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师收徒,第九嫡传?
宁恪听了这话,一时间还是感觉脑袋有些晕晕的。
他看向蛮道人,神情当中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前辈,这....”
蛮道人听了宁恪的话语,随意打断了他的话语,不以为意道:
“什么前辈不前辈,你就只需说愿意与否吧。
痛痛快快一句话的事情,莫要磨蹭。”
“...”
宁恪张了张嘴,想要去说些什么,但是终了,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我愿意。”
蛮道人听了宁恪应下,抚掌轻笑,面容上也是比方才多了些许喜色:
“哈哈哈,这才对嘛,修行之人,自然是痛快决断,干脆利落!
既然愿意,便叫几声三师兄来听听!”
宁恪听了这话,脸上也是露出些许的笑容:
“三师兄....”
砰砰砰!
他刚想要去问些什么,其不知是何时,蛮道人已经是至了宁恪的身旁,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发出震颤的声响,让宁恪身上微微颤动。
“不错不错,单单就是这肉身,就是那些个超脱之子,妖魔嫡传,也无法到达你这般程度。”
却见他又是围着宁恪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看着宁恪双眼冒光:
“当真是不知晓,你这小子到底是如何锻炼的。
估计等下一次真武排名,单单是靠你,就能够将我心魄一脉拉到上九支当中,哈哈,我已经想到了某些人那阴沉的面容了。”
蛮道人手掌的力道,隐约都让他感受到了些许的疼痛,但他知晓对方并没有什么意图,甚至连试探的意思都没有,只得是强撑着干笑一声:
“三师兄过誉了,我如今打熬肉身,还差得远。”
“这话说一遍就行了,这般变相的夸奖自己,还当真是让我有些受不了。
若是当真如你说的这般,不知要多少的天才羞愧难当。”
蛮道人摆摆手,一脸的嫌弃神色。
转而他神色稍稍变的郑重,眼中隐隐闪过某种光芒,随即恢复了正常,抬手放在了宁恪的肩膀上,四周开始微微扭转:
“随我来,不必紧张,如今我真身得知你的信息,已经回归。”
话音落下,空间扭曲清晰可见,微微一晃,两人身前的光景便是模样大变。
宁恪的身前,是一片荒芜的世界,入眼所见,并没有发觉什么生机气息。
见着宁恪那神色,蛮道人微微怔了一瞬,随即回转过来,看向宁恪:
“无需惊讶,这里是我自身的秘境。
既然小师弟已经同意入我心魄一脉,那总归要走个过场。”
话语落下,两人眼前的场景开始不断变化,转眼之间,便是至了一处茅屋之中。
茅屋破旧,上面茅草稀疏。
进入的地方,甚至连个门都没有,可谓是四面漏风。
蛮道人毫不在意的向前走去,两人进入屋中,便见其向着前方需指:
“这画像之上,便是你我师尊,了翁真人。
在这其中,有着师尊的一缕意识,只需对其叩拜,便算是入了门庭。”
宁恪听了这话,也是顺着手指的方向,向着那画像看去。
但是只是入眼,心神便是微微一颤,只感觉到了一种相当浓烈的压迫感。
他抑制住灵魂的悸动收回目光,低下头去,随即俯身下拜:
“宁恪,拜见师尊。”
嗡--
伴随着话语落下,一阵若有若无的波动,自画像之上传来,冥冥之中,似是有一道目光,自极其遥远的地方,看到了自己。
在他的耳中,忽然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如沐春风。
“善!”
话音落下,宁恪方才灵魂的波动瞬间消隐,甚至有种舒适的感觉。
而一旁的蛮道人,似是觉察到了这种变化,道:
“小师弟,起来罢,老师已经将你收下,纳为门下弟子了。
方才师尊施展手段,应当是取走了你的一缕气息。
若是你当真处于某种生死关头,或许师尊能够借此,救你一命,算是给你留下了一道绝对的保命手段。”
这怎么可能!
宁恪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震动起来,似是有些难以理解。
蛮道人见此,也是没有去过多的解释,只是随手取来桌椅坐下。
见着宁恪还在思忖着什么,道:
“放心好了,这等手段,算是师尊对于我们弟子的一次机会,每位弟子入门,都会有一次。
这并非是什么暗手,对你本身,并没有什么坏处。”
宁恪听了这话,只是默默点头,心中还是有些混乱。
他思量着自己应当如何去开口,发觉对于这位不算了解的师兄,直来直去反倒更好些,便是直言道:
“敢问师兄,为何会想要让师尊收我为徒?
之前我遇到前辈...呃....小剑仙的时候,他也曾与我说过,想要让他师尊,收我为徒。”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
蛮道人似是听出了宁恪话语当中的‘小问题’,笑道:
“小师弟,你这话语当中的某些习惯,可以改改了。
似裴小子那样的小家伙,那是后辈,称呼若是错了,当真是让人笑话。
之所以想着让师尊直接收你为徒,我确实是有些私心的。”
他没有去看宁恪那神情,微微顿了顿,直言道:
“你出现在淮湳道,只要是打算入我真武观,只能是我心魄一脉的弟子。
至于说裴小子想要让老七收你为徒,无外乎是因为你的天资摆在那里。
但是老七三十年前与大黑天教的护法金刚同归于尽,转世去了,至今还未回归。
老七如今连自身都难保,他怎的有资格做你的师尊。
至于师兄我,心中也是有着想要收你为徒的想法的,毕竟我能看出,你肉身之强,显然也是与我一般在走肉身不朽的路子。
但是你师兄我是传功长老,按照规矩,在担任传功长老的时候,是不能收徒的。
更何况你的天资摆在那里,想来绝对能够比我走得远。
你师兄我是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徒弟超过,脸面上当真是有些挂不住。”
宁恪听到对方这般评价自己,心中也是有些诧异。
稍一犹豫,还是直言道:
“敢问师兄,如今境界?
还有,方才我隐约似是感知到了师尊的目光,不知是否真的是师尊的意志?
师尊如今的境界,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