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小肚鸡肠
“这女人好厉害！”秋雨暗自心中赞叹，自己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强者，见过的也不乏高手，但是相比之下都缺少宋飞燕那种高位者的沉稳老练，化危机于无形的能力。
“四位找在下来就是向我示威吗？还是要警告我一下？我秋某人也不是吓大的，这种场面见得多了。既然各位毫无谈判的诚意，在下就告辞了。”
这次是谈判，不是普通的黑帮聚会。现在黑道帮会的谈判往往就是利益的分割，双方在很难依靠绝对优势压垮对方的条件下，通常都是用谈判来解决。多数情况这需要一位中间人，最好是道上德高望重，能够获得双方认可的老一辈人物，谈判的结局大多数时候也是可以达成一致意见的。即使双方都不是很满意，没有取得最初的目标，但是避免了火拼，减少了手下兄弟的死伤，大家也都可以接受。
今天四大家族和飞天盟的谈判，一上来就没有给秋雨任何机会，更谈不上任何好处，这根本就不是谈判的姿态。这一段时间占尽了好处的秋雨哪里会吃这样的亏，准备了许久的飞天盟纵然有各种因素的干扰，实力上也大致与四大家族持平，想让秋雨无功而返，主动撤退，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四家族的警告秋雨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既然敢进军上海滩，飞天盟已经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为了这一天，飞天盟准备了许久，距离荡平其他城市都过去两个多月了，直到现在才发动对上海的攻击，正是因为秋雨预见到了攻打上海的难度，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
“秋老大，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上海滩历来都不是宁静祥和的地方，这几年刚刚过了几天消停日子，没有人希望再起波澜。飞天盟势头很猛，底盘也很大，即使飞天盟占领全国，我们不眼馋，也不嫉妒。我们四家只是不想别人来打扰，当然如果随要是不识好歹，非要招惹我们，恐怕最终后悔都来不及啊！”李天海面色平静，语重心长地说着，似乎没有敌意，但秋雨听得出来还是没有给飞天盟任何的余地，只有无条件退出一条路。其实若是四大家族能够心平气和地与飞天盟谈判，秋雨不是不可以做出一些让步，大家在上海滩和平共处，一起发财是很好的一件事，可惜的是四大家族所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秋雨根本接受不了。
“哼！想要独善其身，占地为王？各位的眼光是不是短浅了一些？现在国内黑道的情况我想各位是没有看清楚，各种势力的大规模涌入国内，上海虽然是四大家族的老巢，四家在这里根深蒂固。但不要忘记，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当那些超级势力要进入上海滩的时候各位能够抵抗的了吗？”
秋雨顿了顿继续说道：“飞天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带领大家共同建造一个新秩序，打破现在各自为政，混乱无序的局面，防止国外超级势力逐步渗透。至于四大家族在上海滩的利益，只要与我们合作，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相反我们在共同努力之下，只会获得更加丰厚的报酬。”
秋雨说完，静静地看着四人。事实上秋雨刚才讲话的过程当中已经把私人的表情观察了个遍，对四人心中所想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现在只是要听一听四人的最后决定。
年纪最大的李天海老谋深算，宠辱不惊，整个过程中表情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秋雨也没有奢望这个老狐狸能有出人意料的决定，这种老江湖现在恐怕也早就没有了征战全国黑道的锐气，偏安于一隅，平稳度过余生已是最大愿望。
董学文脸上依旧是一片鄙夷之色，秋雨只是报以一笑。飞天盟早就做过调查，董家虽然实力不俗，但是相对要保守得多，家族中也缺少刀光血影的勇气，这倒不是说董家现在胆小了，而是董家继承的是其祖辈留下来的家当，历来就没有真正参与过黑道拼杀，懦弱一点也无可厚非。
龙家和宋家是秋雨此次争取的对象，只要四大家族不再抱成团，飞天盟进入上海滩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龙家是以武力著称的，家族中有很多功夫高明的人物，虽然龙家的人数是四大家族中最少的，但那破坏力却是最恐怖的，同时练武人的豪迈也决定了龙家将是最有可能拉拢的对象。龙一诺的反应是最强烈的，双眼透着兴奋与渴望，及时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
宋飞燕无疑是这一代宋家人中最精英的一个，宋家擅长的也不是武力，而是经营之道。宋家历来就是上海滩最富有的家族，即使在解放前也是如此。宋家的经营之道不仅包括对白道生意的控制，还有对黑道势力的掌控。宋飞燕虽然是个女子，在秋雨讲话时眼中也有精光闪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雍容淡雅的仪态，这一切都没有逃脱秋雨的眼睛。
四人的反应不一，秋雨也很清楚四人的各自喜好。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多解释就显得多余了，秋雨瞪着四人的回答，希望得到的回答能让他惊喜。毕竟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四家在上海滩是肯定有某些协议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能否打动他们，秋雨心里也没有底。
四人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李天海叹了一口气，带头作出了回答。
“秋老大，你所说的我们无法证实，也无意于更大的地盘和势力。飞天盟还是退走吧！我们不想参与进去，我们四大家族祝愿飞天盟能像秋老大所说那样统一全国黑道。”
李天海的话一落地，明显能看到龙一诺的头垂了下去，宋飞燕眼神也是暗淡无光，唯有董学文得意和讥讽之色更加强盛。
四家早就有过协商，最终的选择不是现在决定的，谈判之前已经定下了。虽然知道结果仍是这样，龙一诺和宋飞燕显然是有所意动，并不太甘心居于上海滩作一辈子土皇上，像飞天盟一样四处征战，称霸八方才更符合两人的性格。
“哈哈哈！既然四大家族已经有了决定，那我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飞天盟不会轻言放弃，你们准备开战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秋雨再不犹豫，话已说透，多说无益。
霍地站起身，秋雨转身向外走去，四君子和晓雪姐妹紧跟其后。
看着秋雨众人离去的背影，四大家族的人一动未动，直到众人背影消失。
“哼！蠢货！土包子一个也想到上海滩来撒野。”董学文轻蔑地说道，眼中满是不屑。
“他的确是蠢货，可惜你的智商和胆气还不到对方一半。”宋飞燕粉脸没有任何表情，说出的话可是丝毫不留情面。
“不错！你那小肚鸡肠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龙一诺一直没有发言，此时倒也能冒出这么一句。（未完待续）