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苏醒小院。
“公子,杭州出事了,保护师师小姐的两名幻影被杀,王师师和王掌柜下落不明。”时迁进来报告道。
“什么?怎么事先没听到任何动静?有没有具体方向?”苏醒大惊失色,如此小心,王师师还是出事了,难怪昨天自己会心神不宁。
“杭州幻影曾收到报告,说师师小姐所住小院前夜遭一伙贼人打劫,但武功平平,均被打跑,怀疑是附近超山上贼寇,正欲前往剿灭。”
“通过两名幻影身上的伤口能发现什么吗?”
“杀害幻影之人至少鬼阶高手,跟前一拨应该不是同一伙人,或者是请的救援。”
苏醒在书房内踱步沉思,想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线索,一柱香之后,苏醒吩咐道:
“时兄弟,下面几件事,需要你提前作好落实。”
“一是遣杭州周边能调动的幻影赶往杭州,将师师的容貌特点细说给众幻影。分成二拨,一拨在杭州城内搜查,以青楼为主,我认为师师很有可能还在杭州。另一拨守住进出城路口,发现可疑车辆,制造各种机会,想办法摸清车内人员情况。”
“二是飞鸽传书祝家庄,遣石秀带领一百名龙虎营兄弟立即赶往杭州。”
“三是调查杭州城内鬼阶以上高手的情况,排查一下是否有出手可能。”
“四是摸清超山人员情况,我要攻打超山。”
“五是派人帮我在西湖附近购养一个院子,最普通那种。”
时迁领命而去。苏醒又召来鲁有脚,请杭州丐帮协助寻找。吩咐完毕,众人向杭州集结。
七日后,苏醒武松同石秀及一百名龙虎营兄弟在良渚小镇外超山脚下汇合。时迁赶到。
“苏公子,超山上约50多名贼人,皆乌合之众;几日排查,没有发现师师小姐行踪;杭州城鬼阶宗师有三个,其中有一个是点苍派掌门李孤鸿。”时迁回答道。
“好,时兄弟,你立即前往杭州,摸清李孤鸿现在何处,我要擒之。”
“武松石秀,各带五十人,给我拿下超山,攻打时,先以活擒为主。”众兄弟领命。
超山上的贼人实在太次,半个时辰后,便死的死,其余被俘。
“良渚那户人家是你们屠杀的吗?你们幕后之人是谁,谁第一个说可以活命,”苏醒来到众俘虏面前,脸色铁青。
众贼人见识到这伙人的战力,实在强悍,早已身如抖糠,得知还有活命机会,纷纷走上前来。
“好汉饶命,我们是点苍派李孤鸿门下,良渚那户人家是李掌门亲自出手的,美人也是他掳走的。”
“他住在杭州何处?还有哪些山头是你们的人占领的?”
“李掌门住在吴山脚下,名下还有一青楼,叫胭脂楼,在西湖旁边。”说完贼人又报了几处他们落草的山头。
“很好,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说罢朝石秀递一眼神,不一会儿,众贼人无一活口。
“又是点苍派,先杀我爹爹,现在又抢我女人。”苏醒气得咬牙切齿。
“石秀兄弟,你带领八十人,今天就在超山上休息,明天把刚刚说的那几个山头贼人全部拔了,一个不留。武兄弟带领二十人,我们现在就赶往杭州,我要让这个李孤鸿看不到明天太阳。”苏醒说道。
杭州吴山脚下,一个院子中,李孤鸿正跟一众兄弟喝酒淫乐,屋内秽声不断,突然院子大门被踹开,二十多个蒙面之人闯入。领头之人问道:“谁是李孤鸿?”
李孤鸿一看阵势,知道来者不善,立马站起:
“你是何人,闯入李某住所,意欲何为?”
“你从良渚掳来的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尔等能活着出去再说,既然敢来,就给我的树木施施肥吧。”李孤鸿说道,只有自己杀别人的份,哪轮得别人在他面前猖狂。
“杀,一个不留,李孤鸿留给我。”苏醒对武松说完,抽出软剑,便向李孤鸿而去。
一时,尸横遍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活活的人间炼狱。
李孤鸿作为鬼阶宗师,已是十分难得,奈何碰到苏醒,且是怒极中的苏醒,招招俱是全力而为,数招过后,李孤鸿已是穷途末路,稍不留神,一剑划过,胸口留下深深的伤口,李孤鸿强忍伤痛,跃至一旁,抓住一侍女向苏醒扔来,顺势夺门而逃。
苏醒哪容他遛走,立马追出,奈何路况不熟,被李孤鸿逃脱。苏醒大叫可惜,返回院中,逐屋寻找着王师师的下落,仍不见踪影,只在地牢中发现气息奄奄的王寅。
本想抓一活口询问,可惜武松更是狠毒,院内无论男女,无一活口,甚至全尸都没一具。
“快,立即前往胭脂楼。”苏醒吩咐道。
来到胭脂楼,苏醒迅速控制住鸨妈,命令武松率众人仔细寻找。
不一会儿,纷纷来报,没有发现师师下落。
“被李孤鸿掳来的小姐藏哪了?”苏醒匕首直接插透鸨妈的手掌,问道。
“好汉饶命,刚刚李掌门前来,已经把人带走了。”鸨妈惨叫一声说道。
“他要带她去哪里?”
