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中死的人又多了,这一次的死法,依旧是被挖去了内脏,与之前那打更人所出现的情况相似,但又不尽相同。
在家中修养安神,巩固境界三日的宁恪,一走出他的小院,便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只是在心中暗自警惕,默默的将东町那处宽窄街,当做了心中的一个禁地。
最起码在他没有到达巅峰状态之前,不会贸然前去。
闲来无事,在拜见自己老爹,又被赶了出来后,宁恪去了铁匠铺。
因为他所要打造的兵器,到现在还没有锻造完成,就先取了一柄卖相差不多的长刀,赶往了县衙。
成为了预备斩妖卫之后,他这次甚至连通报都不需要,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
“你说,你要去调查三河帮?”
演武场上,郑刚听了宁恪的话,皱着眉头向他去确认。
“是的大人,你之前跟我说,我之前处理掉的那起诡异事件,是人为的之后,回去之后我便去仔细思索前后联系,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三河帮。”
宁恪将他之前在废弃宅院中,所看到的投影一事,原封不动的向着郑刚又讲了一遍,道:
“那上面有三河帮标记的卖身契,正是那白煞级诡异地缚灵被我斩杀之后所解析出来的,在这上面,必然是有着什么关联。”
“你知不知道,三河帮的帮主,霹雳胆余海,修为在骨气境界当中已经算是到了巅峰?
那家伙一身的横练功夫极强,一身气力,少说也有一千六百斤,手中铁胆扔出,就是我也不敢去硬接。
你若是与之遭遇,怕是难逃其手。
就算是你逃的会来,我最多也只能拦住他,没有办法真正的对他出手。”
“总捕头,我拿到斩妖令牌之后回去兑换了功法,现在已经是修行成功,到了骨气境界了。”
“嗯?”
郑刚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道:
“你兑换的,是什么功法?”
宁恪没有去遮掩,道:
“我兑换的,是琉璃寺的袈裟伏魔心法。
因为患有先天之疾,所以早就看开,生死已然在身外,本来我便感觉这门功法有些适合我,不成想一修习,竟然畅通无阻。”
郑刚听了这话,拿出他的令牌沉浸心神去探查,等到看完之后,方才轻呼了一口气:
“我曾听说过,佛门心法,最看领悟,若是你能够降服他所说的心魔,倒也算是说的过去。
只要你不是兑换邪道法门突破的,那便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这话说完,走上前来,重重的拍在了宁恪的肩膀上,道:
“三河帮的事情,你尽管去查,若是那些堂主什么的血气境出手,只要做的干净,打杀了也没有问题。
若是遇到了余海那家伙,先报我们斩妖司的名号,比县令说话都好使。
真的看架势不对就抓紧跑,三河帮上面也还有人,这其中,比你想的还要麻烦些。”
“明白了。”
宁恪听了这话,自然是听出了这其中的关切,也是连连点头应下。
郑刚见此,也是又跟宁恪说了一些骨气境的常识,对于武道的修行,也是对他稍作指点。
看着宁恪离去的身影,他的神情当中,也是热切了些许。
“这等佛门武学天赋,虽说不能代表全部,但是,这一次,他确实是捡到宝了。”
.....
没想到,血气境的力量阈值是八百斤,骨气境界的力量阈值是两千斤,那这么说来,我的修行,打破了血气境的力量阈值,并且逼近了骨气境的阈值了?
宁恪走出县衙,感受着自己一身的力量,在心中这样想到。
在他袈裟伏魔心法骨气境阶段到达圆满之后,隐隐之中,他的力量已经是到了一千七百斤。
在他的估算下,若是能够将其圆满境界加点完成,应该变能到达了这个阈值。
这种境界,在郑刚的口中,被称之为‘极境’。
一旦到达这样的极境,说一声同境界无敌,那也不差了。
而且他不光是知道了这样的知识,最为关键的是,郑刚的一番话,让他十分明确的知道了,自己下一步的修行路线。
三河帮帮主余海,修行的是一门,至少到了骨气境界的横炼功法!
他如今的力量之所以这样强横,就是因为铁玉身、千锤百锻童子功这两门横炼功法,加之自身修行功法的蜕变所导致的。
若是自己的再成功拿到那门横炼功法,宁恪有把握,自己修为,绝对会到达骨气境界的极境!
一想到这里,宁恪便浑身都是干劲,仿佛那功法,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一般。
.......
洪阴县北町,拂暖楼。
之前那小丫头,就是因为差点被卖到这里来,而且还在卖身契当中下了手脚?
宁恪远远的,听着那勾栏当中传来的戏曲声响,不由的摸了摸下巴。
单单是这样看,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大型的风尘女子聚集地’罢了,怎么会牵扯上那种东西。
他刚想着转身离开,转而想到了什么,双眼微亮,又仔细打量了两眼,随后到了角落将身上的放入明王殿中,又取出一把扇子。
他拿着扇子一拍,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便向着这拂暖楼走了过去。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打算亲自探查一二,试一试这其中的深浅。
不成想还没等他摆正心思,门外发觉客人的活计便十分眼尖的看见了宁恪,笑着脸走到跟前,低声道:
“这位少爷看着眼生,要不要去咱这拂暖楼听个曲?
咱拂暖楼的姑娘唱的好,一身的功夫也是极好,必然是让少爷您满意。”
“......”
宁恪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转而抬了抬手中扇子。
“前面带路。”
“好咧少爷,您请!”
这伙计领着宁恪直接进入了其中,他随手打发了上前来的老妈子,自顾自的找了一个角落,一壶清茶,三两个小菜,便坐了下去。
这拂暖楼确实当中的戏,确实是有些意思,大抵是什么大家小姐与书生私奔,亦或者是各种缠绵风月之事。
虽说他听不懂,但是看的却还算真切。
又是两壶茶水下肚,忽然四周传来种种呼声,宁恪也是寻着声音看去,双目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