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看了这些个信息,虽说只是三两言,但却是有些许批命的味道。
说是可信不过十之八九,但是在他的眼中,这便是十成十。
他将这玉佩收起,忽然想起些许事情,让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位小剑仙裴二东,还当真算是一个妙人。
之前想要让自己拜入其师门,让自己当个师弟。
可谁料想,自己拜是拜了,却是加上了一辈,师弟变师叔。
而这裴青松....许是也能拜入师门,就算当真做了师弟,那他也要称一声祖宗。
这等事情,一说起来,便是妙不可言,让人心情甚是愉悦。
又是过了半日,宁恪正沉寂在修行之中,忽然之间,他隐约觉得自己神魂被触动。
他向着门外看去,心神微动,房门无风自开。
这是他这些时日延伸出来的手段,他的灵魂之力,虽说尚未如神魂修士那般,达到真正御物的手段,但也是能够简单的做些事物了。
他向着门外看去,见着那张熟悉的面容,一时间竟是微微有些错愕。
赵云啸!
他看向对方,镇狱幽瞳之中闪过些许精芒:
“你突破了?”
赵云啸听了这话,显然是心情颇好,笑道:
“正是如此,哈哈哈,入了淬魂池再出来,不是身殒,便是进境成功。
我如今能够站在你身前,哪有失败的道理,若是说起来,现在我的实力,已经是远远在你之上了,宁恪,你可要努力啊!
虽说你的实力,能够堪比寻常的神魂修士,但若是仔细去说,终究是有些差距的。
你可莫要自大,把身家性命留在了诸国战场。”
很显然,赵云啸自某处,得来了他之前实力堪比寻常神魂境界的信息。
但是其笑声尚未散去,便是忽然之间哑了嗓子。
因为他自宁恪身上,感知到了相当澎湃的压力。
一时之间,赵云啸神魂紧绷到了极点,在其身后,隐约有虎啸鹤鸣之音传来。
不过宁恪的气息,只不过是一闪而逝,刚刚释放,便转眼散了个干净。
此时的他,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云啸。
“想来你并不知晓,我已经突破至了金身境界,无漏金身的金身。”
“....”
赵云啸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至了终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其沉默了几个呼吸之后,自顾自拖出椅子坐下,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
“老子不能理解,他***的!”
待沉寂了片刻之后,赵云啸终究是回复了些许的精气神。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宁恪,道:
“宁恪,我听闻晋升金身境界,丹田气海之中,将会凝作金丹一枚,自此我命由我难由天,依照你的资质,想来金丹之上的道纹,应当在七道,甚至七道之上了吧?”
宁恪听了这话,心神微动,有关这金丹凝纹,他隐约知晓一点,却是少有什么听闻。
毕竟这等事情,算是忌讳。
凝的少了,容易低人一头,若是凝的多了,有可能遭到仇家算计。
所以这等事情,一般多是自知。
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但是不曾想,赵云啸见其不答,却是来了精神,自顾自道:
“正如金身境与神魂境,蜕变的本质上来说,便是一个偏向肉身,一个偏向神魂。
金身修行,看的是金丹凝结的道纹数量,以三六九为分,号称‘人、地、天’三等。
只有至了地等的金丹,才有机会修成无漏金身。
而神魂境也是如此,三六九道通天纹,定的羽化逍遥身。
既然你这般时间,便是入了无漏金身境界的大人物,想来最起码,必然也有七道道纹...”
这等说法,宁恪倒是头一次听闻。
不过他倒是没有继续在着上面说下去,打断了其诸多想法: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知与你。
我与道主大人,师出同门。”
腾!
原本被宁恪打断,还一副‘我听你说’模样的赵云啸,听了这话,猛然间惊的站起身来。
他张口要去说些什么,终究却又是苦笑着坐下。
“宁恪呀宁恪,你可当真是瞒我瞒的好苦。
既然有这般大人物做靠山,又何必屈居于那衡月一府之地。”
听了这话,宁恪并没有去反驳什么。
很显然,对方潜意识认为,自己如今的成就,与这大人物,脱不开关系。
不过宁恪心中早有打算,摇头道:
“你错了,我与师兄乃是师出同门,皆是拜在师尊门下。
如今我告知与你,算是有一事相求。”
赵云啸听了这话,一时间只感觉刚刚稳固下来的神魂,都开始颤动。
这消息,不知要惊倒多少人。
而宁恪见着效果已经达到,也没有继续去多说,直言道:
“我修行至今,虽说年岁不长,但也算是经历了些事情,虽说心境有所提升,但如今终是有所挂念。
如今那宁家族中,仍旧算是我心中一段挂牵。
我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嘱托给师兄,思来想去,便只有你了。
你也知晓我将入那诸国战场,我宁家种种,便嘱托与你了。
如今我不能许诺与你太多,但若是如助你入天象那般,我自当是竭力为之。”
赵云啸听了这话,一连道了三个‘好’字。
两人话语至此,便忽然又都无了兴致,只是数言便离去了。
而自其离开之后,宁恪便下了再不见客的要求,闭关不出。
数日之后,他自感灵魂一阵清冷,待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至了蛮道人身旁。
其看着宁恪,神色无有不满。
“小师弟可准备妥当?
若是无事,待正午之时,我便送你等入诸国战场。”
宁恪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见着为时尚早,随即便继续闭目养神。
“无有不妥,师兄自便。”
在宁恪的感知之中,一个时辰之内,那池金鳞三人陆续赶来。
其皆是注意到了蛮道人身旁不远处的宁恪,却皆是未曾说出一语。
许是在私下有些传音,但宁恪便不得而知了。
将至正午的时候,宁恪缓缓睁开了眸子。
他抬眼看向身前,却是不知何时,在起身前,摆上了一方高耸的祭台。
祭台之上,三根丈许的道香正在燃烧,如今只剩香灰未曾落下。
蛮道人挥袖之间,天地便开始轰鸣。
在他的眼前,宛如打了一个霹雳。
“记得,进入诸国战场之后,位置都是随机的,但想来皆是在我大阴千里之内。
进入其中之后,日月颠倒,更是有外界而来的诸多宗门子弟,切莫大意!
所求为何...入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