“奴家真不知情啊,他只吩咐我好好调教,教其一些媚客之术。其它李掌门什么都没告诉奴家呀。”
“从哪里走的?”
“从青楼后门离开的”
苏醒快速赶到后门,只见后门大开,哪有李孤鸿和王师师身影。
“武兄弟,派人把胭脂楼给我点了,然后迅速撤离,动作要快,一会儿官府要来了。”苏醒说完悻悻向购买的小院走去。后悔自己失策,应该先将胭脂楼给围起来。
回到小院,苏醒对迎来的时迁说道:“确定是点苍派李孤鸿所为,他已经被我重伤,应该跑不远,通知下去,以胭脂楼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寻找,仔细着点。”
王师师被鸨妈捆在二楼的阁楼当中,对她非打即骂,一天只能吃一顿带着恶臭味的饭菜,自从认识苏醒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委屈,但她相信苏醒一定会来救她,所以活着看到苏醒是她唯一的动力。
天黑后,青楼生意红火起来,鸨妈为了迎客,无暇修理她,王师师正欲小睡片刻,突然房门打开,鸨妈急匆匆进来,一把将其提起,向后院走去,掳走她的恶魔正站在那里等她,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李孤鸿一把接过王师师,回头对鸨妈说道:“等会儿有人来找,就说没见过我,也没见过她,知道吗?”说罢提着王师师出门而去,走了一会,突然停住,跳进一鸡舍当中,取出破布,狠狠的塞进王师师口中,双手掐着王师师的脖子。
王师师看到龙虎营兄弟向她的方向寻找过来,想喊叫,可根本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不久,胭脂楼燃起冲天的火光,火光中她看见苏醒,垂头丧气地走着,不停地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她没想到再次看到日思夜想的情郎,是如此境遇,爱人就在眼前,却无法前去相认,她紧紧的盯着苏醒,任由泪水划落,直到苏醒渐行渐远。
窝在臭烘烘的鸡舍中一个多时辰,确认安全后,李孤鸿将王师师提出,来到一个破败院子当中,扯下王师师口中布巾,问道:“他们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也不认识。”王师师说道。
“你说不说,说不说?”李孤鸿疯了,拼命的扇着她的耳光,不一会儿,王师师脸肿得大了一圈,眼睛只剩一条缝。
“他毁了我的一切,杀光我所有手下,我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李孤鸿仍不停手,将王师师直接打昏过去。
第二天,王师师从疼痛中醒来,双眼视物不清,只能感觉到光亮,知道现在已经是白天。
李孤鸿取来一件奇臭难闻的乞丐服,强行套在王师师身上,又从污水沟里抓起一把淤泥,狠狠的涂在王师师红肿得发亮的脸上,点住她哑穴,解开捆绑的绳索说道:
“我现在只能靠你东山再起了,要是敢逃跑,我就直接杀死你。”说罢取出匕首抵住王师师的腰间,提着她向城外走去。
王师师一路看到好几个幻影,可她无法说话,只能顺从的走着,直到杭州城在身后消失不见。
一连几天,没有王师师李孤鸿的任何消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苏醒,终是坚持不住,病倒在杭州小院内。
“公子,身体要紧,大局为重啊,如此这般,如何带领众兄弟完成大业。”武松进来,端着汤药递给苏醒。
“武兄弟说的是,苏某太儿女情长了,知道这样不好,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谈何大业?”苏醒沮丧地说道。
“公子,这样下去,会让跟随的兄弟心寒啊,难道你的心中只有爱人,没有我们这般兄弟?”
“武兄弟教训的是,通知下去,石秀及众兄弟护送王掌柜去祝家庄,幻影各就各位,明日我们启程开封。”苏醒一口将苦药喝完,对武松说道。是啊,自己还有那么多弟兄,哪能如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