人。
她第一次见林子凡还是在他和郑玉蜂比武,那会的她对林子凡的影响并不深甚至可说毫无深意,只是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武林大会上,他似乎变了一个人,给史晚清的感觉就是这个人看不透,似乎满怀着什么心事,深深的把自己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不想被人发现。也正是这份看不透的求知欲,史晚清不惜孤身来到上京找林子凡,当她找着时本想一剑杀了他,以洗他在武林大会上带给自己的侮辱,但万万没想到他尽然无一点反抗,安心受死,这让史晚清更加的疑惑,也开始慢慢喜欢上这个让她看不透的男人。
论家世他远远比不上欧阳德,论武功他并不算最高,但不知为何,就连史晚清自己也弄不清,从那刻他甘愿受死起自己就已经注定要爱上他,随后更是不惜偷偷跟着他,看他所做的事,所见的人,慢慢的,史晚清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这个人,再也无法脱离他的身影,无论在哪都会想起他,念着他。
爱上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或许只是一秒的时间。
史培看着这一幕欣然的笑了起来。
史晚清和林子凡结婚了,就在三天后,这一天清水镇所有人都来了,只有清水镇的人,史培并没邀请他的那些朋友,所的一切都是由史培一人筹备,因林子凡在这里并没什么亲人,又无什么地方可住,所以史培临时把东边的一个小院挪出来让林子凡做为婚房。什么聘礼、媒人都从简。
结婚这天,林子凡跟着几个漂亮的佣人来到史晚清的闺房迎娶了新娘,一切顺利。
新婚之夜,林子凡看着坐在床边害羞红脸低头的新娘感到一阵尴尬和窘迫,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结婚,两人的关系又那么的熟悉,岂止熟悉,简直熟悉如同兄妹。两人虽说很要好,从来也不戒忌什么。现在惶然间面对一对闪闪发亮的红蜡烛,反倒拘束和不好意思了。
史晚清似乎被那厚实的新婚衣包裹的很热,从容不迫地脱去长袖衣裤,光洁细腻的胳膊和双腿裸露在林子凡的面前,娇美的后腰里系着三个小棒槌,叽里当啷摇晃。林子凡装作好奇去摸那小棒槌以排遣其窘迫。史晚清转过身来,小腹的裤腰上也系着同样大小的三个棒槌。他问:“晚清,你带这小棒槌做啥?”史晚清毫不避讳地说:“打鬼!”
林子凡是不知,这是清水镇传了几百年的习俗,反是新婚之夜新娘的腰和裤腰上都要绑上小棒槌,据说这样可以辟邪,赶走所有‘牛神鬼蛇’使得两夫妻百年好合。但从史晚清这句‘打鬼’里他也听明白了些,似乎代表着赶跑所有第三者,包括赵倩和萧彤。
林子凡猛地一颤,就呆若木鸡了。那棒槌肯定是用桃木旋下的了。桃木辟邪,鬼怕桃木橛儿。可见史家人事先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他心头刚刚潮起的那种欲-火又顿然熄灭了。史晚清却不理会他,带着叽里当啷摇晃着的小棒槌躺下了,用一条花格单子搭在身上。他也心灰意冷地躺下来。那温馨的气息像玫瑰花香一样沁人心脾,心里的灰冷渐渐被逐出,又潮起一种难以抑制的焦渴。他鼓起勇气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抚摸她的脖颈、丰腴的肩膀和最富诱惑的胸脯。她默默地接受了,没有惊慌也不反抗。她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着身子,出气声变得急促起来。
他受到鼓舞,就把手往腹部伸去,却触到了一只倒霉的小棒槌,心里又泛起一缕阴冷之气。她抓住了他的手告诉他,这是清水镇的习俗,可使得新婚人能百年好合,无任何三者插足,百头到老。听到此处林子凡避免心一凉,不过也泛起丝丝饥渴,史晚清的身体的确很是诱惑,虽然他已经不再是第一次瞧见女人的身体但此时他仍像是第一次那么的欲-火焚身,全身就像是被股无名火烤着,难耐之极,特别是史晚清在他身上各处轻轻游走时,他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第一次与赵倩在酒店,是那么的激情。
不过他同时又感觉有些无奈甚至难受,听史晚清这么一说似乎变相的在告诉他不准在另婚他人,这不是让人了要辜负赵倩、萧彤了吗?与史晚清结婚林子凡已经觉得很对不起赵倩和萧彤,现在又来这套,他实在很难接受。
从床上爬下来,穿好衣服走到房间里的桌子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而饮,他已经连续喝了五六杯酒,史晚清瞧着他这副模样,一阵娇笑,也不穿好衣服就裸露着身体来到林子凡背后,从背后轻轻抱住的腰,说:“这只不过是我们这里的一种习俗罢了,你不必太介怀,放心。既然已注定是你的人了,我也就不会在意你还有其它女人,只要你好好待我就好。”
不管她这话是不是真心而说,林子凡听得还是了阵开心,他放下酒杯轻轻把史晚清搂进怀里,在她的香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吻得彼此都喘不过气来。
突然,林子凡又松开了搂着史晚清腰的手,站起来,从床上扯下一条被单夹在腋下,拉开房门,走出门去。史晚清迟疑了一阵忽然走到门口:“等等!”
她喊住他,又把他拽进门,反过身便关上门,从他腋下扯走被单。林子凡楞住了,怕她生气,反倒和颜悦色地说:“我不想耽误你,我不愿对不起赵倩和萧彤,为我好也为你好......。”
史晚清重新爬上床,打断他的话;“算了!”说着一把一个扯掉了腰带上的六个小棒槌,‘哗’地一下脱去了紧身背心,两只奶-子像两只雪白鸽一样扑出窝来,又抹掉短裤,赤裸躺在床上说:“谁让我爱让了你这种人,又糊里糊涂的成了你的新娘,不管你将来有多少女人我也不在意,我也甘心跟着你!”
这话从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新婚女人嘴里说出来甚为的难,但史晚清说了,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她的话不假,招手示意林子凡过去,随后轻轻投入他的怀里,诱惑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