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漠枭,还是你懂得我等难处!”
那云气组成的面孔见着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心情也是大好,向着漠老,大笑道。
漠老见此,也不抬眼去看,只是低头看着飞舟的甲板:
“你若是再不快些离开,我便当真忍不住要动手了。”
听了这话,乌云似是隐约想起了什么,看着那飞舟狰狞的外形,便开始消散。
伴随着其变淡,飞舟也是重新开始传来轰鸣的声响。
方才那乌云不光将天空遮蔽,更是不知施展了什么法子,将这艘神威飞舟给逼停下来。
漠老一直站在那里,直至那乌云散尽,再也没了动静。
而见着这等场景,飞舟之上旁人说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他们自己也是不信。
三两先天境对视一眼,不知在传音些什么,其中一人走到了其身旁不远处,恭声道:
“前辈,方才那是谁,竟然这般嚣张...”
漠老本身便一直阴沉着脸,听了这话,尚未等其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却见他大袖一挥,那人宛如一破麻袋一般,倒飞了出去。
其重重的砸在远处的屏障之上,一身罡气宛如纸糊的一般,直接破碎。
其砸落在地之后,便没了动静,只能够看到其胸膛尚在起伏,没有生命危险。
“这等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小辈问询!
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他话音落下,冷哼一声,随即离开。
而直至漠老离开许久,方才商讨问话的几人,似是在顾忌什么,也没有敢上前去照看。
转眼之间,这艘飞舟又重新开始行驶。
但这飞舟之上的气氛,却是不似之前。
....
又是过了半日之后,宁恪自修行当中出关。
加点完成之后,如果说自己之前的力量离着五万斤还有些差距,那至了现在,他的力量,已经完全至了五万斤。
除此之外,他有感觉,自己的六感,随着往生心经的不断变化,而越来越强。
他之前隐约感知到了些许的动静,却是未曾中断自己的修行。
毕竟就算是飞舟坠毁,也有漠老在前面顶着。
只要没有唤他,他便当做无事发生。
待打开房门之后,他便看到了站在房门外的赵云啸。
此时的赵云啸,正在摆弄着什么稀奇物件,他并不上心,也就没有仔细去瞧。
待见着宁恪之后,赵云啸双目一亮,便向着宁恪这边走来:
“你倒是沉得住气,竟然能够修行到现在才出关。”
宁恪听了这话,自知其话中有话,但却不想顺着去问。
赵云啸也是不曾想到宁恪不按套路出牌,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两声,直言道: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飞舟竟是被人给拦停了。
那等声势,怕是在神魂境之中也算是极强。
拦停飞舟的那人,怕是与漠老是旧识,张口便喊出了漠老的名字。
你绝对想不到,漠前辈唤作‘漠枭’....”
见着其还想要继续说下去,浪费自己的时间,宁恪抬手打断了其话语。
“你若是没有什么正事,便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还有,我怎的感觉,你现在很弱,就算是我随手一击,你便接不住。”
“...”
赵云啸听了这话,张了张嘴想要去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叹息一声,便将之前自己一身煞气再次失控,漠老将其实力封禁云云说了一通,听得宁恪不由得眉头微凝。
宁恪抬眼看向周遭,幽瞳幽幽转动之下,只能够看到能量正在不断的流转,至于其他,却是未曾有所发现。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
“赵云啸,你说你自身出了问题,尚未自救,漠老便出现在了你的身前?
有没有可能,所有人在这飞舟之上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想要知晓,便都难以脱离其视线?”
赵云啸听了这话,面容上的神色也是微微收敛,眉头紧紧的皱起。
因为他觉得,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身居高位的本能,让他没有直接下定结论。
尚未开口,两人同时,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三两个呼吸后,穆宗明的身影,自回廊尽头显露身影。
他目光与宁恪两人对视之后,微微一愣,随即道:
“师父传讯两位,前去议事。”
这话说完,也不管应还是不应,转身便走。
宁恪见此,与赵云啸对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
...
在穆宗明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船舱之中。
起初的时候,四周的布置并不算显眼,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但是待过了两处玄关之后,下方的空间,一下子变的豁然开朗,宛如一座小型的宫殿一般。
两人站定身子,却发现此处并非是只有他们两人,除此之外,还有着其他三位先天境在场。
但是所有人,许是被之前的漠老惊到了,并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静静的等待。
宁恪环顾四周,便是寻了一处角落坐下,随即开始闭目养神。
赵云啸见此,也是随便坐下,自斟自饮。
约莫一刻钟之后,漠老的身影,出现在了此处。
他只是扫了一眼,随即坐在了主位之上。
随手一指,穆宗明心领神会,在其下首坐下。
漠老见此,当即清了清嗓子:
“约莫在昨日,飞舟便已经进入到了淮湳道直属地域。
约莫至了明日清晨,我等便能够到达淮湳道主城。
既然是来此参加淮湳演武,那老夫便索性先跟你们讲上一讲,省的到时候不知晓安排,途添慌乱。”
他这话说完,也不管无人应声,继续道:
“这淮湳演武,乃是淮湳道道主提出。
因为某些原因,沿袭的,仍然是大匡的旧法子。
讲求的,就是一个瞬息万变。
为了不给你们这些小辈足够的准备时间,通常是到达了淮湳道主城之后,才会去宣布比赛规则。
角逐之下,确定名次。
正常情况下,会保证你们的性命,但若是有些时候自己不长眼,也怪不得旁人。”
这话说完,他低下头去饮了口茶水,自顾自道:
“鹤老儿那徒儿,我记得,上一次的时候,就是我送你来的淮湳演武。
你与他们讲讲,让他们心中大抵有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