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并未归家,而是去了城北的城隍庙。
因为他想要了解一下,有关于所谓祭祀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中,每年到了特定的节日,便会有城隍庙庙祝,向着在城隍庙中享受供奉的神祇去祭拜。
关于祭祀的这些东西,对方定然是知晓什么。
此时天色尚早,城隍庙还没有开门,他便寻了一个隐蔽之处,修行功法恢复精神。
在他的心魔内景当中,被他斩杀的鱼妖的灵魂已经相当的呆滞,看不出任何的灵性所在。
只是催动伏魔佛焰笼罩上去,便灰飞烟灭。
“这袈裟伏魔心法果真是有些诡异,我只是斩杀了一头白煞境界的鱼妖,便增加了我30点的熟练度。”
感受着体内气血的微弱增长,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郑刚曾经跟他说,佛门功法多是看重悟性和心性,一旦明悟就可以突飞猛进。
但是在自己看来,这佛门功法,怎么去推敲都有些像是魔道的法门。
正经的佛门功法,那里会去用这般的手段增强自身的实力。
不过他并没有去过多的在意,因为这些在他眼中都不重要。
不管是佛门功法还是魔道功法,只要是能够让他增强实力就可以了。
.....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后,宁恪身上的疲惫,被一扫而空。
站起身来稍一活动,周身的骨头便开始噼里啪啦作响。
见着城隍庙四周已经是稀稀落落的开始有人出现,他也是走上前去,进入了城隍庙的地界当中。
早些年,为了医病,家中也是没少带着他来城隍庙烧香,所以他对这里还算是了解。
再来到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
宁恪没有在外面停留,而是直接进入到了城隍庙的大殿中。
在这其中,大殿正中央是空荡荡的,并没有以摆放城隍的神位。
但是在一旁,是三座狰狞威严,神态各异的神像。
神像下方有着用金漆写下的供奉牌,上面字迹清晰可见。
绵江江神供奉牌,淮月河河君供奉牌,云渠娘娘供奉牌。
看着香火神像和香炉中的袅袅烟雾,让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受着世人香火供奉的这些家伙,竟然还是一群伪君子一般的货色。
就在这时,一老者从一旁走出,他给三座香炉都续上供奉香火,方才笑呵呵的看向宁恪,道:
“这位后生,你怎的进了城隍庙而不拜?
我可是已经看了你好半天了。
你这样可不行,进了城隍庙,最起码也要选上一位拜一下才行。”
“我不知道供着的这三位好坏,怎能贸然去拜?”
宁恪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这老者,发现正是自己当初来时的那庙祝,道:
“庙祝可否告诉我,这三位河祭都是什么物品,其中都有什么讲究?”
“看来后生你认识我了。”
这老者盯着宁恪的面具看了两眼,随后便示意带着他出去,边走边道:
“这三位都在我洪阴县收香火供奉,因为喜好不一样,所以供奉自然也不一样。
绵江江神好酒好文,淮月河河君好吃食,云渠娘娘好胭脂红妆。
只需要到了日子,将准备好的贡品放到各自的水域,焚香告知,便算是成了。”
淮月河河君好吃食....
宁恪听了这话,眼神微微闪烁,道:
“那若是我自行祭祀,奉上贡品呢?”
“万万不可!”
庙祝听了这话,连忙开口。
他这话说完,便是感觉有些急了,平缓下来之后,有些凝重道:
“老头子我之所以能够去祭祀这三位,是因为我有着朝廷允许祭祀的文书,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若是后生你自行祭祀,酒肉也好,胭脂也好,哪里能够轻易的满足他们?
说的好听些,他们是香火神,受着供奉,好让一方水域稳定。
但若是说的难听了,他们便是些精怪成精了罢了,本性难移。
你去祭祀的若是让他们不称心,说不定,你自己性命也要搭上去。”
宁恪听着对方话语,什么妖怪,香火神的,说的头头是道,大体已经是知晓这些神明的本性之后,也是向着对方拱了拱手,道:
“受教了,不成想庙祝竟是知道这把多的事情,今日当真算是开了眼界。”
“哈哈,这些东西都是老一辈一点点传下来的,没有什么好讲的。”
那庙祝笑着摆摆手,神情中带着些许的得意神色。
宁恪忽然想起了这是城隍庙,但是却是供奉着三位水神,便带着些许的疑惑,道:
“还有一事我想要请教庙祝,这城隍庙,为何没有供奉洪阴县本县的城隍,而....”
“住口!”
他这话语还未曾说完,那原本还在笑着的庙祝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大变,厉声呵斥。
庙祝这话说出口之后,缓了片刻,方才叹了一声。
“这其中的事情,你不要想也不要问,不是你后生该知道的。
还有后生,关于你想要自己祭祀河神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了,没有供奉法篆,你所供奉的和你所求的,都只是给了水中的鱼虾罢了。”
“那活祭呢?”
宁恪听了这话,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又是出言发问。
活祭?!
庙祝听了这话,原本就神色不好的他,直接就是拂袖离去,呵斥道:
“只要是受了香火册封的神明,就不会去享受活祭,一旦犯下这等忌讳,便可以说是邪神,定不饶恕!
你这后生心思不纯,我不会去再说什么了,趁着我还没有狠下心来将你送去衙门,赶紧离开!”
“.....”
宁恪看着已经是走远的庙祝,微微一愣,心中只感觉五味杂陈。
对方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因为这些东西犯了忌讳,根本不会被具体告知。
但是按照他知道的情况来看,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十分强的约束力。
不过可以肯定,按照他现在的实力,淮月河河君,必然不是自己能够去招惹的。
见着城隍庙中逐渐嘈杂起来,加之城隍已经是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宁恪也没有久待,最后深深看了眼那面色威严的淮月河河君香火像,转身离去。
这件事情,他必然要想些方法管上一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